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亮爬上枝头,洒下银白光辉。
它们聚在夜空,组成浩瀚星空,璀璨银河如牛奶光带横亘天际。
微风轻拂,虫鸣和星光交织,伴随着笛声消失在一片星光下。
篝火前,湛怀安和毕诚从未想过,叶安还会吹笛子,还这么好听。
毕诚情绪价值拉满,哐哐拍手,问:“你那什么笛子,借我看看。”
叶安递给他,后者捏着笛子仔细看,又觉得不太对劲,这是古董啊。
毕诚把笛子还给叶安说:“这笛子,很值钱,你可得收好,别弄掉了。”
“嗯。”叶安点点头,游戏继续。
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刚才酒瓶转到叶安,叶安输了,便被要求演奏一曲,或者当众脱衣服。
叶安自然不会选后者。
游戏继续,毕诚摆动酒瓶,随着瓶子停下,又是叶安。
叶安怀疑他动了手脚,碍于没有证据。
毕诚贱兮兮笑道:“大冒险你选过啦,现在是真心话!”
“问吧。”
“你最怕什么?”
“冬天。”叶安如实回答。
“为什么?冬天有什么可怕的?”毕诚下意识反问。
叶安则没有中招,“这是第二个问题。”
“行,接着来!”
这次由叶安来转,很不凑巧,居然还是自己,叶安诧异,难道自己运气不好。
“好啦,我来问下一个问题,接着上一个问,你为什么怕冬天?”
叶安沉默,过了片刻,才回答:“因为雪花落在身上,很冷,刺骨。”
“好吧。”毕诚不太满意叶安的答应。
这一次轮到湛怀安,毕诚老奸巨猾道:“湛怀安啊,你和叶安谁上谁下啊?”
叶安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差点吐出来。
湛怀安则是笑眯眯看了叶安一眼,说:“他在上。”
毕诚摸着下巴,在叶安和湛怀安之间来回盘旋,觉得叶安在上位也不是不行,就是他以前一直以为叶安是下面那个。
看来是他看错了。
到了毕诚自己,叶安报复回来。
“大冒险,你去随便找个人,站在他面前跳一支舞,要劲爆那种。”叶安捏着茶杯,眼眸狡猾明亮。
毕诚哪里干过这种事,瞪大了眼睛,差点跳起。
“怎么,毕老板玩不起?”叶安挑眉,继续加力,“原来是玩不起。”
“谁玩不起,你们看着。”毕诚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选了不远处露营的队伍。
接着就是一段辣眼睛的舞蹈,吓得那伙人差点还以为是性骚扰给人揍一顿。
毕诚跳完忙解释原因,黑着脸回来。
叶安看他吃瘪,心情不错。
“还玩吗?”湛怀安问。
“不玩了!”毕诚气呼呼道。
这时,一道烟花的爆破声“嗖”地冲向夜空,“嘭”一声炸响。
刹那间,金色的光雨如流星般坠落,照亮了整个山头。
紧接着,红的、粉的、紫的烟花接踵而至,在夜幕中肆意绽放,化作绚烂的花朵、闪耀的星芒。
它们交相辉映,把墨色天空装点得如梦如幻。
烟花的光映在人们脸上,映出惊喜与欢愉。
山顶上,欢呼声、惊叹声与烟花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场专属夜晚的狂欢曲。
哪怕是湛怀安,也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画面。
他从小被养父母困在那犹如牢笼般的屋子里,哪怕是过年,也没见过烟花。
毕诚见过,但山顶上放的,和市区放的不同,在一片漆黑中燃放的烟花,才是最美的。
没有霓虹灯与之争辉,没有喧嚣的汽车鸣笛干扰。
这里只有烟花,和一同等候明日日出的游客。
少许,叶安放下杯子,两手支撑身侧,微微抬起头,眼前的绚丽烟花,带着安逸和平。
系统道:【宿主。】
“怎么了?”
【下一个世界,你选还是我选?】
“我能看看吗?”
【当然。】
系统把任务资料给叶安,让叶安自己选。
叶安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圈位面待选资料,整齐的排成一列,附带着插画和世界背景,还有详细资料介绍。
就在一人一系统选的开心时,系统突然收到了个求助。
【宿主,我的同事有件事想拜托我们。】
“什么?”
【他的宿主在一个位面失败了,但是那个位面其实也不困难,现在他的宿主受伤严重,不能再继续任务,希望我们去接替一下,积分五万哦。】
叶安闻言,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什么位面?”
【古代,男主受是个戏子,还是穿越的那种。】
叶安不解,“穿越者会混的这么差?”
【宿主,你就不懂了,有些天道很喜欢虐男主受,就算是自己的天道之子,也会虐的遍体鳞伤。】
【这个男主受,刚穿越才十五岁,灵魂附身在一个佃农家里,结果家里穷,被卖了换米,男主受又被卖进戏院,吃尽苦头后才成了角。】
“为什么那个任务者失败了?”
系统看了一下原因回答:【他家宿主把男主受虐的成了疯子,男主受不但没有爱上来救自己的男主攻,还成了祸国妖君,和反派沆瀣一气,把男主攻杀了,自此天下大乱。】
叶安:“.........”
“我是重新开始,还是半路接替?”
要是后面那种,他可不想去。
【重新开始,天道说可以重启一次。】
“那就接吧。”
【好。】
...........
在这个安逸的位面。
叶安一直守在湛怀安身边,他成了家喻户晓的歌唱家,钢琴家。
而叶安,一直没有食言,陪着湛怀安直到生命停止那一刻。
湛怀安死的那天,四十五岁。
这是天道决定的命数,叶安无法改变。
湛怀安死后,叶安将湛怀安名下的财产,一部分湛怀安自愿给自己的和系统兑换了积分,一部分捐给了这个世界的孤儿。
处理好一切,叶安便换上一身洁白的西装,静静躺在花园中,伴随着天上纷纷扬扬的落雪,结束了生命。
毕诚赶来时,还是晚了。
他知道,叶安一定不会独活,可他从未想过,对方连和自己道别的机会也不给。
“先生,尸体已经凉了。”身旁的保镖检查了叶安的尸体,确定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