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剑古之地,向为剑道修士心驰神往的圣域,其间每缕空气皆充盈凌厉剑意,山川湖泊仿若剑气凝铸。剑冢之巅,无字碑昂然矗立,仿若沉睡千载的洪荒巨兽,周身散逸古老且神秘的气息,铭刻太虚剑古悠悠岁月的沧桑印记。
此日,曙光初绽,柔晖倾洒无字碑,碑身竟现丝丝缕缕细微裂痕,仿若巨兽于沉睡中悄然睁眼。起初,裂痕间仅渗出袅袅雾气,色泽幽微,介于紫黑之间,于日光映照下闪烁诡谲光芒。
碑旁值守的数位年轻修士,筑基初期修为,初涉江湖,青涩稚嫩。见此异变,心中既忐忑又难掩兴奋,对视一眼后,终是小心翼翼趋近无字碑。
“师兄,这雾气瞧着邪乎,咱当真要凑近?”一位面容青涩、怯意尽显的少年,扯着身旁年长修士衣角,蚊蝇般小声嘀咕。
那师兄年方十八九,脸上逞强坚毅,拍了拍师弟肩头安抚:“怕甚,咱来此值守,不就为探寻剑道奥蕴。这无字碑素以神秘着称,没准今日雾气便是一场泼天机缘。”言罢,率先探向雾气。
雾气刚触指尖,仿若灵动小蛇,瞬间顺肌肤钻入体内。刹那间,青年修士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紫芒,仿若夜空流星,璀璨却不祥。紧接着,周身气息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攀升。原本平稳的灵力,此刻仿若汹涌江河,在经脉中呼啸奔腾,衣衫烈烈作响,发丝狂舞不羁。
“师弟,我……我觉着体内灵力失控,却又强悍无匹!”青年修士兴奋得满面通红,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可笑容尚未全然绽放,便凝固成狰狞模样。转头看向师弟,眼中情意全无,抬手便是一记凌厉杀招。
这杀招裹挟狂暴灵力,仿若黑色闪电,直劈师弟。师弟惊恐万状,瞪大双眼,仓促举剑抵挡。然筑基初期灵力,怎敌被混沌雾气改造的师兄。“咔嚓”一声,长剑应声而断,师弟如断线风筝,被击飞数丈,重重摔落,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哈哈哈,力量,这才是真力量!”青年修士仿若癫狂,仰天狂笑,笑声惊起剑冢上空群鸟。此时,无字碑周边混沌雾气愈发浓重,仿若紫云海,将此地彻底笼罩。
而在剑冢之巅另一侧,青铜剑凰仿若感知危机,周身耀目金光渐黯,仿若骄阳被乌云蔽翳。它不安踱步,踏出的每一步皆泛起金色涟漪,似向天地诉说焦虑。
任逍遥正在剑古之地深处闭关,冲击剑道瓶颈,仿若入定老僧,周身剑气仿若实质利刃,环卫周身。突然,心有所感,仿若心口遭重锤,猛睁双眼,寒芒迸射:“剑凰出事!”
身形仿若黑色闪电,瞬间跨越山峦,朝剑冢疾奔。沿途,见诸多因混沌雾气而疯癫的修士,忧虑更甚。赶到剑冢,眼前景象令其心头一沉。
平日青铜剑凰栖身之所,唯留一根余热尚存的金色羽毛,其上金色光泽在混沌雾气侵蚀下,已斑驳陆离,失去往昔灵动。
任逍遥心急如焚,剑眉紧蹙,额头青筋暴起,手中长剑微颤。环顾四周,欲从残留灵力波动寻线索,却被混沌雾气阻碍。灵力外放,仿若泥牛入海,触雾即被吞噬消散。
“剑凰,你究竟在哪?”任逍遥仰天怒吼,声若滚滚雷鸣,回荡山谷。吼声饱含担忧、愤怒与焦急,仿若欲震散混沌雾气。
剑冢下方山谷,新生代修士望山上乱象,眼神闪烁,仿若饥饿野狼觊觎猎物又忌惮危险。其中黑袍阴鸷青年 Friedhof,嘴角勾起冷笑:“这混沌雾气,便是吾等崛起契机。”其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仿若暗夜修罗,周身散发寒栗气息。
言罢,振臂高呼,声若洪钟大吕:“诸位,如今太虚剑古,强者为尊。那无字碑渗出的混沌雾气,天赐良机。咱不能再被老一辈欺压,是时候建自家势力,抢夺混沌机缘!”
话语仿若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一群同样心怀叵测、渴求力量的年轻修士纷纷响应,眼神狂热如觅信仰。刹那间,山谷人头攒动,呼声震天,“噬剑盟”初步成形。
Freidhof 望着麾下众人,眼中闪过得意。他深知混沌雾气利弊参半,可此刻野心仿若野草疯长,已无暇顾及,只想凭此掀起腥风血雨,铸就霸业。
而任逍遥,于剑冢之上,沉浸于痛失青铜剑凰的悲戚焦虑。紧握长剑,指节泛白,仿若欲捏碎剑柄。“不管付出何代价,我定要寻到你,剑凰。”喃喃自语,声若从牙缝挤出,决绝尽显。
此时,混沌雾气仿若汹涌浪潮,向剑古之地八方蔓延,所到之处,混乱疯狂接踵而至。太虚剑古,这片往昔宁静的剑道圣地,仿若被无形巨手拖入深渊,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