取鱼胶可是个技术活,这些都是祖传技术,帮人家要收钱。村里就四个人会,王满天爷爷就是一个,余多多的爷爷也会,有一个是30多岁的光棍,还有一个就在牢里,王满天的爸。
如果余多多的父亲是渔民,那他肯定也会这技术。当初余多多的爷爷可是花了两块钱,才学到这门手艺。
父亲从县城回来,就去叫余多多的爷爷奶奶过来。父亲不会,只能在旁边打下手。如果是外人,肯定还不能在旁边看。
“下次有机会,看来我得把这技术传给满仓。”余多多的爷爷边磨刀边说道,父亲只是在一旁笑着。
就要划开鱼肚,母亲还有余多多的奶奶都过来围观,想看看这鱼胶有多大?
当大鮸鱼的肚子被剖开,母亲还有余多多的奶奶看到肚子里面那么大的一个鱼胶,都笑得合不拢嘴。
“我这辈子取鱼胶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鱼胶,如果好好晒干,按照现在的价格,这个最少能卖到2万块。”余爷爷双手沾着鱼血,把鱼胶取了出来,乐呵呵道。
“能卖那么多钱?要不还是拿去卖吧,多多没那么娇气。”余奶奶看着王满仓的母亲说道。
“卖什么卖?就留给多多以后吃,再说家里面现在又不差钱,这么大,这么好的东西,可有钱都买不到。”
“哈哈,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做主了,以后多多的彩礼就不用了,就把这鱼胶当彩礼”。余爷爷大声笑道。
“那怎么行?别人有的,多多也要有”。
王满仓的母亲和余多多的奶奶,爷爷有说有笑,父亲偶尔会插上一两句。
把鱼胶弄好,余爷爷便开始收拾鱼身,清洗干净后,用纸巾把水吸干,然后再撒上盐,开始揉搓,最后用小木条把它撑开,白天拿来晒就行。
做完这些,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余爷爷今天实在太高兴,酒量就比平时要好上一些,父亲都喝趴了,他都还觉得刚刚过瘾。
而王满仓和余多多在市里,过着没羞没臊的一晚。
但却苦了村里的那个尾随王满仓的那人。今天早上,也许老天看他可怜,还真让他在那位置钓到三条黑鲷。
那人中午一点多钟也回来,扣除油钱虽然不亏本,还挣了一点,但买线轮的钱可没挣回来。
回来就被他媳妇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又跟他媳妇说今天晚上出海,明天肯定能挣到钱。
这人一天下午都在睡,想要把精神养好,晚上一定要盯紧王满仓家的渔船。一觉就睡到晚上八点钟,匆匆忙忙吃了饭,扛着渔网就来到码头等候。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凌晨12点了,有的渔船已经出海,始终不见王满仓父子俩。
又等了两个小时,码头上一半的渔船已经出海,还是不见王满仓父子俩的踪影。
这人现在很是焦虑,不知道应该是要等王满仓父子俩,还是像平时一样,去自己那片区域,可等了这么久,他又不甘心,生怕他一走,王满仓父子俩就出现。
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最后还是打算等王满仓父子俩。
结果又等了两个小时,码头上就剩他的小木船和王满仓家的小木船,
如果鱼情不好,平时都是凌晨四点出海,就算王满仓父子俩再懒,现在应该也要起来了,毕竟这一个月鱼情很好。
又等了半个小时,这人都打算不等了,就在他要启动柴油机时,就看到王满仓的父亲拿着扳手来到码头,心里暗暗庆幸他等对了。
结果等了十分钟,还是不见王满仓过来,但过来的却是王满仓的母亲赶着强哥家的牛车过来。
“这什么情况?”这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一分钟,只见王满仓的父母抬着柴油机从小木船上出来,然后放到牛车上,夫妻俩直接坐在牛车上,离开了码头。
看到这情况,如同一道闪电直劈脑海,整个人呆愣在小木船上,好一会儿才回想过来,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王学林,我操你祖宗18代”。
骂完,直接坐在小木船上好一会,气消了好多才启动柴油机离开码头。
……
这几天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海,王满仓都有些习惯。这一晚上,王满仓睡不着,折腾了余多多一夜,两人都没合眼。
余多多早上有课,从酒店出来,余多多时不时打着哈欠。前往学校路上,坐在王满仓身后的她多多,好几次都快睡着,差点从摩托车上摔下来。
余多多顶着困意上课,这一课就上一个半小时,结果她什么都没听进去。
而没心没肺的王满仓却返回酒店呼呼大睡,快到中午12点钟,才退房离开酒店。
本想叫着余多多出来一起吃饭,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
宿舍里,余多多呼呼大睡,连枕头边的手机响这么多次都没能把她叫醒。
生怕她出了什么事,王满仓来到女生宿舍楼,刚好在楼下碰到她室友,麻烦她们去看一下,知道余多多在睡觉,一个人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便骑车回县城。
快要到县城,天公不作美,却下起暴雨来,还好有头盔,路还能看得清,就这样淋着雨慢慢前行。
自从下了这场大雨,白天温度降了好多,而且一连续就是四天,每天都会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海边风还是有点大,除了村里面那些铁皮船敢出海,这些小木船可不敢。
在这四天里,父亲给包工头打工拌砂浆,把墙面刷平。
而王满仓也是每天赶海,在海边赶海收获也不错,四天也挣了800多。
房子装修时,必须要把电线埋好,800块钱刚好够买电线。本来下雨天供电所的人不会来安装电表,但余伯认识供电所的人,靠着未来老丈人的关系,新房子也通了电。
包工头也让做门窗的老板过来测量,由于王满仓选择的花园大门和房子的大门都用最好,价格就比当初包工头预算的要多了好多钱。
直到第五天早上,消失了四天的太阳才出现。
早上赶海,下午睡觉,打算晚上十点钟就出海,这天父亲也没有去新房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