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海博慢慢地从房屋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形略显僵硬,像是硬着头皮来给肖冉助阵的。他的目光在齐夏与肖冉之间游移不定,眼神里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闪躲,不敢与齐夏的目光直接对视,仿佛心中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顾虑。
齐夏微微仰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肖冉,再次问道:“你们是打算要全部的道?”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探究。肖冉下巴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傲慢与轻蔑,同时大声说道:“当然!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就凭你也想守住这些?”话语中充满了对齐夏的鄙夷和嘲讽。
齐夏嘴角轻轻扯动,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对肖冉无知的嘲笑。他冷冷地说道:“哼,我既然已经被你们认定是骗子,那你们又何必再听我所说的任何话?我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我们走!”说罢,齐夏便转身欲离开,身上散发着一种果断又决然的气息。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赵海博,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向前跨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发话道:“那个……齐夏啊,你看,大家都不容易,这个道……你至少要留下一颗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也在担心齐夏会拒绝,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紧紧地盯着齐夏的背影,等待着他的回应。
肖冉完全不顾及当下的气氛,脸上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齐夏,继续用那尖锐且咄咄逼人的语气大声说道:“别废话,立刻、马上把你手上的道留下来!”那盛气凌人的模样仿佛她已经站在了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必须听从她的指令。
叶白站在一旁,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他撇了撇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对着齐夏说道:“齐夏,你看这道给他们谁保管呢?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出去吧。”齐夏微微低头,一只手轻轻扶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片刻后回答道:“我觉得李警官他这个人不错,做事沉稳,应该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叶白听了齐夏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后仰,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看向肖冉,大声说道:“那好,我们可以给道,但是必须要让李警官来保管,否则,这件事就没得谈!”那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仿佛在这场对峙中划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底线。
赵海博听到叶白的话后,立马转头,冲着屋内大声喊道:“李警官,出来一下。”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响亮,透着几分急切。
屋内的李尚武很快就听到了呼喊声,他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看着赵海博问道:“叫我干什么呀?”
就在这时,齐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对话上,悄悄地把手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后,拿出了一颗“道”,不动声色地递给了身旁的叶白。叶白心领神会,知晓齐夏此举的深意,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李尚武走去,到了跟前,便将那颗“道”递向李尚武,一脸严肃地说道:“李警官,这颗道给你,你可得好好保管着啊。”
李尚武一脸茫然地接过那颗“道”,低头端详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满脸不解地问叶白:“为什么要给我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叶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轻哼了一声后说道:“我是一个杀人犯,做事情哪需要什么理由?你拿着就是了。”那话语里透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齐夏他们一刻也不想多停留,果断地转头就要离开。可刚迈出几步,李尚武就急匆匆地跟了上来,脸上满是疑惑,对齐夏等人喊道:“齐夏、叶白、韩一墨,还有那把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那语气里尽是急切,迫切地想要知道个中缘由。
齐夏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依旧背对着李尚武,一边继续大步向前走着,一边语气冷淡地回应道:“你是警察,而我呢,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个骗子罢了。你向来擅长刑侦,现在却向我这么个骗子来请教案子相关的事儿,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尚武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嘟囔着说道:“都被带到了这个鬼地方,刑侦哪里还能派上什么用场呀,我这不是想弄清楚情况嘛。”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走着的叶白突然插话进来,他挑了挑眉毛,神色略显神秘地说道:“我们目前也只能说,韩一墨可能认识那把剑,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啊。”话语一落,周围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李尚武听闻叶白的话后,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调说道:“你说韩一墨他可能认识那把剑?”可回应他的,只有叶白渐行渐远的背影,叶白头也不回,只是远远地抛下这么一句话:“这些不是你考虑的,你先当心一下你自己吧。”那话语在空气中飘荡着,透着几分神秘又疏离的意味。
李尚武见状,心里愈发急切,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如果你们有更多的情报,就来这个便利店来交换啊!”然而,齐夏等人并没有回应,依旧脚步不停地朝着前方走去,这场谈话也就此戛然而止了。
没过多久,齐夏等人便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透着几分空旷的巨大广场,广场上依旧寂静无声,仿佛在默默等待着接下来未知的故事发生。
实际上,齐夏此番前来是怀揣着想要确认某件事情的心思。乔家劲一脸疑惑地环顾着四周,眼神里满是好奇与不解,看向齐夏问道:“骗人仔,我们来到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齐夏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韩一墨被人杀了的时候,我们可都听见钟声响了呀。”
这时,叶白也开了口,他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我有一个猜测,我觉得这个钟是丧钟,每次有人死去的时候,钟就会响。就比如说一开始人羊打烂那个男人的头的时候,钟不就响了嘛,韩一墨死的时候同样也是如此啊。”他的话语让周围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那神秘的钟声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更加诡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