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木屋的破门被轻轻的推开,
这间木屋由于堆放物资,搭建时扩张了很多,正中心,摆放一个长条木桌,黑皮守卫满身寒意的坐在桌后,目光如炬的盯着几名满脸惊慌的村民。
哒哒哒……
黑皮守卫的手指不时敲打桌面,发出似丧钟般声响,重重的撞击村民的心脏。
木屋门前的几名村民,惊恐的低着头,拖着颤抖的双腿,一点一点的向屋内挪着,头上的紧绷的神经,随着心脏的跳动,似要崩断一般。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黑皮守卫阴冷的说道
“什么?没有。”领头的村民强行压下恐惧,答道
“没有吗?”
黑皮守卫挑眉又说了一遍
“没有。”
村民微颤的挺起身
“来人,把物资给他们。”
黑皮守卫呼喊门外手下
村民们识趣的将装蕴源晶的编筐放在地上。等待守卫来临。
门外传来脚步,两名守卫疾步进来,走到堆放物资的角落。拿起半筐的冷馍馍,外加几件采矿的工具,来到村民跟前。
村民们连忙避到一边,等待着守卫的核查。
守卫弯下腰,熟练的对着编筐一顿翻看,
不一会儿,二人站起身,其中一人对着黑皮队长说道:“三十块,最近几次都一样,不多不少。”
队长脸色暗变:“哦?怎么,你们这是数好了的?”
领头的村民看着队长的眼神,几乎要崩溃,还是强装镇定
“没有,可能是习惯了重量,所以每次都一样。”
“是吗?就这么准确?”队长玩味的语气说道。
“可能吧,我们也是无心之举。”村民答道。手心满是水渍
“呵呵,嘴挺严的吗。”队长站起身,抖了抖裤腿,
突然,一把大斧出现,斧刃闪着寒芒。
咚的立在地面,木板立刻颤动,
村民们的身体随着巨斧的出现,终于承受不住,
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颤抖起来。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在下面耍什么花招?”
说罢,半人高的巨斧再次咚了一声。似催命符,冲击几人的内心。
后面的村民突然趴倒在地,浑身颤抖,
大声求饶到:“大人,大人,别杀哟,我还不想死啊……”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哭腔
“不想死?那你就先死,”
说罢,手臂青筋暴起,大斧抡成半月,脱手而出,在空中转了两圈,寒芒直直砍到求饶的村民背后,
噗呲
深深陷入,鲜血立刻喷射,溅射身边两位村民一身,俩人呆若木鸡,不敢挪动分毫。
斧下的人只是稍微抽动了一下,随即没了气息。
队长走到尸体跟前,抓住斧柄,一用力,噗呲一声,斧刃带着血雾应声而出。
一张狰狞的面孔阴森的看着幸存的二人。
“这回说吧。”
咚的一声,斧子再次立在腿边。
“我说,我什么都说。”
领头的村民擦了一把鼻涕:“我们计划着……逃跑。”
“哈哈,你们想逃跑?”
队长听了此话,一时没忍不住,这是句多么可笑的话。
一名村民看他笑出声来,内心更加的恐惧,声音急促道:
“对对对,我们有修士帮我们逃出去。”
“哦?”队长笑脸逐渐平缓“哪来的修士?”
队长一脸的疑惑且有些吃惊,暗暗寻思:难道那光幕失效了?
“就是半个月前,你们扔下去那个人,他就是修士。”
村民继续颤抖解释
此时队长有些诧异,那小子竟然没死,且穿过了光幕,看来有点意思,说不定身上藏着秘密。
要是把他活捉交给刘城主,说不定能获得不少的家族资源。
队长恢复了冷脸,道:“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像平常一样。”
二人愣了一下,连忙对着队长磕了几下。领头指向死去的同伴道:“那他那?”
“就说我看不顺眼,杀了,”
队长轻描淡写说着:“回去吧,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内线,表现的好,我就放你们回家。”
二人脸色顿时出现一丝喜悦,没敢太过,道:“谢谢,谢谢老大。”
“以后把里面的情况,告诉我。”队长说完,缓缓得走出木屋,不再理会二人。
二人跪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对目观望,看着对方身上的血迹,胸口闷气,不敢有任何动作,静静的听着队长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等声音消失,二人同一时间,长吐了一口。随即拿起物资,背在身上,走出木屋。
此时矿洞内,
一处阴暗的角落,
周围的源力波动幅度越来越大,
四处飞舞,随即速度奇快得窜入坐在地上的男子身体。
男子满身污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随着源力源源不断的涌入,
呼呼的风声不断传来。
柳枫丹田的源溪终于填满,纯净的源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缩涨大。
柳枫额头一滴汗珠,沿着脸颊缓缓的滑落下颌,
滴答……
柳枫猛的睁开双眼,双手立即合十,呼的一声,身上长袍立刻飞舞起来。
丹田源溪在这一刻终于承受不住,破裂喷涌,似惊涛骇浪般,翻涌。
一刻钟过去。
周围的气流慢慢的减弱,继而平缓,一身破乱不堪的黑袍缓缓垂落。
柳枫举起双臂,骨骼不时响动。发出噼啪的声响。
呼……
柳枫长嘘了一口浊气,
再次闭紧双眼,手臂下落,放在膝尖。
……
此时,跟队长达成交易的二人,顺着绳梯爬了下来,站在矿洞底部,阳光透过矿洞形成光柱,映射而入。
二人互相睁着呆愣的眼睛,对视起来。
“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我说我们回去怎么说?”
“能怎么说,想活命就实话实说。”
“什么?你疯了。”
“谁疯了,你才疯了,你以为我们头顶的那个人最后能放了我们?别做梦了。”
对面的人不再说话,刚刚的惨剧太过震撼,让他不愿在想起。
“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一会回去如实告诉张大哥,大家一起商量,反正他们下不来,你怕什么?”
领头的人怕了怕身上的灰,稳了稳后背的编筐
“行吧,大不了下回咱俩不上去,哎,小王就这么死了,这帮畜生。”
对面村民咒骂一声,
“行了,不是伤心的时候,快回去吧,里面的人还等着吃饭那。”
刚要走,骤然回头说了一句:“刚刚咱俩被吓的尿裤子的事可别说啊。”
二人说罢,走向那条暗无天日的遂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