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有大娘看着纪巧珍这一身装扮,神色有些怀疑。
“这位夫人穿着打扮,看着非富即贵,怎么看着也不像是行偷窃之人啊。”
托儿开口:“就是因为这身衣服打扮才能蒙蔽双眼啊,她穿着再富贵,能有施朱楼里的一套头面贵?”
大娘还不死心,觉得不能凭白冤枉人,于是询问纪巧珍。
“夫人,你不打算给自己辩解一下吗?”
纪巧珍露出真容后,回头看了一眼施朱楼,咬着嘴唇,刚说了一句:“我没……”
下一刻,她突然‘啊’的一声怪叫起来,捂着头,面色狰狞的撞击地面。
身边大娘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可没有碰你一下啊。”
托儿尽职的背诵着台词:“肯定是想要碰瓷,想要讹一笔呢。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女子,心思恶毒的很。”
其他人纷纷朝后退。
不过几秒后,纪巧珍胸前起伏着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是!”
“我在施朱楼里偷了东西!”
她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看向围观的众人。
“……但这是我家老爷吩咐我做的,我也是听吩咐办事。说是要栽赃陷害林夫人偷东西……”
“什么?你问我家老爷是谁?!我家老爷是摄政王府的右长史,山恒!”
众人:!!!
嚯!
好大的瓜啊!
街对面,茶楼二楼靠窗的山恒更是直接懵了!
随后。
他直接捏碎了手里的茶盏,眼上布满血丝。
“这个该死的贱人,她在胡说什么?!”
……
施朱楼内。
嘟嘟抬手拍了拍刘斌的肩膀。
“干得不错!”
刘斌的眼神变得明亮而欢快:“一切都是为了夫人!从她的视线落在夫人身上时,暗处的眼线就察觉到了,所以才给她下了蛊。”
嘟嘟也有些好奇。
“她的结果会如何?”
“她会在回府之前会没事。但等到和山恒独处时,脑袋会直接炸开……”
嘟嘟一愣。
“什么玩意儿?”
“炸开?!”
“暗室那批人现在培育的蛊虫这么凶残的嘛?还是新的蛊虫?”
嘟嘟迫切之下一下子发出几连问。
刘斌耐心的解释道:“不是新的蛊虫。是上次夫人在暗室里被慕瑶划破脖子,那匕首上的血被我们收集起来用来培育的蛊。这次培育的蛊虫,似乎斗蕴含着比较狂暴的力量。”
当时匕首上的血液收集后,要用来培育蛊虫的事,是汇报过的。
嘟嘟也知道。
只是没想到的会这样。
嘟嘟眉头蹙起,心里不经想到:“夫人以前发疯的爱打人的时候,血液还算温和。现在夫人情绪稳定只是有些思想跳脱了,血液倒还狂暴了……”
“狂暴的蛊虫培育的多吗?”嘟嘟问。
刘斌摇摇头:“匕首上留下的血液不多,培育爆炸蛊的难度又大,所以蛊虫也不多。”
嘟嘟:“有多少?”
刘斌:“有60左右。”
嘟嘟本来就是贴身保护林玉迩的。
今日得知摄政王府的右长史都陷害到夫人头上了,她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夫人不懂得回击,她懂。
这一刻。
嘟嘟好像找到一直寻找的东西,那种满足感从眼神中流露而出。
“这样:你挑选一些爆炸蛊想办法送到摄政王府上,下到她身边的心腹身上,没事就炸着玩!!
“炸……炸着玩儿?!”刘斌惊的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沉默两秒,才呼出一口气。
“那些心腹会不会太无辜?”
嘟嘟冷哼一声:“能跟在摄政王身边的人没几个干净的。再者说,我也顾不得那些人无辜不无辜,你就当我是恶人好了。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报应这种东西,也尽可冲我来,和夫人无关!”
刘斌应下。
“是,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嘟嘟转身离开房间,刘斌丢下施朱楼一堆事,立马就去办。
他心里也有一股恶气。
摄政王那冒牌货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既然敢对夫人出手,那就炸光你身边的人。
算是第一次明晃晃的警告。
再有下次,直接炸你!
……
在将军府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两日了。
在薛砚舟一脸怨念的情况下,林玉迩依旧选择出去浪。
第一日。
林玉迩遇见了卖身葬父。
她看那女子可怜,转身过去把人搀扶起来,摸了摸人家的骨头说,吖,小丫头根骨不凡,身体软的很,自己这里有个独门秘籍……巴拉巴拉一堆。
之后就非要教人家谋生的技能。
然后。
第一步就要上演胸口碎大石。
这把那女人吓得脸色发白,想要逃,被林玉迩抓住。
等好不容易撑过了第一轮,林玉迩还不放过她。
又夸她头发好,长得茂密又韧劲,随后又说还有一门秘笈:叫吊发。
说白了就是吊住头发,悬空,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听得女子头皮一紧又一紧。
林玉迩根本没发现女子难看的脸色,还眉开眼笑,兴致勃勃的吹嘘自己的厉害。
“吊头发而已,没什么难度,我还吊过脖子呢。你先从最简单的吊发开始,要是可以,再让你吊脖子!”
那女子顿时傻眼了:!!!
还要让我吊脖子?
那不就是上吊?
上吊了,还能活着?!
嘟嘟也好奇的询问张嬷嬷:“夫人真的上吊过?”
张嬷嬷有种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淡定。
“夫人说的真的,吊过,只是挂上去甩了没两圈她就把脖子拿出来了,然后就摸着脖子一直咯咯咯笑。”
“笑?为什么要笑?”
“夫人她脖子怕痒。”
嘟嘟再次狠狠地震惊了:“那可是上吊啊,夫人只是脖子怕痒?我的天啊,夫人怎么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嬷嬷:“她不吃屎。”
嘟嘟:……
呃,这个初次培训的时候,您已经说过了。
两人交流的功夫。
卖身葬父的小家碧玉已经快要崩溃了:
“都是左长史万昌东大人让我来的,说是要我博取你的同情,让你对我施之援手,然后,等你帮我的时候我再反咬一口,散布谣言说我爹是被你害死的!不关我的事,我不要吊发,不要上吊啊啊啊啊!”
“我不干了,就当我没来过,我没来过!!!”
女子说完,转身就跑,钻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林玉迩在后面喊她:“你别跑啊,你爹的尸体你不要了啊,你这什么大孝子。”
话音刚落。
地上盖着草席人麻溜的起身,卷起草席就跑。
林玉迩转头看向张嬷嬷,盈澈的眼睛一片天真:“看见没?嬷嬷你看见没,刚刚有个尸体诈尸了?”
张嬷嬷:……
有没有可能人家根本没死呢。
哎,这一天天的。
听闻中书令许鹤仪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更是一绝,希望夫人过去后,就像是死猪熏腊肉一样,多少也被熏陶一下。
张嬷嬷:期待ing……
许鹤仪:我也期待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