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沐风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大摇大摆地跨出洞府,随后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脸上的喜色几乎要满溢出来,活脱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他迫不及待地取出一张传音符,得意洋洋地说道:“宗主大人,弟子幸不辱命,灵力丹已经炼制完成啦!您若有空,弟子立马给您送过去!”那语气满是自得,说话间还不自觉地仰起头,鼻孔都快朝天了,紧接着指尖一弹,传音符“嗖”地飞向宗主洞府。
三日后,刚刚出关的墨璃,看到了禁制外悬浮的传音符,听到了沐风的传音。
便飞向沐风洞府,没过多久,沐风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洞府外传了进来:“沐风,出来见我。”
沐风听闻,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情,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冠,一边嘴里嘟囔着:“哎呀呀,宗主来得可真快,还好我早有准备。”他迅速用手抹了一把脸,将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窃喜彻底抹去。说着,他用神识探了探自己几个储物袋里存放的数万枚各种品阶的气血丹、灵力丹、神识丹,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拿起装有一半灵力丹的储物袋,快步走出洞府。
只见墨璃一袭白衣胜雪,周身仿若环绕着一层冷空气,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寒意。
沐风见状,急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宗主,您可算来了,我这心里啊,早就盼着给您交差啦!奈何这次给的材料实在太多,以致弟子如今才炼制完成。”说着,便将储物袋递了上去,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心中暗自窃喜:“嘿嘿,大半的丹药可都进了我的腰包,宗主肯定发现不了。就凭他,还想跟我斗?”
墨璃接过储物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点,神识瞬间扫过里面的玉瓶。他取出一瓶装有三阶灵力丹的玉瓶,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嗯,品质不错。”墨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满意,“辛苦你了。”
沐风一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处:“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宗门效力,那是我的荣幸!一切都是为了宗门,嘿嘿。”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想让我把吃到嘴里的再吐出来,门儿都没有,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墨璃看着沐风那副满脸堆笑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此次炼制灵力丹,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沐风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没有没有,一切都顺风顺水!您还不了解我嘛,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轻轻松松就能搞定啦!”他心里暗自思忖:“要是说三天就搞定了,我还怎么多捞点好处,必须得让宗主觉得我费了好大的劲儿。这几个月也就开头几天辛苦些,后面我可都是在勤奋修炼,一天修炼足足五个时辰呢,可不能被宗主小瞧了。”
墨璃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小子,可别藏着掖着,有什么事都要如实上报。”
沐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额头悄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赶紧抬手擦了擦:“哪能呢,宗主您还不放心我?我对宗门那可是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半句假话!”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七上八下,两只手不自觉地在身后紧紧攥成了拳头,生怕私藏丹药的事情被发现。“喔,是吗?”墨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然而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周身散发的寒意却愈发凛冽,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要被冻结。
沐风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汹涌袭来,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急切地说道:“当然是的,宗主!属下对宗门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自入宗门以来,我每日都勤修苦练,一心盼着能为宗门多做些贡献。此次炼制灵力丹,我日夜操劳,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满心想着一定要给宗门呈上最好的成果。宗门于我有再造之恩,我这条命都是宗门给的,又怎么可能有二心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墨璃的神色。
“那这是什么?”墨璃依旧微笑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摊开,一颗圆润的气血丹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沐风看到那颗气血丹的瞬间,只觉眼前一黑,后背的衣物早已被冷汗浸透,脑海中“嗡”的一声,心想完了,这可不就是他给孟云的气血丹嘛,怎么会到了宗主手上?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宗主明鉴!”沐风猛地扑跪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这定是有人栽赃!定是有人嫉妒弟子英姿容颜,故意污蔑我。”
“沐!风!”
一声炸雷般的娇喝从殿外传来。就在沐风满心绝望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孟云被五花大绑着从天而降,重重地摔在地上。紧接着,沐风的师尊林婉儿御剑飞来,稳稳地落在一旁。
“师尊您听我狡辩呀!,不对是解释解释。师尊你听我说。”沐风慌忙道。
“狡辩你个头!”说话间,缚灵索就将沐风紧紧捆住。林婉儿手腕一抖,便把沐风像拎小鸡一般吊了起来,随后取出一条带着铃铛的鞭子,朝着沐风抽去。铃铛叮当作响,每响一声,沐风就惨叫得更大声。
“哇啊啊,师尊别打脸!”
“打的就是你这张骗人的脸!”林婉儿甩手又是三鞭,沐风月白色的弟子服顿时绽出几道血花 ,“去年偷吃我养的灵鲤说是哈士奇干的,前个月炸了丹房嫁祸给柳宣儿,现在连我也骗!”
“噗通!”
重物落地的闷响打断了林婉儿的训话。被捆成粽子的孟云像块年糕似的拍在地上,扬起三尺高的灰尘。少年顶着鸡窝头抬起脸,左颊还粘着半块桂花糕。
“沐风老弟,我对不起你!”孟云一骨碌滚到墨璃脚边,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但宗主说坦白从宽,我实在是扛不住他们的酷刑啦!我足足吃了一个星期的软化硬件的丹药,挺了一个星期啦,我难受呀,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样子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