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传成1v2的女人了。此时,她正躺在沙发上,也许是刚刚吃过午饭,人有点犯困。
她微微眯着眼睛,手里的手机一直亮着,她也没理。看起来,很累了。
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秦森看了她一眼,嬉笑着凑近:“你这样子真像只猫。”
景桃挑眉,语气淡淡:“你这样子,真像条狗。”
秦森暧昧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那我也只咬你。”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锁骨,那个他上午咬出来的牙印,此刻依旧清晰可见。
景桃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别烦我,我要眯一会儿。”
“得勒。”秦森笑应一句,退后些许,坐在她身边。百无聊赖间,他的目光在她休息室转了一圈,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方明推门进来,气喘吁吁:“秦总?”
秦森指了指茶几上的餐盒,语气随意:“收拾一下。”
方明:“……”他还以为多大的事,催得那么急,可怜他厕所上一半就跑来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迅速收拾好餐盒,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方明离开之后,气氛再度恢复了安静。
秦森瞄了眼景桃亮着的手机,想说什么,却发现她好像睡着了,便也挨着她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秦森把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披在景桃身上,一面低声道:“进来。”
门口,木婉听到里面传来的竟然是秦森的声音,有些犹豫。最终,她咬了咬牙,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秦总,我来看看景小姐,她没事吧?”说着,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
“哦,没事。”秦森的态度不咸不淡。他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总觉得景桃这事和木婉以及她那个表姐黄菊脱不开关系。
“没事就好。”木婉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药膏,轻轻放在茶几上,笑容温婉道:“听说景小姐过敏了,这个药膏很好用,我就冒昧给景小姐送来了,希望秦总不要介意。”说话间,她的眼睛在景桃的身上打转,好似想要查看景桃的过敏情况。
秦森看了一眼那药膏,确实是对过敏有奇效,语气中多了几分客气:“木小姐有心了。”
“秦总客气了,我和景小姐,也算是故人。”木婉顺势挨着景桃坐下,眉心轻蹙,一双剪水双瞳柔柔地望着景桃,好似有些怜惜景桃这么娇贵的人却受了这么大的苦。她很想为她做点什么,但又人微言轻,无能为力。
异样的纠结,却又别样动人。
秦森眼神闪了闪,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故人?”
木婉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如黄鹂出谷,又如清泉涓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秦森听她这么说,没再追问,而是问了句:“王林,是你前男友?”
木婉的目光微微一颤,好似一池被风吹乱了的春水:“对,王林和我,我们曾是最亲密的恋人。”
“那木小姐放下了?”秦森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问道。
木婉咬了咬嘴唇,眼里渗出晶莹,却又故作坚强道:“感情这种事,君若无心我便休,没什么放下放不下的。”
秦森笑了笑,没再追问。
木婉对王林的感情,早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她的一转眸,一低首,都阐述着她对王林余情未了。
“木小姐,临时有点事,我先失陪一下。”说完,秦森拿起嗡嗡震动的手机,径直走了出去。
木婉一愣,秦森这时候出去,是故意的,还是真有事?她心中有些不安,但很快压下情绪,目光重新落在景桃身上。
她轻轻伸出手,犹豫半晌,还是拿掉了秦森盖在景桃身上的外套。
顿时,景桃左边锁骨上那个泛着一丝青紫的牙印便清晰显露出来。
木婉瞳孔微微一缩,这牙印明显是今天才咬上去的。联想到柳诗诗等人对景桃的议论,木婉深吸一口气,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连忙拿出手机,将这个牙印拍了下来。她要让王林知道,景桃不值得。
木婉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深刻的痛苦与不甘。她不明白,王林为什么会为这样一个女人,抛却昔日的承诺?
虽然心中思绪翻涌,但她也没敢多留。
要是被黄菊知道她来了景桃这里,少不了又要挨训。她连忙把秦森的外套又给景桃盖了上去,动作轻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出景桃的休息室,木婉低头把那张照片发给了王林。
在抬头时,她依旧是那个温婉如水的木婉。
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角,迈步向自己的休息室走去。路上,她遇到了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对她点头微笑,她也一一回应,语气温柔,举止得体。
然而,她的心中却并不平静。那张照片已经发给了王林,她知道,王林看到后一定会有所反应。她不知道王林会怎么做,但她希望,他能看清景桃的真面目,不要再被她迷惑。
木婉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坐在沙发上,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王林的身影。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冷淡疏离。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拿起手机,给王林发了一条消息:“师兄,我知道你爱她,但你看看这张照片,值得吗?”
“去过景桃那了?”黄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身如鬼魅,眨眼就站在了木婉身后。
木婉吓得一个激灵,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黄菊扭着腰肢,妖娆地笑道:“不用瞒我,你刚才发的信息和照片我都看到了。”
木婉心里一惊,她没想到黄菊的耳目这么灵敏,连忙低头道:“大人,我也是为了任务。”
木婉那点小心思,黄菊心知肚明。只不过木婉今天做的这事,还算符合她心意,她也就懒得拆穿了。
黄菊语气阴冷道:“原本想着景桃把那几个年轻人送进监狱之后,我就出手让他们‘自杀’。到时候,那几个年轻人的家长必定会因为丧子之痛和景桃拼命。景桃自然会因此道心不稳,谁知道……”后面的话她没说了,只是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大人,你一直说坏了景桃的道心,我们才能彻底消灭她。她的道心到底是什么?”木婉端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有些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