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阮音怀孕?
检测出来孩子还是周时砚的?
这怎么……怎么个回事啊这是?!
林娅娅和周时砚面面相觑,当场懵逼傻了眼。
苏清姝一听说这事,反应也大的出奇,将身体本就虚弱不堪的周时砚一把推倒在沙发,面露凶色:
“周时砚你个大猪蹄子!”
“娅娅肚里给你怀了四个你还不满足!竟然在外面乱搞关系怀了一个野种!”
“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打死!替娅娅以解心头之恨!!”
苏清姝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去找称手的家伙什,想要将周时砚狠狠胖揍一顿。
此时的林娅娅坐在沙发一旁,望着周时砚的眼神都感觉快要碎掉了。
大叔真……真的和梁阮音有了孩子吗?
听周妈妈急切的声音,大概是真的不会有假。
看到林娅娅快要哭了的样子,周时砚一脸无奈从沙发里爬起来,紧忙坐到她身边解释:
“娅娅,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和梁阮音没有任何关系,你要相信我。”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林娅娅哪里肯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大叔,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和我解释。而是——”
她吸了下鼻子,将满心的委屈往肚里吞:
“而是去医院查清楚。”
周时砚无动于衷,抬起手指给她擦眼泪:
“我没做过的事,没义务去配合梁阮音发疯。”
“我现在只想好好守着你,不想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林娅娅嘟囔着嘴:“喜欢你,真是我倒八辈子霉了……”
连怀个宝宝都有人抢爸爸。
就只是想和大叔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横插一杠?
到底是她太好欺负了。
还是大叔还抢手了。
她搞不明白。
她觉得,她脑子从怀孕开始的那一刻就坏掉了。
“对不起娅娅,都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没享过一天的福,反而还处处受委屈。”
周时砚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心里充满自责和愧疚。
他也不明白。
他好不容易决定放弃单身的想法,成了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来搞破坏。
甚至,还想他要心上人的命?
是这些人太恶?
还是他和小丫头太善?
他搞不明白。
——啪!!!
后背被重重一拍。
拍得他头脑都瞬间清醒了三分。
“医院你必须得去!”
苏清姝找来了一只羽毛球拍,重重一下拍在周时砚的后背上:
“别以为你两句好话哄完娅娅就没事了!”
“告诉你,梁阮音要真怀了你的孩子。我第一个不答应娅娅再继续跟着你!”
“我也会第一个把娅娅抢过来!孩子和娅娅,我来养!!”
苏清姝拍着胸脯向林娅娅当面保证。
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林娅娅抬起无辜的狗狗眼,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啊?”
周时砚不爽道:“苏清姝,你当年抢我的猫就算了,现在还要抢我老婆孩子,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苏清姝理直气壮道:“我喜欢宝宝,娅娅反正一胎多宝,现在你外面有野女人给你生孩子,我霸道一点抢过来抚养很合理吧??”
周时砚:“……”
他懒得和这个男人婆争辩。
娅娅和宝宝都是他一个人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打他心头宝的主意!
“娅娅,你是选我还是选这个大猪蹄子?”
苏清姝搂着林娅娅的胳膊,正儿八经地问道。
林娅娅挠挠头发,脑子里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皱眉沉思道:
“我觉得……那只猪蹄,有问题。”
“喂,小孩,”苏清姝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疑惑问道:“你是不是这两天猪蹄吃多了?”
关键时刻,净瞎说胡话。
“娅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周时砚很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常。
林娅娅乖巧地点点头,大大的眼睛望着周时砚,大声道:
“我记起来了!”
“大叔,你还记不记得,梁阮音刚来周家那几天,我总问你,有没有冻精或者捐过精?”
看着小乖宝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周时砚凝着眉,陷入回忆当中。
“噢,想起来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周时砚说:“那几天,我被你问得都快抑郁了。”
他被医生判定为绝嗣后,本来就会因为这方面而敏感自卑,当初被小丫头这么追着问的时候,他心里那种滋味儿别提有多难受了。
“所以,大叔你撒谎!你之前分明说你没有冻精!现在梁阮音却怀了你的宝宝是怎么回事!”
