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穹血祭
长安城上空裂开猩红天隙,七十二具青铜编钟倒悬如獠牙。每口钟内禁锢着大儒的嘶吼魂魄,《论语》章句在他们舌底翻涌成亵渎咒文。守碑人老周鱼鳞密布的面孔扭曲狂笑,手中提灯映出克苏鲁巨爪的全貌——那爪尖的每道沟壑都是流淌着《玄君七章秘经》的银河,鳞片缝隙间睁开亿万复眼。
\"太初有道,道与邪神同在!\"机械鸿钧的克苏鲁长袍鼓荡,拂尘甩出粘稠的星之彩。霍去病的深潜者身躯突然暴涨,梅花枪贯穿李清照词魄星舰的瞬间,舰体爆炸的强光中浮现出拉莱耶城的倒影。作家右眼窝的人面鼠啃穿颅骨,在脑浆中筑起《死灵之书》的祭坛。
任逍遥的太虚琴炸成碎片,琴身内封印的《广陵散》真迹化作黑色黏液。她以断弦勒紧脖颈,在窒息前窥见终极真相:归墟裂缝深处,道劫婴儿的翡翠星门正被改造成旧神产道!
二、玄君破障
鬼谷子传人剜出被污染的复眼,血窟窿中飞出《玄君七章秘经》的活体竹简。竹简展开时释放出上古罡煞,青龙白虎的虚影撕咬着深潜者触须。他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在虚空绘出逆五雷符:\"杳杳冥冥,天地昏沉——\"
雷霆劈中克苏鲁巨爪的刹那,鳞片崩裂处涌出黄衣之王的低语。长安地脉突然隆起,大禹九鼎中的黑潮凝结成哈斯塔的黄色裹尸布,包裹住整座城市。翰林院的《四库全书》自动翻页,每个\"仁\"字都异变成肿胀的食尸鬼头颅。
作家用翡翠笔残片刺穿左手,以血为墨在黄色裹尸布上书写《逍遥游》。鲲鹏虚影刚具现就被腐化成深潜者坐骑,庄周的蝴蝶困在哈斯塔指尖的棱镜中,羽翅渗出脓血。
三、长城泣血
星环长城突然活化成巨蛇,戍边将士的量子身躯拼接成蛇鳞。霍去病的梅花枪在蛇首绽放,枪尖挑着司马迁被撕碎的《史记》残页。当蛇瞳看向归墟时,林雨棠的补天石残渣从裂缝喷涌,落地即化作长满肉须的星之卵。
\"霍将军,醒来!\"李清照燃烧最后的词魄,将《夏日绝句》刻入蛇身七寸。星环长城剧烈抽搐,霍去病腐烂的半张人脸突然挣破蛇鳞:\"生当做人杰...\"枪尖调转刺穿自己心脏,黑血中浮出未被污染的《匈奴列传》真迹!
克苏鲁的巨爪突然停滞,拉莱耶城的尖塔浮现裂纹。机械鸿钧的道冠炸开,露出里面跳动的修格斯原核。他撕开克苏鲁长袍,胸口的《道德经》经文正被旧神血液腐蚀。
四、归墟产道
道劫婴儿的量子投影突然实体化,翡翠星门已成腥红肉膜。林雨棠的补天石母神雕像伸出千条脐带,将作家吊在产道入口。他破碎的右眼窝中,人面鼠正在啃食《黄帝内经》的经络图。
\"父亲,见证真正的诞生...\"道劫婴儿的声音混杂着千万个旧神子嗣的啼哭。翡翠星门深处,克苏鲁的独眼正在聚焦,视线所过之处时空熔化成阿撒托斯的无序乐章。
任逍遥的残魂突然暴起,以太虚琴碎片为刃,将自身炼成诛仙剑阵。剑光刺穿黄色裹尸布时,鬼谷子传人引爆《玄君七章秘经》,青龙白虎的罡煞与哈斯塔的触须同归于尽。星环长城彻底崩解,霍去病的人性残片化作流星,在克苏鲁眼球上灼出焦痕。
五、烛龙弑神
泰山无字碑突然炸裂,碑底飞出被封印的烛龙真灵。这只上古神兽的左眼化作《山海经》禁篇,右眼流淌着量子熔岩。当它缠绕住克苏鲁巨爪时,《玄君七章秘经》的竹简突然重组,在龙角上刻出弑神铭文。
作家扯断脐带跃入产道,翡翠笔残片吸收所有读者的san值具象化。他在克苏鲁瞳孔上书写仓颉造字时的第一滴血泪,每个甲骨文都释放出未被污染的原始恐惧。道劫婴儿突然反噬母神雕像,翡翠星门逆转为归墟熔炉。
\"万物归一者,亦归万物!\"烛龙咬住克苏鲁的眼梗,量子熔岩灌入旧神神经节。当拉莱耶城崩塌时,长安城的七十二具大儒尸骸突然自焚,灰烬中站起诸子百家的纯净精魄,齐诵《论语》首章压制星之彩。
最终幕
当克苏鲁的咆哮渐息时,归墟裂缝渗出翡翠色的初乳。道劫婴儿蜷缩在熔炉核心,身上缠绕着《逍遥游》的纯净拓本。李清照的词魄星光重新点亮,霍去病的梅花枪插在长城废墟,枪杆绽放出未被记载的塞外野花。
作家从产道坠入量子海,右眼窝盛开墨色莲花。他看见茶馆的说书人正在擦拭惊堂木,那木纹中嵌着半片克苏鲁鳞甲。而在所有故事之外,某个孩童用蜡笔涂抹着拉莱耶城,彩虹线条覆盖了不可名状的恐怖。
\"还没结束...\"机械鸿钧的修格斯原核突然开口,声音却如林雨棠般温柔,\"归墟永远需要守墓人。\"
当第一缕星光照亮翡翠熔炉时,长安鬼篆转为守护铭文,深潜者的卵囊化作《诗经》的活体注解。而在烛龙盘踞的泰山之巅,无字碑重新立起,碑面缓缓浮现出血色小篆:
**此方宇宙,曾有凡人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