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道不道歉!”时之颜盯着她再次质问。
一旁,招妹也像是触发了战斗模式,一直对着樊贵英龇牙咧嘴,随时跟着亲妈进行下一场战斗。
樊贵英能怎么办,这里没人帮她,她能怎么办,只能先暂时屈服地点头。
果然,她妈说的没错,就得有娘家人撑腰,女人在婆家受委屈了才能讨回公道,她一会儿把两个弟弟带来,看着死娘们敢怎么样!
此时,时之颜见她已经点头了,这才扯掉她嘴里的抹布:“道歉吧。”
“对不起,大伯娘,我刚刚说太生气了,一时没管住嘴。”樊贵英道。
“没管住嘴?”时之颜冷喝,“你一句没管住嘴就说什么‘跪地叩首’这种封建社会的话,我公公保卫国家、为人民服务,你就这样造谣的?下次再敢乱说,就不是几巴掌的事情。知道了吗?!”
樊贵英忍辱再次点头。
时之颜见她老实了,对周卫兰道:“妈,她不敢造次了,以后遇到这种不讲道理就知道无理取闹的。”
周卫兰被护的心里暖暖的,也第一次见到自家儿媳妇凶起来原来比妯娌家的还要凶。
“妈,您有什么要跟她说的,发话吧!”时之颜道。
周卫兰情绪复杂,这情况让她怎么说话?
她想了想,连忙把之前准备劝架的话说出口,比如类似‘再这么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之类的大道理。
干巴巴滴说了几句后,她下意识看向时之颜道:
“之颜,要不你来说?”
时之颜想了想,然后点头:“行,听您的。不过呀,您跟她说那几句话,她肯定不听。不然也不会跟二婶吵架闹得这么难看了!”
说完,她又看向坐在地上还没起来的樊贵英。
樊贵英吓得哆嗦了一下,生怕她再次动手。
时之颜没有动手,也没有辱骂,而是看着她笑了笑后,直接走到还处于懵逼状态的郭萍身旁:
“二婶,不是我说你,你跟嫂子吵什么吵,你们家又跟我们家不一样。”
“啊?!”郭萍一愣,“成我的错了?”
时之颜点头:“对啊,你看我们家就只有顾燚一个儿子,那不就等于只有我一个儿媳,只有招妹一个大孙子,这我跟招妹招妹不好,婆婆也只能对我们好。
但你不一样呀!
你们家有三个,养残了一个还有另外两个!
我听说堂哥当年也参了军的,后来是嫂子觉得上战场危险死活让他退伍当工人。
既然你跟嫂子合不来,不用吵,别给钱就好!把他们一家子赶出去,让他们去厂里住,这样你就舒心了!”
樊贵英原本都等着被训一顿,想着忍忍就先过去了,回头一定要让弟弟们来撑腰。
结果这剧情怎么不按她以为的那样发展呀?!
“妈,我家男人可是长子!我……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该不会随便听了外人几句话就不管我们吧?
你这样,以后我们可不会给你养老!”
樊贵英又是道歉又是威胁。
“瞧瞧瞧,二婶,您听到了吗?现在就威胁上了,就说明你们已经有裂痕了,这样你还图他们给你们养老?
再说了,您和二叔的工作以后都是国家养老!说不定等你们以后老了瘫痪了,还得被他们吸血呢!
我婆婆就一个没得选,就算我男人几年不回家也没办法,但您不一样呀,您三个总有一个是好苗子。”
“时之颜,你闭嘴!”樊贵英更慌了。
她连忙从地上起来,对郭萍道:“妈,我不闹了, 我不闹了就是。你别听她的。就算我错了,你舍得你大孙子吗?”
“欸!对对对!”时之颜立马道,“二婶,您要是没大孙子疼,可以先疼疼招妹,等顾海结婚,立马给你生一个更乖的。”
说完,她对招妹眨了眨眼。
招妹立马get到了,然后挣扎从自家奶奶的怀里下来,扑到郭萍的面前抱住她的腿。
“堂奶奶,昨天你还说想要招妹当你孙孙呢!”
郭萍原本很难受很生气的,结果时之颜就这么几句,她忽然觉得自己有选择了,自己还是一个幸运的人。
“之颜啊,你每次说话都好有道理!”郭萍道,“我这些年是真忍她忍够了!但我家那老大,就喜欢人家这样的,我……”
“二婶,没事的,没事的,顾海的未来媳妇是招妹找的,人特别好,还有初夏一看就是善良孩子,你家人多,也就一个有了媳妇忘了娘,不妨碍你以后享受天伦之乐。老话那种长子养老都过时了!”
“时之颜,你这女人住嘴!”樊贵英是真的慌的要哭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时之颜:“你这女人安的什么心,就想把我家霍霍散是吧?我家的事情有你插手的份吗?”
时之颜浅笑道:“据我了解,咱们两家从爷爷去世后,多年来一直是我公公是这个大家都一家之主。遇到大事都是听我公公的。
而我能,也勉强在我们家有话语权。”
说着,她对周卫兰嘻嘻一下:“妈,我有点话语权吧?”
周卫兰很是配合,立马点头。
“看到没,所以呢,我的话就是我公公的意思,我公公的意思就是这个大家庭的意思!”
樊贵英瞬间委屈地再次坐在地上哭:“我不会走,我就不走,我看你能怎样!”
时之颜道:“要赶人走多简单,我公公身边那么多警卫员。不过呢……”
樊贵英急忙看向她,心里带着一丝侥幸。
“不过呢!虽然我有做主的权利,但我也是尊重二婶的。二婶心软,我可以为了她饶过你一次。”
说完,她转头对郭萍眨了眨眼睛。
樊贵英见状立马各种道歉,各种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操持这个家,不惹她生气如何如何。
周卫兰瞧见那婆媳俩的问题解决了,忍不住走上前来对时之颜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前在我面前还是装的有些斯文了。”
时之颜腼腆一笑:“那不是尊敬您嘛,而且这劝架呀重不再劝,重在你要能压制住劝架的人,才有达到劝架的最好效果!”
周卫兰不得不敬佩地比划了一个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