林娅娅委屈巴巴地眨着眼,感觉又要快哭了,
“所以是你骗人!骗人!你个大骗子!”
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还嘟着小嘴骂道:
“大叔真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
哄她把四个宝宝怀到现在,又在外面冻精,让梁阮音给他怀孩子。
“娅娅,我没骗你,我发誓,我要是骗了你,我这辈子就……就休想生出一个女儿!”
在他心目中,女儿很宝贵。
发誓要是和女儿沾边,在他眼里,就是最最恶毒的誓言。
“是,你发誓和我生不出女儿,但不代表梁阮音不可以和你生啊!”
林娅娅越到孕晚期,越是焦虑,也就越是敏感娇气,总想对着他闹闹脾气。
更何况,碰上这种事,是真的很让人生气!
“你去啊去啊去啊,你去找她跟你生女儿去!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就和苏姐姐度过下半生好了。”
她哭红了眼,委屈的眼泪也掉个不停。
被临时拉出来充当工具人的苏清姝:“……”
周时砚哄了好久,才勉强把小丫头哄乖。
一百颗棒棒糖像被赋予了超能力,他给她小嘴巴里只是塞了一颗,小丫头就破涕为笑了。
“林娅娅,一颗糖就把你收买了,你怎么就这么好哄啊?嗯??”
苏清姝不禁啧声道。
糖果把林娅娅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大叔的棒棒糖好吃。”
“不生气了?”苏清姝好奇问道。
她本来还含着糖果甜滋滋的,突然被苏清姝这么一问,忧伤的事情又钻进脑子里:
“还有一点……”???
苏清姝好像明白周时砚为什么要找一个破小孩结婚了,原来就是为了图这点好处。
乖。
好哄。
还笨。
-
医院还非得去一趟不可。
梁阮音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仅把梁家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都请来为自己助阵,还随时准备联系记者有备无患。
她给周时砚发消息是这么说的:
【时砚哥,你爷爷当初答应过我爷爷,只要我给你捐了骨髓,我们两家就要结为亲家,我就要成为你的妻子。】
【所以,为了兑现长辈们的承诺,我只好先怀后奏,给你和周家这个天大的惊喜啦!】
周时砚看完消息,并没回复。
他没做过的事无愧于心,都懒得搭理梁阮音。
到了医院,梁家一大帮子人将周时砚团团包围住,个个欢天喜地的迎接他的到来,就差拉个横幅搞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周公子!恭喜恭喜啊!!你这一代终于后继有人了!”
“京圈太子爷和沪城小公主结婚,真是天选良配啊!哈哈哈……”
“女婿啊!快快快!快进来看看你未来的夫人!她怀了你的宝宝哦,现在可是我们两家的大功臣!”
和周时砚并排走的林娅娅,也被梁家那帮子一块儿困在了包围圈,乌泱泱的一大群,让她感觉有点密集恐惧。
再加上这些人七嘴八舌祝贺周时砚和梁阮音,让她心里觉得有点不好受,胸口闷闷的。
有好多只手上来拽人。
周时砚手臂往回一拽,那些扒拉他的手就自然而然缩回去了。
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沉声道:
“没长眼看到我太太的肚子么?要是谁敢碰她一下,我定让他付出沉重代价!”
周时砚紧紧将林娅娅护在怀里。
但异常大的孕肚就像个鼓胀的皮球一样,他挡在上面的大衣也只能遮盖住她孕肚的小半截。
还有大半个孕肚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出门前,周时砚本来是给心爱的小乖宝买了一辆卡哇伊的粉色电动轮椅,她当时坐上去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但偏偏双脚一落地医院门口的时候,她就不愿意坐上那辆粉色小轮椅了。
她说她是不想在梁阮音面前输了底气。
她要站着,挺起超级大孕肚,将梁阮音的气势压下去!
