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眉头紧锁,手中不停地摆弄盒子,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江若雪,问道:“你粉碎了钥匙了吗?”
江若雪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你觉得那个又疯又癫的朋友会给我钥匙吗?还有,你用你的米格二十五效应打开箱子呗。”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齐夏没有理会江若雪的嘲讽,继续低头在桌子上捣鼓着,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什么。突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耳朵微微一动,停下手中的动作,再次开口问道:“你听到什么了吗?”
江若雪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听见什么?”
“脚步声,毕竟这里的隔音不好。”齐夏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说道。
江若雪抬手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反问:“不就是那个老头的脚步声吗,怎么了?”
齐夏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那他为什么比你出发的早。”
江若雪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你说他们接受了那个老头子?” 但很快,她便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知道了,这个绝对是因为你打不开盒子,所以想攻心对吧。” 说着,她又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齐夏,“这个幼稚的想法,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齐夏看着江若雪的背影,轻轻地点了点头,“被你看穿了,那时间想必也不多了。”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激烈地打斗,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有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齐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点了点头,“太好了,是上等零件。” 他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江若雪身上,语气变得冰冷而又坚定,“江小姐,若是你答应和我们合作,结局会完全不一样。但是现在,没有机会了,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替代品。”
江若雪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她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情绪,故作镇定地说道:“就算这样,你要怎么拿到盒子里的信?我看你就是强弩之末了。”
齐夏没有回应江若雪的话,而是拿起一旁的铜锁,将箱子重新锁好,然后用力地推到江若雪面前,“那请我们亲爱的奸细小姐麻烦再送给发信人,然后再回来。”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面前的江若雪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齐夏缓缓转过身,双脚像是拖着千斤重的东西,每一步都带着莫名的沉重感。他来到窗前,抬手轻轻拨开那有些破旧的窗帘一角,目光投向窗外那略显昏暗的世界。天空中乌云正缓缓聚集,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压抑的氛围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人心上。
他微微仰起头,双眼紧紧盯着远方,嘴唇轻启,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江小姐,我很期待我们六分钟后的见面。” 那声音仿佛穿透了这狭小的空间,带着一种别样的威慑力。
江若雪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脚步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像是在极力躲避着什么。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确定他会懂吗?” 此刻的她,内心就像有一只小鹿在疯狂乱撞,各种不安的念头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齐夏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对那人的信任。“他也很聪明,” 齐夏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而且他有‘强运’附体,他会明白的。”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依旧坚定地凝视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六分钟后的场景 。
而另一边,阿木目此时满脸怒容,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蜷缩在墙角的老吕。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你这个糟老头子!” 他的声音如同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充满了愤怒与恨意,在这狭窄的小巷里回荡着。
老吕双手抱头,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你……你要是打死我了,那……那就没有人给你送信了,你们照样会输。”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然而,阿木目根本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愤怒了。他向前跨了一大步,一脚重重地踢在老吕的腿上,“老东西,还指望我放过你?道给你了,信任也给你了,你他妈的竟敢毁坏钥匙!” 阿木目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老吕疼得 “哎哟” 一声惨叫,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他的声音带着哀求,几乎是在尖叫:“别打了,别打了!我刚送完信才发现钥匙还没有拿,我本来想立刻送过去的,可是只有三秒了,我不把钥匙丢进粉碎机的话我会死的。” 老吕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瘦骨嶙峋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但阿木目根本不相信老吕的话。他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怀疑。“老头子,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话音刚落,阿木目再次抬起拳头,对着老吕的身体一顿拳打脚踢。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愤怒的力量。
老吕在阿木目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的身体在墙角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小巷里,阿木目的打骂声和老吕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
老吕蜷缩在墙角,浑身颤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不停地哀求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那声音微弱而凄惨,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冰冷的空气所吞噬。
阿木目此时也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他那凶狠的脸庞滑落。他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老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老吕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阿木目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在老吕面前晃了晃,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老狗,还好老子我没有完全相信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老吕的愚蠢。
老吕听到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什么?你竟然没有把信放进去。” 他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尖锐,身体也不自觉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阿木目不屑地撇了撇嘴,将信狠狠地摔在老吕的脸上,“你们的小伎俩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这次信没有送到对面的话,我可不管什么制裁不制裁的,我一定会先把你杀了的。” 阿木目的语气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老吕的心。
老吕彻底慌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在心里暗自叫苦:这个人是个亡命之徒,等事情结束后,他绝对会把我杀了的。叶白、齐夏,我这把老骨头就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想到这里,老吕的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阿木目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