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年伸手理了理季云祁耳边的碎发。
乔秋恒震惊的看着季云祁,乔秋落拉走了还没回过神的乔秋恒。
乔秋恒一路上都在想要不要告诉顾家。
乔秋落直接拉着他去找了孟鹤。
孟鹤和孟涵两人是亲姐妹,孟鹤嫁了乔秋恒,孟涵嫁了顾家老大。
看着火急火燎的小姑子,孟鹤也是有些无奈。
孟鹤可以说是看着乔秋落长大的,她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给乔秋恒的,并且她自己也喜欢着乔秋恒。
在乔秋落有意识无意识的撮合下,他们俩才走在了一起。
孟鹤很疼这个小姑子。
乔秋落一进门就拉着她们进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孟鹤眉毛拧了一下,她不知道小姑子为什么这么护着顾萧年。
乔秋落笑咪咪道:“云祁很好,给我了好的护肤品,也护着我,我不想她和萧年哥哥离婚。”
孟鹤叹息一声道:“我姐姐也在打听着顾萧年的事。”
乔秋落摇摇头,抱着她的手臂:“他们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萧年哥已经好起来了,就别让他们打扰他的生活了。”
孟鹤无奈摇头:“妹妹,我必须告诉姐姐。”
乔秋落气的站起来:“要不是顾家看顾老大可怜,把他接回去,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生活?现在萧年哥哥已经好起来了,顾家又装关心了?惺惺作态,恶心!”
乔秋恒站起身,有些生气的看着乔秋落:“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我看就是爸妈把你惯坏了?”
乔秋落没有看孟鹤一眼,转身回去打算找季云祁。
顾萧年紧紧的握着季云祁的手,带着她去食堂,季云祁看着面前的饭不禁陷入沉思,好像自己应该做点饭吧。
天天吃食堂她都有些腻了。
顾萧年回家的时候乔秋落已经等在院子门口了,乔秋落上前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云祁,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和萧年哥离婚好不好?”
季云祁一头雾水,是发生了什么吗?她为什么这么说?
见季云祁沉默,乔秋落拉住放下挽着她的手,跺了跺脚,“萧年哥没有对不起你,只是因为家里事。”
季云祁点点头,对于顾萧年的家庭,她已经或多或少猜到了些,不然他不会十多岁就进部队。
顾萧年站在季云祁身后,他今天没有去训练,不然以往都会下班之后去训练场跑几圈。
他打的结婚报告,按理说顾家是不会知道的,更何况顾家从来不关心他的情况。
他不担心顾家知道,至于他所谓的妈妈生病了。
他也没想过回去看一眼,当初的800块钱,断了他们的关系,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只想妈妈看看他,陪陪他,妈妈确实来了。
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匆匆离开,因为他的大哥发烧了。
妈妈丢下奄奄一息的他离开,他干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没人搀扶,饭也没人送。
那天之后他的心就死了,他不肯告诉医生他的伤口疼,自己硬生生的拽着被子,不让任何人查看。
在迷糊之际,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声音说,她会来的,在不久的将来,会相遇。
他现在才发觉那个声音就是在山上季云祁摔下去脑海里出现的声音。
他挺下来了,护士处理了他的伤口,他爷爷来看他,给他送饭,却是把饭砸在地上,仅仅只是因为他想要上厕所让他母亲搀扶一下,他母亲急着回去看顾大哥,母亲犹豫两秒还是丢下他回去。
回去的晚顾大哥抱怨了几句。
爷爷就来兴师问罪,并带来了断绝关系的一张证明。
归根结底还是他和别人打架被砍了一刀奄奄一息,顾大哥去别人楼下跪着吹风求原谅才导致的顾大哥生病,直到顾家插手让他出院,他回家知道了要他娶杨若瑶。
他一气之下自请到了远方的部队,在伤没好的情况下出了个秘密任务寄回去了八百块钱,连同那张签了字的断绝关系证明。
顾萧年没有多说什么,走进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做着木马,欢欢在一旁玩着沙子。
季云祁从躺椅上起来,给顾萧年煎药之后躺在躺椅上撑着额头闭目沉思,乔秋落在一旁看着季云祁发呆,顾萧年幸福就够了,那时候顾萧年太惨了,还是乔父乔母不忍心,特地打了招呼让护士多帮忙看看的,要不然顾萧年连换药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来检查伤口很多次,他都拒绝了。
乔秋恒也来了,想了很久,他和孟鹤决定帮他们隐瞒这一切。
季云祁听到脚步声,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着外面的两人,乔秋落转过头,不愿意看他们一眼。
顾萧年一直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听到动静了他也没抬头,依然在弄着木马,“都过去了。”
季云祁微微皱眉,这是真的有事情瞒她?
乔秋恒看到他手臂上杂乱的疤,劝他的话最终还是说不出口,他转头看向担忧的看着顾萧年的季云祁,淡淡道:“对他好些。”
季云祁点点头,抬眸打量着他们俩,乔秋落靠近季云祁道:“那个就是徐爷爷挚友的孙女,二孙女。”
季云祁抬眸,平静道:“嗯,闻到了药味了。”
孟鹤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她来之前确实去了爷爷那一趟,她也是有些担心顾萧年的。
季云祁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孟鹤闻到了药味,她看到了院子里冒着热气的药罐,季云祁道,“他的病我在医着了。”
孟鹤震惊的看着季云祁,乔秋恒也有些不相信,乔秋落一脸崇拜的看着季云祁道,“徐爷爷的命就是云祁姐姐救回来的。”
季云祁淡淡道:“我比你小。”
乔秋落哼哼一声,孟鹤震惊的看向季云祁:“所以,徐老寄给我爷爷的药方是你给的?”
季云祁点了点头,孟鹤着急道:“那你医治好顾太太,你就可以带萧年回顾家了。”
话音刚落,季云祁猛的睁开了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良久,抬眸道,“又来一个蠢的。”
乔秋恒感到好笑,“还有一个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