“您……您太太?”
“这是周公子您的太太?”
梁家众人顿时愣住,一时间都将目光锁定在林娅娅的大肚子上。
周时砚将怀中的小娇妻护得更紧:
“我和我太太这么有夫妻相,你们看不出来吗?”
梁家众人一时不知所措:
“这怎么搞的!?不是说周家公子是单身吗?这,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怀孕的太太?”
“而且这肚子这么大!一看就是多胞胎。”
这时,梁阮音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活着的林娅娅的时候,整个人既震惊又恐慌。
就像见了鬼似的那样害怕。
“你你你……你怎么会还活着?”
不仅活着!
她肚里的胎儿好像也还在!
还特别的大,像……像怀了多胞胎!
梁阮音大概是被林娅娅的突然复活给吓破了胆,一下跌坐在地,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周家的保镖将梁家人迅速驱散开,中间让出一条道,林娅娅迈着小步伐,挺着大大的孕肚,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过去。
梁阮音本来就胆小,此时更是没有勇气面对林娅娅,很快就心虚了:
“你跳楼的事和我无关啊……”
“是苏浅浅偷偷让你便利店同事给你用了致幻剂,是她想让你死,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你有仇有怨你找她去,可千……千万别找我,别找我……”
梁阮音趴跪在地上在瑟瑟发抖。
林娅娅慢悠悠地走近后,一只手撑着腰,慢慢弯下腰,伸出手指,抬起梁阮音的下巴:
“这一切既然都是苏浅浅做的,那你现在又在害怕什么?”
梁阮音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闪躲:
“我……我只是怕你误会。”
林娅娅冷笑一声,甩开她的下巴:
“误会?”
“你这么费尽心思,难道仅仅是因为怕我误会?”
“我……我就是……”
梁阮音无言以对。
这时,周时砚走上前来,目光冰冷地看向梁阮音:
“不管是谁做的,你妄图利用这件事上位。”
“我周时砚这辈子,只有林娅娅一个太太。”
梁阮音瞪大了眼睛,急忙辩解:
“时砚哥,我是真心爱你的。”
“当年我捐骨髓也是因为爱你呀。要不然,我为什么会那么辛苦的为你增肥,又忍着那么大的痛苦躺在手术台上为你捐骨髓,难道——”
“你那场捐赠本就是一场交易,绝无其他瓜葛。”
“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父亲,你们梁家在沪城能有今天,到底是靠你父亲一手打拼?还是拜我周家所赐?”
此话一出,梁父梁母都心知肚明的默默低下了头。
周时砚所言不假,梁家能有今天,全仰仗周家这些年的回馈。
“周时砚,不管怎样,我腹中确实有你的孩子,这是事实,你不能不认!”
“刚何况我们还有婚约在先!她林娅娅凭什么?”
梁阮音红着眼睛哭诉道。
“凭什么?”
周时砚冷若冰霜道:
“凭她比你善良,比你单纯。”
“梁阮音,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你这么骚扰诽谤一个已婚男士,小心我将你梁家告破产。打官司赢来的钱,正好攒着给我女儿买玩具。”
梁阮音脸色一白,强装镇定地说:“时砚哥,你可以不信,但医院的检查报告不会说谎,我肚里的胚胎就是你的更不会有假!”
周时砚怒从中来,刚要开口放狠话,
林娅娅却突然出声道:
“梁同学,你说你给我老公捐过骨髓,那你敢把当年手术的那位医生叫过来,当面与我们亲口对质吗?”
梁阮音一时间有些懵:“医生?”
周时砚:“……?”
他也有点懵。
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就在这时,梁父拽着梁母从保镖身后钻出来,恭维地走到周时砚面前,笑得一脸谄媚:
“嘿嘿……周少爷,当年为您手术的那名医生,早就已经过世了。”
林娅娅又紧追不舍地问道:
“梁总怎么知道那位医生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