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凝毫不客气的回怼,“我管你是谁,大半夜的穿着夜行衣,还下迷药,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来干什么的,我们可就要报官了。”
虽然她对着黑衣人说狠话,但是神识还是警惕的看向四周,将整个驿站都检查了一遍。
果然和他们猜测的一样,黑衣人将所有人都迷晕了,尤其是官差,现在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没了意识。
没想到黑衣人一点都怯场,冷笑一声,“好啊,有本事你们就将我送官,看看官爷是信你们的,还是信我的。”
两人一想,现在整个驿站也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是清醒的,要是人家倒打一耙,确实没有人会相信他们。
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黑衣人看着两人的表情,心里暗暗得意,就连小腿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你们最好将我放了,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否则,你就去官府举报你们。作为流放的犯人,竟然敢私自卸下枷锁和镣铐。”
夫妻两脸色一变,这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私自卸下枷锁,轻则鞭十,重则杖三十。
云依凝心里不得劲,更不会惯着黑衣人了。
“既然这样的话,夫君,我们还是将他杀了,反正什么江洋大盗,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隐藏在面巾下惨白的脸,听到这句话,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心里暗衬两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沈墨寒听了她的话,一本正经的想了想,接话道:“行,正好我看他的包服里面有不少东西,应该就是今晚偷盗来的财宝,反正我们去岭南缺银子安置。”
云依凝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样我们不仅有钱了,还帮永州的百姓除了一个害虫。”
夫妻两旁若无人的商量着怎么处理黑衣害虫,某害虫感觉到身体血液的流失,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沈墨寒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黑衣害虫,云依凝则是找机会将他身上的包袱取下来看了一眼。
和他们猜想的一样,里面都是些金银珠宝,更多的是一些银票。
她随手拿起一个金簪,看着上面的印记,这是宫里赏的,明显是盗贼已经将流放的队伍都搜刮了一遍。
“这些首饰都是宫里赏赐的,你就算是偷出去卖了,也没有当铺敢收吧。”
黑衣人听了,神色淡淡,没有回答,云依凝继续试探,“看来你敢偷,就不怕东西没办法处理,你还有同伙,让我猜猜,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是自己融了......”
云依凝每说一句,就要观察一下黑衣人的表情。
等她说到处理东西,明显感觉到黑衣人的眼神闪了一下,这是心虚了,看来她猜测的不错。
如果黑衣人背后有人支持,那江洋大盗的事情,怕是不简单。
想到这,她继续将神识铺开,想看看周围是否还有人接应。
这时候,在云依凝的神识探查下,竟然发现看门的李老头,竟然没有晕过去,而是狗狗崇崇的起身,正在左顾右盼。
神识紧盯着李老头移动,看着他来到了巴毅等人的面前,小心翼翼试探大家到底有没有中迷药。
“也不知道小风成功了没,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云依凝试探的问道:“你叫小风?”
这次换黑衣人瞳孔睁大了,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江洋大盗,分明就是李老头和这个小风合伙起来偷盗。
沈墨寒眸子微沉,显然是听不懂云依凝在说什么。
疑惑的目光看向她,云依凝才开口解释:“李老头没有晕过去,和这个黑衣人明显是一伙的。”
沈墨寒听懂了云依凝话中的含义,“怪不得今天巴旭大人和老钱说这个驿站这么破,贼人是不会光顾的,合着是贼喊捉贼。”
“现在他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先将人困起来,然后想办法将大家叫醒。”
沈墨寒点点头,“好,那你去给大家服下解药,我在这里守着他。”
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云依凝也就人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假装从他们的车厢里面找到解药。
实际上是借着车厢的遮挡,从空间中偷渡出来的。
空间里面虽然没有修仙界的丹药,但是有武功秘籍和普通的药丸。
就像是之前和沈墨寒在空间里面服用的洗髓丹,和修仙界的洗髓丹完全不是一回事。
只是配上了灵泉水,效果才翻倍了。
但是聊胜于无,云依凝看的很开,有总比没有强。
而且这些奇奇怪怪的药粉和解药,都是空间里面古风庭院中的药房里面的。
之前因为用不少,云依凝也很动用,但是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竟然在这个地方派上了用场。
小风看着她在车厢里面翻找,竟然真的找到了解药。
谁家好人出门还带着迷香的解药啊?
就是经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侠客,很多都没有带解药的。
这时候,小风才知道他们是踢到铁板了。
但是他现在才知道这次的流放队伍里面,竟然有高人,这次怕是要认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小风还将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李老头身上。
要是这次能躲过危机,他们说不定还能往上走一走。
要是这次的失手了,即便这次侥幸逃脱了,最后还是会死在那人的手里。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做的事情,都不能败露。
想到这,小风面上表现出一副已经放弃抵抗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在计划着怎么逃脱。
云依凝自然知外面有李老头在,但是一点都没有担心,先是用解药将孔姨娘侥幸。
醒来的孔姨娘,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还有点不在状态。
“唔~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反倒头更痛了。”
“姨娘,你不是没休息好,是因为盗贼下了迷药。”
“什么?”孔姨娘惊讶的环顾四周,看到身着夜行衣的小风,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