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高嫁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在陆彦书的心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平等的。
他认为这段婚姻带给了沈家很多好处,沈眠能傍上他,已经是她能力的天花板。
一个离了婚的金丝雀,怎么还能嫁进另一个高门大户贺家呢?
沈眠想起以前,奶奶对自己说过的一段话。
“上嫁吞针,下嫁送命,我们囡囡那么好的姑娘,奶奶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生,安稳过一辈子就好。”
当初结婚,沈家得了陆家不少好处,可却一分钱没到她手上。
一个孤儿,费尽心思养大,最后换取了一笔可观的利益。
哪怕她并不是受益者,可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那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她再低调,再有能力,在一些人的眼里,也就是个妥妥的拜金女。
沈眠丧失了所有想要解释的欲望。
只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随便你怎么想吧。”
陆彦书觉得她态度冷漠得有点不正常。
正想要“教训教训”她,张婶的声音却出现在门口。
“先生,童童好像梦魇了,一直哭,怎么喊都喊不醒,要不要送医院去?”
陆彦书皱了皱眉,丢下沈眠去看童童了。
沈眠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趁机拿到了几根陆彦书的头发。
回到客房,沈眠将房门上锁,把两人的dNA样本放好,开始睡回笼觉。
孩子住进来才一天,就搞出这么多鸡飞狗跳的事。
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难挨。
陆彦书到童童房间时,孩子正被梦魇住,满头的汗,声音呜咽。
“呜呜呜……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听话,呜呜……”
“妈妈,妈妈!”
他想起夏梦说的,童童被她前夫虐待的事。
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顺便让张婶叫医生来一趟。
哪知道他的手刚碰到童童的脑袋,孩子就醒了。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和害怕,像是黑暗中受惊的小兽。
“童童?我是陆爸爸。”
在知道来者是谁后,童童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
他靠在陆彦书怀里,一身的冷汗,小小的身体看起来瘦弱得很。
听说躁郁症的小孩就是这样,身体消瘦,发病起来时身体却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这孩子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请的医生也是国内顶尖的,怎么病情还是没稳定呢?
陆彦书想起卧室里的内衣,在孩子平静下来后,耐心地询问他。
“童童,我们卧室里的那件内衣,是你放进去的吗?”
童童低着头,黑色的眼眸闪了闪。
再次抬起头时,满眼都是孩童的懵懂和无辜。
他点了点头。
“是妈妈让你拿进去的?”
童童犹豫了一秒。
他想到妈妈说过的话,果断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
回答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陆彦书还想再问,他都是低着头不肯再说话了。
安抚好孩子后,他还是给夏梦打了个电话。
“阿彦?这么晚了,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那头的声音有些喘,大半夜的,让陆彦书听起来莫名不太舒服。
他问,“你在做什么?”
夏梦从男人精壮的胸膛上下来,嗔怪地瞪他一眼,面不改色。
“夜跑啊,你怎么了?”
陆彦书不疑有他,夏梦这会儿在澳洲出差谈合作。
这也是他同意把童童放到自己家照看的缘由。
他把童童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夏梦美眸眯起,旁边的男人对她上下其手,她舒服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喘息声重了之后,她恼怒地按住男人作乱的手,跟陆彦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怪我没有说清楚……童童他,一直都挺没有安全感的,之前都是要喝我的奶入睡,这习惯到两岁了还没办法改。”
“我后面只能想出个办法,把内衣给他……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
陆彦书沉默了。
她将褪到腰间的裙子拉了上去。
“童童估计是去你房间睡觉了,不好意思啊,这件事给你跟沈眠造成误会了吧?改天我亲自跟她道个歉,替你澄清可以吗?”
陆彦书感觉有些别扭,今晚沈眠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不过他嘴上却还是说,“不必了,你在那边谈好合作,就回来吧。”
挂断电话后,男人再次欺身而来,将夏梦刚穿好的裙子扯掉。
她惊呼一声,不由得推了他一把,“你胆子真大!”
对方在她的臀上拍了一把,眼里五分风流五分戏谑。
“比不过你,撺掇咱们儿子去陆彦书的床上放内衣。”
夏梦不说话,男人继续凑上来,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脖颈,声音仿佛带着钩子。
“几年不见,你越来越有味道了。”
夏梦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逐渐冷了下来。
“你查出来没有?沈眠到底怀孕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