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川听言,挑了一对时兴款耳饰,花了一两银子。
魏渠也挑了两对日常款,花费一两六百文。
加上沈淮的两对素圈耳环一两二百文,没达到优惠标准,但是伙计很会销售,说再加三十文就可以随意挑选一款簪子或头花。
簪子都是木质的,有男款也有女款,而且做工还不错。
花簪有花芯,还涂了蜡油,看起来比镇上那些灰扑扑的簪子好看多了。
女款样式比较多,男款一般比较简单,有些款是男女通用的
沈淮挑了两根男簪和两根花簪,准备付款的时候,觉得送姐姐银耳环,送母亲和奶奶木簪,不是很妥当。
于是又去挑了两对光面的耳环,把花簪退回去,花了二两银子。
王宇川看不上木的,没买。
魏渠买了一根男簪,打算送给舅舅。
陶行简想到未婚妻,咬咬牙,也买了一根花簪。
陈观也想买,奈何囊中羞涩,忍住了。
离开银楼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
陶行简还被王宇川调侃道,“有未婚妻就是不一样啊,去到哪里都惦记呢,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喜酒。”
陶行简脸颊发烫,含糊道,“院试之后吧。”
“那快了。”王宇川突然凑到陶行简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陶行简突然就炸了,神色又羞又恼的盯着王宇川。
王宇川坏笑两声,快速的躲到沈淮旁边。
陈观和魏渠似乎知道了什么,假装很热的拿手扇风。
沈淮秒懂。
一定是王宇川这家伙开了荤腔。
回到小院,沈淮将新买的木簪送给沈七刀,“爷爷,这是我在银楼花三十文买的,你喜欢吗?”
“给爷爷买的?”沈七刀一脸惊喜。
沈淮点点头,“城里的簪子比镇上的好看,价格又不贵,所以我就下手了,爷爷你看,这是我给奶奶挑的。”
他把耳环给沈七刀,“等回到家里,爷爷亲手送给奶奶,奶奶一定很开心。”
沈七刀嘴角带笑,眼里满是欣慰之色,“你小子,平日里没白疼你。”说着,将耳环还给沈淮,“东西你先收好,等回了家,再给你奶奶。”
沈淮把东西收进一个小盒子里,扣上锁环。
“后天,四海镖局的人要去我们县走镖,我们跟他们一起回去。”沈七刀说,“明天你们可以在城内逛逛。”
沈淮打算去书肆逛逛,顺便淘一两本书籍回来。
想法一出,他就去找魏渠几人了。
结果,大家不谋而合。
他们去的书肆,规模比县城的墨香斋还要大,里面除了书籍、字画、文玩,还有借阅业务。
沈淮逛了一圈,买了两套历届院试真题,花了二两银子。
王宇川和魏渠各买一套,内容都不一样。
陶行简也想买,奈何钱袋子空空,只好作罢。
陈观看到沈淮三人很轻松的就买下真题,很是羡慕,很想跟他们借来看看,可是他不敢。
因为这个人情太大。
回去这天,王地主找房东退房,房东还问他们院试租不租,若是租的话,就留给他们。
王地主听言,很爽快的交了定金。
他们搭着四海镖局的顺风车回到县城,住客栈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
回到龙溪镇,沈淮五人第一时间去找小魏夫子汇报情况。
五人齐齐上榜,其中一人还是府案首。
这样的成绩,大大超出了小魏夫子的预期,此刻,他看五人的眼神,如淘金者遇到了金子一般,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不出意外,院试应该在五月底或者六月初,你们先回去休息两天,两天后回来备考。”
“是,夫子。”
“等等,沈淮留下。”
魏渠几人知道小魏夫子要问什么,一点也不好奇的离开。
书房里,只剩沈淮和小魏夫子两人。
“府试前十,可进县学,你有何打算?”
沈淮略作思考,“夫子,院试在即,若是此时进县学,肯定会耽搁不少时日,所以学生打算院试结束之后,再去县学报到。”
去县学的话,还要去县衙找知县写推荐信,然后拿着推荐信去找教谕报到,据说还要考校一番之后,才给分班。
一来一回,肯定要花费好几天时间。
除此之外,还要适应县学的环境。
思来想去,还是院试之后再去县学比较稳妥。
“以童生身份进县学,是需要教谕和教授的考校一番的,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便家去吧。”
“学生告退。”
沈淮出来,看到魏渠几人还没走,于是说道,“时候不早了,走吧,回到家正好可以吃晚饭。”
出了学堂,各回各家。
“哎呦,三郎回来啦。”驴车刚进村道,作坊门口装车的沈继亮就吆喝起来,“考得怎么样,中了吗?”
“中了。”沈淮笑着回应,“继亮伯,这些货是留明天的吗,还是今天就要送的?”
“明天我们要去县城,这车是送镇上的。”沈继亮上车拉绳子,“赶一赶,回来也不算晚。”
“那你赶紧的,回来了一起吃饭。”沈七刀说。
“估计赶不上了,你们先吃吧。”沈继亮说着,便赶驴车往镇上而去。
这时,黄氏和林氏从作坊出来。
她们看到沈淮,皆是一脸灿笑。
“三郎回来啦。”
“奶奶,娘,我饿了,我们先进屋吧。”沈淮看到一群叔婶好奇的朝自己看过来,他微笑颔之后,便推门进了院子。
“三郎,考得怎么样?”黄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娘,我这次运气好,又考了第一。”沈淮语气轻松,“最后那天下雨了,考棚到处漏水,还好我提前交卷了,没被影响到。
后面那些考生,他们的卷子被雨淋了,都没考上。”
黄氏听言,眼睛瞪得老大,“考棚还能漏水?”
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么大的郡城,考棚居然漏水,这也……太……太那个什么了吧?”
沈七刀开口,“那些考棚,三年才用两次,每次就用那么几天,下雨天漏水很正常,而且也不是每个考棚都漏。
碰到漏水的,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
你们是不知道,丘山县今年,没一个上榜的,那些考生还闹了不少笑话呢。”
林氏的八卦之心瞬间燃起,“什么情况?”
“他们定力不够,考棚漏水了就咋呼,被衙差小哥给叉出去了,好巧不巧,那些考生都是丘山县的。”
沈七刀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前几天,他们还耍酒疯跟人闹事,被客宿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都闹到官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