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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玄参记:明州药农传奇》

楔子:混沌初开本草生

天地鸿蒙之时,太极分判阴阳。盘古挥斧破混沌,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呼吸成风雨,精血化草木。神农氏承天运而生,人身牛首,遍尝百草,以赭鞭识药性:青入肝,赤入心,白入肺,黑入肾,黄入脾。至南宋年间,浙东四明山灵秀之地,草木得山海之气,孕“浙八味”之灵,其中玄参一味,黑根似玉,承北方寒水之精,为治痨瘵、降火之妙药。

话说宁波鄞县有陈姓药农,名善治,世代居四明山下,识得草木性情。其子陈郎苦读经年,染病干咳,夜热如焚,遍请名医不效。善治夜观天象,见北方辰星暗淡,知肾水不足,遂入山寻药。正是:

混沌劈开阴阳路,赭鞭遗泽润草木。

明州药农寻仙草,四明山中藏玄珠。

第一卷 春生卷:四明山寻玄记

第一部分:春雨连绵子病笃

绍兴年间,清明雨至,四明山云雾如织。陈善治蹲坐茅檐下,听儿子陈郎在屋内干咳,声如破竹,咳罢潮热上涌,额角汗出如珠。他翻开祖传《本草抄本》,指尖划过“痨瘵者,阴虚火旺也,当滋肾水,降虚火”,又观儿子舌象:舌红少苔,脉细数如琴弦,“肾属水,其色黑,今水亏火旺,当寻黑色入肾之药。”

忽闻屋外竹丛簌簌,一只黑羽鸟撞落檐下,翅尖染着紫痕。善治捧鸟细看,见其喙赤如丹,爪黄似金,尾羽分三叉,如唇形花辨,“此鸟羽黑属水,喙赤属火,爪黄属土,合水火土三相,或指引药踪。”鸟忽振翅飞入雨中,朝西南方而去,尾羽飘落一片,竟化作紫花,瓣如蝶翼,蕊含清露。

善治拾花嗅之,清苦回甘,“苦能泻火,甘能补虚,此花性味,或合儿病。”遂披蓑衣,持竹锄,循鸟迹入山。雨幕中见竹林深处,一枯树下生着数株草本,茎方叶对,开紫花如鸟羽,根际土壤发黑,“此草生阴湿处,得水之精,其根必黑。”

第二部分:神鸟指引识玄根

掘开三寸湿土,果见根块乌黑肥硕,状如纺锤,表面有横纹如年轮。善治取根折断,断面渗出紫黑汁液,遇雨凝珠,“汁黑属水,入肾经;味甘苦,苦泄甘补,合泻火滋阴之需。”又观草木周围:左有青竹(木),右有白石(金),前有流泉(水),后有赤土(火),中央黑土(土),“五行俱全,此草得天地中和之气。”

黑羽鸟忽又飞至,衔来一片枯叶,叶上有虫蛀纹,恰成“肾”字。善治顿悟:“《素问》云‘黑色入肾’,此草根黑,正滋肾阴;虫蛀纹示病位,指引治痨。”遂挖取数根,见根须如珊瑚,末端有细珠,“根须多液,乃津液所聚,能润肺燥。”

雨停时分,鸟引善治至一岩洞,洞壁刻着模糊古篆,辨得“玄水之精,可降火逆”八字。善治叩首:“谢山神指引。”黑羽鸟振翅化光,融入草根,根块顿时泛起幽蓝荧光,“此乃神鸟赐灵,药性当神。”

第三部分:阴阳五行辨药性

善治席地而坐,以《抄本》对照:“根黑属水,入肾经;花紫属火,入心;茎方属金,入肺;叶对属木,入肝;土中生,属土,入脾。”五行俱全,故能调和五脏。取根嚼之,初苦后甘,“苦味属火,能泻心肾之火;甘味属土,能补脾生津。”

以指甲掐根皮,渗出汁液滴于掌心,凉意透骨,“性微寒,能清热;质润,能润燥。”又见汁液遇日光渐变:晨为黑(水),午转紫(火),夕成青(木),“一日三变,合三阴三阳之道。”取草根煎汤,汤色如墨,煮沸转紫,“墨入肾,紫入心,水火既济。”

