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祁在王芳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迅速的捂住了欢欢的耳朵,她恨声道:“有什么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儿子。”
王芳冲上去想要打季云祁,季云祁扇了她两个巴掌后,王芳痛苦的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惨:“养了个白眼狼啊,白眼狼。”
“给不给钱。”季云祁打完感觉心脏处一阵疼痛,不由的皱眉,强撑着,“你们不给我钱,我找领导去。”
路过的人都走了进来,二队长也赶了过来,人群中也站着即将过门的新媳妇,眼看新媳妇要走,要是自己真进去了,那么她一定会离开,季冯咬咬牙道:“给你钱,给你钱行了吧,你要多少。”
眼看儿子都开口了,他们两夫妻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季明面色一肃,怒道:“好,好得很,给你,从今往后,我们家与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休要踏进我家一步,签字画押。”
季明也觉得她耳根软,说到这份上,她一定不敢在要钱离开,这个家是她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肯定舍不得,他们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肯定不敢离开。
季云祁不吃这套,淡淡道:“我爸爸妈妈留给我的钱,县里那套房子的钱和这套房子的钱,那套房子当时卖了2000,还有我丈夫这个月月初寄来的津贴,你一并给我。”
季冯明显一愣,他没想到这向来软弱的妹妹敢这样做,如今他也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你怎么不去抢?”季明没想到她敢这么开口,气的险些站不稳,还是季冯未婚妻张芳芳上前搀扶的,季云祁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肚子。
季冯娘喃喃道:“不行啊,不行啊,她走了以后我们靠什么活啊........”
话还没说完,季冯爹就把她的嘴捂住了,反正他们手里有顾萧年五年来寄回来的钱,他们不怕。
二队长这时也站了出来道:“这房子当年是季兄跟王哥买的,收据我们也带来了,600,你们掏吧。”
当时季大哥他们去世的时候,厂里发了一人一千五的赔偿和一套房子,他们全攒了下来,这季云祁到底是从哪听到的风声。
现在这么一要,无疑是把家里的一半的钱都要走,他们还想搬回城里呢。
家里的存款在季冯手里有6000,还有藏着的季云祁的三千六,就是有这么多存款,他们家才可以不愁吃喝,季云祁此番操作,无疑是要了王芳的命啊。
王芳已经过上了好吃好喝,不用干活的逍遥日子,这笔钱一旦给出去,她就只能下地干活。
“最多给你2000,别的你就不要想了。”
季云祁也懒得纠缠,抱起儿子:“看样子婶婶真的想哥哥进去。”说完就准备出去。
季明连忙拉住她,“别急,别急,我们给你,给你。”
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进去了他们俩后半生怎么办?先不说万一厂里查了这事他们家丢了面子算小,可若是查到他当年跟人开地下的东西,被抓进去了就完了。
要是以前被发现说不定顾萧年会保他儿子的命,现在跟季云祁闹掰了,季云祁被甩了,她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拿儿子的生命做赌注他做不到。
季冯现在心在滴血,看了看即将过门的媳妇一咬牙把钱递了出去,她数了数刚好六千,季冯淡淡道:“多的三百是你丈夫寄来的60,剩下的当我们给你的分家的。”
本来这钱是今天拿着要去城里买房的。
王芳当即哭了出来:“这以后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季云祁收下了钱后签了断绝关系的书,进屋收拾了衣服,结果就那么几件少的可怜。
季云祁蹲下身看着欢欢道:“你愿意跟妈妈一起离开吗?不管妈妈要带你去哪。”
“愿意,哪怕妈妈要把我卖给人贩子我也愿意。”
欢欢觉得哪里有妈妈,哪里就是他的家,他不怕。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背上包袱和二队长一家道谢后,牵着儿子去买了些桃酥和吃的,她怕欢欢会饿。
回二队长家时看见了等候多时间的女子,她走上前看着季云祁伸出了手:“我叫张芳芳,以前应该算是你嫂子。”
季云祁将欢欢护在身后:“你有什么事?”
“给你钱。”女子拿出一个荷包取出了1000块钱递给她。
季云祁眉毛微蹙:“为什么给我。”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哥哥的了对吧?你不当众点破,我理应谢你。”张芳芳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擦了擦眼泪,“这是我实在逼不得已。”
季云祁笑眯眯:“我早就知道,季冯被人打了一顿,那东西还被人割了一半。”
张芳芳哭泣道:“这孩子就是当时割他那东西的男人的,他不肯娶我,我实在没办法才.......这里面有500是你父母留给你的积蓄,剩下五百是我给你的。”
季云祁接过钱微笑:“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在二队长家将就一宿后,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她就喊醒了儿子。
坐上火车后,旁边坐着的男子见她带着孩子,主动提出换个位置,让欢欢坐里面。
欢欢乖乖的看着窗外,此行大概要三十多个时辰,他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真的要把他丢掉。
欢欢年纪小可以不用买票一直抱着,她也不想一直抱着欢欢,更何况她有钱,没必要省。
季云祁不知道怎么面对顾萧年。
当初的事,她都觉得脸红,更何况他愿意负责,她还那么嫌弃他。
中途欢欢睡了会,季云祁是连眼都不敢闭,厕所也不敢上。
宿舍里的顾萧年看着这寄过来的信全都是离婚内心也很煎熬,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挚友张澈看到了他的顾虑打开信也是目瞪口呆,“不是,怎么寄来的信都是要离婚,你媳妇这么讨厌你啊?”
他也是愁,部队里又有任务,只好火急火燎的离开。
在路上张澈道:“实在不行就离了吧,你还年轻,什么样的女的找不到?”
“前些日子我不是抽空回去了一趟吗?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跟别人跑了。”
“什么?”张澈的脸上大写的震惊。
火车不能直达部队,想要去部队还得下了火车之后等部队的专用军车。
季云祁拿着介绍信和结婚证找到了警卫室,警卫员看了之后联系了部队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