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纱织被救了回来,但是她被关进了禁闭室,原本的咒灵被禅院直哉祓除,现在新增了一些进去。
她只能每天忍受咒灵的折磨与无限的黑暗孤寂,没有人同她说话,只有恶心的咒灵陪在她身边。
绫女去看过她一次。
短短的几天,她身型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
看见绫女,她无神的双眼涌出强烈的恨意。
“都是因为你!”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你能得到直哉少爷的宠爱。”
禅院直哉陪在绫女身边,听见浅草纱织的话抬手便想教训她,却被绫女阻拦。
浅草纱织被铁链锁住,头发乱糟糟的,衣不蔽体,露出被咒灵腐蚀过的肌肤。
不顾禅院直哉的阻止,她走到她跟前,停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从一开始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我报复的对象从来只有那些真正对我动手的人,流言蜚语什么的,我从未在乎过。”
“我这个人虽然记仇,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我记住。”
“造成你现在这个局面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看着愣神的浅草纱织,绫女低声一笑。
“说起来,你真是蠢到没边了,高看了自己,更低估了别人。”
“我只是陪你演演,说几句话,你就听了进去。”
“真是……太蠢了。”
浅草纱织目眦欲裂,恨不得抓烂她脸上刺眼的笑容。
她伸手去够绫女,却被锁链拉住,不得再向前丝毫。
绫女起身,最后看了眼浅草纱织。
“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吧。”
听着浅草纱织撕心裂肺的吼叫,绫女踏出禁闭室,笑的开心极了。
那么平修呢?
平修的下场更为凄惨。
关押他的禁闭室中有个三级咒灵,虽然不强,但是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的他根本无法反抗。
他被带上了咒具眼镜,无时无刻都能看见那个咒灵是如何活生生咬下自己的血肉。
痛苦,哀嚎,求饶,咒骂。
任凭他说什么,都没有人去帮他,也不敢去帮他。
等他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就有咒术师将他治疗伤势,待到治疗好,再将他送入禁闭室,往复循环。
残忍吗?
当然残忍。
可是那又如何,谁让他们想要她死,这群人被这样残忍的对待是应得的。
只是可惜了笮,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
最后便是美加,这具身体的母亲。
绫女对美加的恨意不比对禅院直哉的少,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更加厌恶美加。
对美加的报复并没有太过于血腥,只是让她体验着绫女曾经的经历而已。
数不完的工作,被其他人欺凌,挨饿,被辱骂,睡不好……
这些全是绫女曾经经历过的,而现在,轮到美加了。
在禅院直哉的吩咐下,没人敢往死里整她,却更没有人不去羞辱她。
就算是禅院家的一条狗,也会被强制性地在她头上撒泡尿,极致的羞辱,完全不把她当人对待。
那些让绫女痛苦的人,终究是得到了报复,包括禅院直哉。
心理的痛苦有时会比身体的折磨更加痛苦。
完全被绫女掌控情绪的禅院直哉已经坏掉了,甚至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
不过就是要这样才好,她早就疯掉了,大家一起疯掉不是更好吗?哈哈!
绫女金色的瞳孔中有一团抹不去的阴影,这团阴影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抹除。
人的负面情绪会滋生咒灵,绫女也算是为咒灵的诞生添砖加瓦,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恶意可比大部分人来的都深。
……
“我要去上学。”
绫女突然向禅院直哉提出了这个要求。
“好啊。”
禅院直哉下意识点头,现在绫女想做什么,他都支持。
“等等,不行!”
反应过来的他立马拒绝。
“你去上学,那我怎么办,而且以你的年纪该上高中了,可是你以前都没有去过学校,融入不进去的。”
“你知道的,我就算想陪你去学校,我也没有时间。”
禅院直哉抱着她,语气不满:
“我平时要训练,还要去拔除咒灵,你要是去上学,那我只有周末才能见你,我不要!”
绫女淡淡瞥了他一眼,禅院直哉立刻噤声,一张嘴翘的老高。
他急的抓耳挠腮,不想绫女生气,又不想她去上学。
苦恼半天,突然他眼前一亮。
“我想到了,你和我去咒术高专不就好了吗?!”
这样既满足了绫女想要上学的意愿,他也可以陪着她,还有时间训练。
“那不是你们咒术师才能去的地方。”
“这有什么关系嘛。”
禅院直哉把弄着绫女的手指,想象着两人去高专的生活,突然还有些期待。
“有我陪着你,那些平民还敢对你怎么样吗?”
“走嘛~走嘛~”
他摇着绫女的手臂,向她撒娇。
绫女想要抚摸他金色的头发,他就把头使劲凑上去,让她摸着。
“好看吗?”
他问着绫女。
她轻抚上他的脸颊,打量着焕然一新的禅院直哉。
他把头发染成了金色,耳朵边打了两枚耳钉,原本黑发的他将大家族嫡子的傲气显得淋漓尽致。
现在更多了风流帅气,金发衬的他精致的五官更加美丽,耳钉又带着几分邪气。
“很适合你。”
绫女手指压了压他的红唇。
这句话是她的真话,金发真的很适合他。
“是不是比那个男人帅多了?”
他语气自豪,眼睛亮兮兮的。
“谁?”
绫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个啊,你老是看的那个偶像,你说他发色很罕见。”
绫女沉默,当时只是为了搪塞他,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被他记住了。
“那怎么又打了耳洞。”
她捏了捏他的耳垂,小小的耳钉周围肉还有些红肿。
“染发师推荐的,他说我很适合打耳洞,会很帅气。”
“你喜欢吗?”
“挺喜欢的。”
绫女漫不经心玩弄着他的耳朵,然后狠狠一摁。
“嘶——”
禅院直哉倒吸了口凉气。
“干嘛呀。”
他抱怨着,却任由绫女动作。
对于她的戏弄,他一点不生气,反而感到欣喜。
爱也好,恨也好,她总归是愿意搭理他的,这样他就感到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