忽有山风过洞,携来药香,引群鸟集于洞口,其声合五音,“羽音入肾,此草应肾气,故鸟声和。”善治记:“玄参,味甘苦咸,性寒,入肾、肺、胃经,主滋阴降火,润肺止咳。”

第四部分:五运六气定天时

善治观天象:“今岁天干丙,丙辛化水,司天寒水,客气太阳,水旺火旺,民病多燥热。”此草得水精,可制火盛,正合天时。又察地脉:“四明山属艮卦,艮为山,为止,此草得山之静气,故能养阴。”

见草根周围有蚯蚓松土(土气),蚂蚁搬家(金气),“土金相生,故根肥。”取罗盘测方位,根朝正北(水),花朝正南(火),“水火既济,乃药性大成。”记:“春分播种,得木气生发;秋分采收,承金气肃降,合春生秋成之道。”

此时雷声隐隐,春雨再降,善治以竹筒接雨,见雨滴落根上,化作金纹,“天水地水合,增强滋阴之力。”遂采种埋于药篓,“待春分播之,必成良药。”

第五部分:煎药试效验阴阳

归至茅庐,善治以新挖玄参煎药。水沸时,白汽腾起如雾,含清苦香,“此气清,可入肺;味厚,可入肾。”滤药汁温服陈郎,初服咳稍缓,三日后潮热减,“肾水得滋,虚火自降。”

七日后,陈郎夜热退,舌上生苔,“阴液回生之象。”善治察其脉:细数转缓,“水火相济,脉道乃和。”遂加麦冬(润肺)、甘草(和中),“麦冬属水,相须为用;甘草属土,调和诸药,此乃七情相使。”

药渣倒于院中,竟生新苗,“此草生机旺盛,可人工种植。”善治喜:“吾儿得救,此草当传于世。”

第六部分:地脉灵气育种苗

春分日,善治选背阴向阳之地,以腐殖土培垄,播玄参种。出苗时,苗叶对生如羽,“对生属阴,应肺金;叶形属木,应肝木,此草阴阳相抱。”每日以山泉水浇之,见苗色由青转紫,“青属木,紫属火,木火相生,苗气旺盛。”

夏日观察:苗高尺许,茎方有棱,“方属金,棱属木,金克木而不伐,故茎坚。”开花时紫白相间,“紫火白金,火克金而金生水,故花能润肺。”善治记:“夏长之时,得火气而不燥,因根得水精。”

秋日茎枯,根块肥大,“秋金收敛,水精归藏于根。”此时采收,根色最黑,“秋气肃降,助水精内藏。”

第七部分:明参定名传乡里

陈郎病愈后,善治将玄参引种全村。因产自明州(宁波古称),初名“明参”;又因根色玄黑,合道教“玄之又玄”之意,定名“玄参”。善治编歌诀:

明州玄参黑如漆,滋肾降火最相宜。

春种秋收承地气,五运六气莫相违。

甘苦寒凉归肾肺,痨瘵潮热一起医。

若问仙踪何处觅,四明山下雨来时。

乡邻用玄参治干咳、咽痛,效如桴鼓。某年瘟疫流行,善治以玄参配板蓝根、甘草,熬汤普服,“玄参滋阴,蓝根解毒,甘草和中,相须相使。”疫病遂平。

结语:春生之道在观微

陈善治春寻玄参,非独为子,乃承神农遗风,观草木应天地之理。夫春者,万物萌动,阳气升发,此时识药当取“藏而不泄”之性。玄参黑根藏水精,紫花寓火性,恰合“阴中求阳”之道。此卷所述,虽为传说,实含医理:观形色知归经,察天时明采收,合五行定功效,此乃中医“天人合一”之妙。

赞曰:

春雨绵绵四明山,药农寻药救儿还。

黑羽神鸟指引路,紫花玄根藏灵丹。

五行眼底分寒热,六气胸中辨温寒。

春生一卷传千古,明州从此种参欢。

预告:欲知陈善治夏日如何种植玄参,又在三伏天遇何异象,请听下回《夏长卷:伏火炼玄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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