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广播室的方向大声叫骂道:“地狗!玩家私斗你不管一下的吗?” 那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在整个场地回荡。
此刻,坐在广播室里的地狗,眼睛紧紧盯着面前播放谍战片的屏幕,眼皮都没抬一下,扯着嗓子回应道:“管,当然要管!但得等一会儿,我这儿谍战片正看到关键时候呢!” 他的身子半靠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零食。
齐夏和叶白站在场地中央,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满是茫然和不可置信。齐夏的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广播室气急败坏地吼道:“不是,地狗,你他妈的是看谍战片看傻了吧?” 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被叶白揍得鼻青脸肿的阿目,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嘴角挂着一丝鲜血,一只手捂着被打得乌青的眼睛,另一只手撑着膝盖,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站直身子。阿目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地说道:“生肖本来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的,你们觉得他会来阻拦吗?”
齐夏听到这话,原本愤怒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叶白和张山在地牛那里打架的场景,地牛确实是到了最后一刻才出手。难道玩家自相残杀在这场游戏的规则里真的是被允许的?这个念头让齐夏的心里一阵发凉。
齐夏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章晨泽和老吕,眼神中满是担忧。单靠自己和叶白,根本没办法周全地保护好他们。想到这里,齐夏深吸一口气,大声开口道:“老吕,你带着章晨泽先走!我和叶白在这里挡住他们。” 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叶白听了齐夏的话,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无畏的狠劲,说道:“好!那就让我们来大杀特杀吧!”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被捏得 “咔咔” 作响,脸上露出了一副毫不畏惧的神情,仿佛即将到来的战斗对他来说只是一场痛快的宣泄 。
老吕慌慌张张地冲进齐夏的房间,眼神慌乱地四处搜寻着,突然瞥见了一把锁,他一把抓起,转身朝着窗户用力砸去。“哐当”一声,那窗户只是微微颤动,仅仅出现了几道裂纹,纹丝未动地矗立在那里。老吕急得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喘着粗气,转头对着章晨泽焦急地喊道:“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啊,他们可真的会杀人的呀!”
章晨泽却一脸坚定,眼神中透着决然,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行,我们不能丢下齐夏和叶白不管。”老吕一听,更慌了,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声音都有些变调:“要是不跑,咱们可都得死啊!”可章晨泽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依旧斩钉截铁地说:“要逃命你自己逃命去吧。”
说完,章晨泽走上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那玻璃,随后小心翼翼地把上面掉落的碎片掰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老吕见状,赶忙凑上前去劝说道:“你这是傻了吧,你拿着这个玩意儿能有啥用啊?人家那边可是有刀还有棍子呢。”
章晨泽只是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说道:“在这个地方,跑又有什么用呢?我要和他们拼命。”
就在这时,一直在房间内默默看着他们的江若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声说道:“没想到美女你还真的很重情重义啊。”老吕没好气地看向江若雪,说道:“小姑娘,你应该看过电视剧吧,里面只要逃走就能没事了。”随即看向章晨泽说:“而你呢,就是在这添乱的呀。”
章晨泽紧握着那片玻璃,眼神愈发坚定,缓缓开口道:“对方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人拿着武器,齐夏和叶白却手无寸铁,他们死亡的概率太高了。但要是我拿着武器加入他们,那存活率肯定会直线提高的。”
老吕听了,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一脸不屑地说:“就你拿着这破玻璃,就想去和人家的刀还有木棒对抗,还能提高存活率?”江若雪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
章晨泽眉头一皱,转头看向江若雪,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问道:“你在笑什么?”江若雪收住笑,微微摇了摇头,反问道:“我问你呢,你要怎么干掉对方啊?”章晨泽听了,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可以一击刺中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要害吧。”
江若雪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缓缓说道:“姐姐,你要明白其中的一个逻辑关系呀。”章晨泽听了,不禁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赶忙问道:“逻辑关系?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若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在给一个懵懂的孩子耐心讲解一般,说道:“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正是因为你的加入,你、齐夏,还有那个又疯又癫的叶白,他们的存活率会大大提高呢。可你想啊,既然你的出现必定会使得整体的存活率改变,那就意味着必定会杀死对方一个人呀。而你要杀死一个人,自然就要刺中他的要害,这一切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注定好了的,所以这可并非是靠运气就能达成的事儿呢。”
章晨泽听闻这话,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若雪,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对面的队友吗?”江若雪却只是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在乎队友不队友的呀。快去吧,有一条人命在等你呢。”那语气里,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而章晨泽即将去完成某个既定的任务一般。
在那扇紧闭的门外,叶白脸色略显痛苦,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叫‘因果’的声音又变大了,是从齐夏的房间里传来的。那么这个因果,难道就是那个叫江若雪的女生搞出来的?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因果’到底有什么作用啊。”叶白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安,那“因果”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的心里无端地生出许多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章晨泽手里紧紧握着那片玻璃,一脸决然地走了出来,她看着叶白和齐夏,大声说道:“叶白,齐夏,我来帮你们了。”齐夏见状,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满脸不悦地呵斥道:“你来帮我们?疯了吗?还是说你想死啊,快走!”齐夏的眼神里透着焦急与担忧,他实在不想让章晨泽卷入这危险的争斗之中。
然而章晨泽就像是没听见齐夏的话一般,嘴里依旧自顾自地念叨着:“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那语气虽然带着一丝逞强,但更多的是不容动摇的坚定。
就在这时,一个混混瞅准了叶白和齐夏因为章晨泽的出现而分心的时机,猛地冲了上去。他面露狰狞,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刀,高高举起,朝着叶白的胸前狠狠刺去。章晨泽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叶白的身前,举起手中的玻璃,冲着那混混大声喊道:“你,你别过来!”
那混混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就凭这个东西,就想和我打一架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嚣张地晃了晃手里的刀,压根没把章晨泽放在眼里。可他光顾着嘲笑章晨泽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盒子,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那脖子正好撞到了章晨泽举着的玻璃尖上,锋利的玻璃瞬间划破了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那混混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