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六点多钟,钓箱里只剩下三条活的,还有那两条死鱼。
而这时,在他们身后保安室门口,两个70岁左右的老太太已经鬼鬼祟祟地观察王满仓两人好一会,就跟在暗中盯梢的特工似的。
“满仓,保安室门口那两个奶奶看了我们两个好几分钟了,她们是害羞,不敢来买鱼吗?”余多多拍了拍王满仓的肩膀,说道。
王满仓转过头看,确实那两个老太太一直盯着他们俩看。
“如果是年轻人,可能会害羞,但活了这么多岁数的老人,哪会害羞,就算你脸皮三层叠起来都没有她们厚。”
这两个老太太看到王满仓两人,已经发现她们,俩老太太迈着颤悠悠的步子向他们过来。
王满仓立马热情招呼:“奶奶你们要买鱼吗?很新鲜的,早上才刚钓上来”。
其中一个老太太乐呵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买鱼是小事,你们一个长得漂亮一个长得帅,看着就像双胞胎,站一块跟那明星似的!”
王满仓刚要张嘴回应,另一个老太太紧接着就说:“你们俩别误会哈,我俩是姐妹俩。我那孙子都23了,还打光棍,我这妹妹的孙女更离谱,25了了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见着。可把我们急坏了,我们两家条件那是杠杠的,要不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说不定能成一对呢!”
王满仓一听,忍不住“噗嗤”笑了,心说原来是俩热心肠的奶奶来给孙子孙女拉红线。
余多多赶紧摆摆手,笑着解释:“奶奶,我们可不是兄妹俩哦,他是我未婚夫,再过两年我们就结婚了”。
俩老太太一听,瞬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满脸失落。
一个老太太叹着气说:“唉,长得漂亮长得帅的都是人家的,咱们家那俩孩子咋就这么不给力呢,我怕是死了都抱不上曾孙哟!”
另一个也跟着唉声叹气:“是啊,走吧走吧,没这缘分。”
眼见俩老太太要走,王满仓灵机一动,笑眯眯地扯着嗓子喊道:“奶奶,来都来了,买两条鱼呗!比菜市场还便宜一块钱呢!就当照顾照顾我们生意啦。”
俩老太太头也不回,摆摆手说:“下次再买吧,今天没心情。”说完,就一步三晃走了。
等这两个老太太走远,王满仓和余多多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十多分钟,一位大爷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在钓箱前蹲下,仔细地打量着那两条死鱼,然后开始和王满仓讨价还价。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终以八块钱一斤的价格成交。王满仓将两条死鱼称好,大爷付了钱,满意离开。
就在王满仓刚处理完这单生意,一位老太太脚步轻快地来到了钓箱旁。
“奶奶,你要买鱼吗?15块钱一斤,这鱼是刚钓上来的,比菜市场还便宜一块钱呢。”老人喜欢占小便宜,只要是老人来买,他都会这么说。
“对,三条我都想要。”说完,便坐到了旁边的石梯。
王满仓和余多多满心欢喜,想着终于卖完了,赶忙说道:“那我现在给你称。”
结果这老太太摆了摆手:“不急,再等会。”
王满仓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着。
十分钟过去了,老太太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既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没有要催促王满仓称鱼的举动。
也没有其他人再来询问鱼的情况,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二十分钟过去,老太太时不时地看着钓箱里的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王满仓和余多多也有些饿,这老太太还在坐旁边,也只能陪着。
又过了五分钟,钓箱里的氧气泵突然停电,看来是电没了,原本活泼的三条鱼,有两条开始慢慢翻白。
两分钟后,三条鱼都翻白,老太太看到这一幕,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小伙子,刚才那两条死鱼你卖了八块钱一斤,这三条鱼也死了,就按照八块钱卖给我吧。”
王满仓和余多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太太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三条鱼死掉,好以最低的价格买走。
王满仓有些生气道:“这鱼现在还没死呢。”
老太太却不以为然:“那我再等会。”说完又坐了下去。
“兄弟,这鱼怎么卖?”就在这时,来了一个年轻人。
“还是活的,15块钱一斤”。
王满仓刚说完,老太太却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到我在等这鱼吗?”
这年轻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弄得一头雾水,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王满仓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一点小钱,有人可以如此无赖。
对着这老太太道:“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我卖我的关你什么事?卖给你,你现在又不要。”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我等了这么久,难道让我白等?”
“多多,把凳子收了,这三条鱼不卖了,我们拿回去自己吃”。
“好”。余多多脾气本来也不是很,她也被这老太太给气到,果断支持王满仓。
老太太见状,立刻骂道:“你们两个逗我这老太太呢?不卖也得卖!”
那尖锐的声音在小区门口回荡,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王满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你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合适。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们卖鱼,你却把我们的客人赶走,你不能为了自己省钱,就故意等鱼死了再低价买走。”
老太太却蛮不讲理:“我不管,我早就说要这鱼,你们就得卖给我。”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指责老太太太贪心,有的则劝王满仓息事宁人。
王满仓看着周围的人群,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就简单的卖个鱼,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余多多拉了拉王满仓的衣角,轻声道:“满仓,别和她计较了,就卖给她吧,省得惹一身麻烦。”
王满仓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向这种不讲道理的行为妥协,但又怕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大爷站了出来。
“我说老太太,你这样就不对了。人家小两口做生意本本分分的,你贪图便宜,还把人家客人赶走。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这生意还怎么做?”大爷义正言辞地说道。
其他围观的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太不像话了。”
“做生意要讲诚信,不能这样耍心眼。”
老太太被众人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她还是嘴硬地说:“我就是想买便宜点的鱼,有什么错?”
王满仓看着大家的支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奶奶,你这做法我们不能接受,这鱼我们真的不卖了,我们也不缺这几个钱。”
“你…”。老太太刚想要骂出口,又怕这么多人攻击她。
王满仓没有理会这老太太,拿了个袋子,装了一条鱼递给刚才替他说话的那大爷。
“大爷,三条我们也吃不完,这条你拿回去吃”。
“那你这样太亏了,多少钱?我给你”。这大爷说的就要掏钱。
“不亏,这鱼是我自己钓,下次我卖鱼,你光顾一下就行。”
“哈哈,行,那就谢谢你了啊”。
老太太看到王满仓把鱼送给别人都不卖给她,气得脸都绿了,她跺着脚,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早晚遭报应。”
“多多,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