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轻哼一声,皱眉嫌弃道:“哼,蜈蚣有什么好吃的?老前辈想吃鸡,我们孝敬你就是。”她心里想着,这黑乎乎的蜈蚣看着就恶心,哪比得上自己做的叫花鸡。
洪七公哈哈一笑,眯着眼解释:“女娃子,你不懂。华山之阴是极寒之地,这儿的蜈蚣肥美无比。来华山不尝尝蜈蚣,可就白来了!娃娃们,跟我来!”说完,他身形一闪,几个腾跃就如闪电般踏过奇峰,瞬间远去。
杨兴四人也不示弱。杨过眼神一凛,施展精妙轻功,身姿矫健;小龙女如轻盈白云,飘逸跟上;李莫愁虽不情愿,但听洪七公说得诱人,又惦记叫花鸡,那上剩下的叫花鸡,赶忙追去;杨兴脚下轻点,紧紧跟随。
几人很快来到一处山洞,洞里油锅正烧着,火苗呼呼作响。李莫愁皱眉,心想:真要吃蜈蚣?太可怕了。杨过和小龙女对视,眼中都有犹豫。
几人来到一处山洞,这里的油锅已经烧起来了,只需要等待油锅里的油沸腾起来,就可以下入蜈蚣,不用面包糠在,也能炸制两面金黄,隔壁山头上的小动物们都馋哭了!
炸好的蜈蚣被洪七公一条条的捞出,整齐的摆放在杨兴带来的荷叶上,蜈蚣的表面稍有变色,却是余韵还在。
几个小辈一想到这东西,马上要从自己的嘴里进入肚子里,就头皮发麻,就连杨兴的叫花鸡也不香了。
洪七公见几个小辈迟迟不肯下手,直接用上了激将法:“几个小娃娃,连蜈蚣都不敢吃,还说什么闯荡江湖啊!”
杨兴听了,心一横:前世我连虫子都吃过,蜈蚣怕什么?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蜈蚣,手微微颤抖,凑近嘴边咬掉脑袋。
刚一入口,杨兴一愣,接着眼睛放光:“咦?是大虾的味道,香脆甘甜,好东西。”
李莫愁、杨过和小龙女满脸犹豫,眼神在杨兴和蜈蚣间游移。李莫愁咬唇思忖:这蜈蚣真有杨兴说的那么好吃?
杨过纠结,他信任杨兴,但吃蜈蚣太离奇。
小龙女好奇又犹豫。
终于,李莫愁咬牙拿起一条蜈蚣,闭眼放入口中轻咬。瞬间,她睁眼惊讶道:“呀,还真挺好吃!”
杨过见状不再犹豫,拿起一条放入口中,嚼了嚼点头:“果然别有风味。”
小龙女也拿起一条,咬一口露出笑意:“确实不错。”
三人尝过后,争抢荷叶上的蜈蚣。李莫愁动作快,抓了好几条,杨过不甘示弱:“给我留几条!”小龙女虽没抢,但也加快动作。很快,第一锅蜈蚣就被抢光了。
众人意犹未尽,看看第二锅的蜈蚣,又看看洪七公。
“咳咳,不是老叫花心疼不给你们吃,只是这天下的东西再好吃,也要适量,不然你们身体受不了!”
杨兴看向叫花鸡,笑着递过去:“来,吃叫花鸡,我特意做的。”
李莫愁接过撕下鸡腿就吃,含糊道:“这叫花鸡味道也不错,和蜈蚣搭配别有滋味。”
杨过和小龙女也拿起鸡肉品尝。山洞里充满欢声笑语,对蜈蚣的犹豫抗拒都没了。
洪七公看着杨过与小龙女、杨兴和李莫愁两对年轻人,触景生情,眯眼回忆道:“看到你们,想起我年轻时,那时我也有个念念不忘的姑娘……”
四人围过来,好奇地听着。
洪七公陷入回忆,嘴角带笑:“她活泼俏皮,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那时我刚当上丐帮帮主……她已经双目失明,两耳失聪了。”说到这,他轻轻叹气,眼神落寞。
“后来呢?”李莫愁忍不住问。
洪七公苦笑:“后来,就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我一直照顾他许久,她在我的手上留下了它。”洪七公骄傲的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红绳铃铛。
“只是,因为后来丐帮出了大事,我必须回去,只是当我再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和她的师兄龙九成亲了!”
众人听着感慨,脸上无比惋惜,或许被洪七公的深情打动,又或许联想到自己感情。
洪七公看着几个小年轻脸红,笑着起身:“好了,别愁眉苦脸,走,老头子带你们看雪景。”说完率先走出山洞。
四人跟上。
一出山洞,冷空气扑面而来,精神一振。天地银白,雪花飘落如蝴蝶飞舞。
远处山峦被雪覆盖像玉龙静卧,树枝挂满雪花,在阳光下闪烁五彩光芒。
洪七公深吸一口气:“华山雪景,百看不厌。”
众人点头,沉浸其中,忘却江湖纷争,享受宁静美好。
然而没过多久,问题出现了。他们吃了极寒蜈蚣又吃相克的叫花鸡,内力没洪七公深厚,无法化解食物引发的混乱。
只见杨过眉头紧锁,脸色渐渐涨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试图压抑体内那股乱窜的内力。
小龙女亦是面色绯红,身形微微颤抖,平日里清冷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之色,她轻咬嘴唇,努力保持镇定。
杨兴和李莫愁同样不好受,李莫愁脸颊滚烫,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看了眼杨兴,两人心领神会。
杨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犹如风中残烛般,对洪七公说道:“前辈,我和莫愁姐想去别处逛逛。”
洪七公微微颔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去吧,小心。”心道,年轻就是好!
杨兴和李莫愁转身离去,他们的脚步踉跄虚浮,仿佛风中的干柴遇烈火,身子也贴得越来越近,渐渐消失在大家的视野。
杨过和小龙女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小龙女轻声说道:“过儿,我们也去别处逛逛吧。”杨过小心翼翼地扶着小龙女,朝另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此时,山洞前只剩下洪七公如雕塑般坐在原地,他的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双手如同山岳般稳稳地放在膝盖上,双目紧闭,宛如沉睡的雄狮,周身的内力则如潺潺流水般流转不息。
山洞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天使洒下的羽毛,守护着这片宁静。
洪七公在这银白的世界里,专注地调和着内力,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一个时辰后,洪七公的身子已经被鹅毛大雪完全覆盖,远远望去,他宛如一个洁白的雪人,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