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间,他们会无比清醒,无论别人在干什么。”
赵羡脸色一变,“这就意味着,死者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被人摘掉器官…”
一拳捶在桌面,恨不得将这些恶人就地枪决,“这么狠毒的邪术…”
凌纾对此也深感厌恶,但也要为这生机咒正名,“生机咒诞生于战乱时期,那时候医疗紧缺,很多战士得到救治的时间太漫长,天元道士便用生机咒为战士保持生机,直到得以医治。”
“所以,恶毒的是使用者,并非术法本身。”
赵羡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痛恨的也只是这个残害人民的人。
沉默了一会,“施咒者会不会在现场留下痕迹?你能不能用特殊办法追查他的行踪?”
凌纾意味深长的瞅着赵羡的脸,“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花时间去找他,他会自己上门的。”
赵羡:“什么意思?坐以待毙?”这不是他的性格。
凌纾:“你被鬼扇巴掌,又被鬼吸了阳气,我们还不止一次毁了他布的局,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
可这样,会不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赵羡说出了他的顾虑。
凌纾说,“他们忙活这么久,只有一个目的,要复活某个人,所以才要人体身上的某一个器官,这些死者在身份上没有任何关联,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八字。”
“都是极阴之体。”
凌纾微微一笑,“我呢,恰好毁了他们阵法,又是最后一个极阴之体,啧,所以不会再有受害者。”
赵羡心里一惊,“原来如此,可这样你不就危险了?”
“咦,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危险滴只有他们~”
“哦对了,这个给你。”凌纾丢出一本道法入门书,“你体质特殊,没准修起道来事半功倍呢,自己看吧。”
赵羡拿过来一瞧,这书都被摸的秃噜皮了,能看得懂吗?
“我…就免了吧。”本能还是排斥这些。
凌纾嗤了一声,“这地方总共就我俩,遇见鬼了你就跟特么一个挂饰一样,有啥用?”
“邪修最擅长使阴招,万一有帮手呢,我专心对付他,你在旁边,万一被阴了呢?”
“干啥不行,一问三不知,嘿,还不好学,浪费我的灵药。”
说罢,凌纾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赵羡被说的脑门子一热,羞愧了,忙叫住她,“不是我不愿学…只是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凌纾已经走到楼下了,哼了一声,“上面有说明,除非你不认字儿。”
赵羡坐在原地,心里天人交战。
想他勤勤恳恳上学,练体能,学射击,为了报效祖国投身警探事业,嘿,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变玄幻了。
他还得来管道士?
管就算了,还得当道士!
白日在警署忙交接工作,夜里回自己家照着练,书页上口诀手势一大堆,他照着掐了一遍。
看镜子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个傻子。
什么成果都没有。
放弃也不是他的作风,他正想着钻研呢,署长来电话了,“陈越失踪了,他代表你去m市开会,这都三天了,连一个消息没有,我问过那边,说他出了警署之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途径路段都查不到轿车的影子。”
赵羡一愣,“m市?”
m市在夏国与t国的边境,交界线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原本这个会议是他要去的,赵羡调离警署,这会就只能陈越去。
可他莫名觉得不是失踪这么简单。
署长:“但他们查到了轿车出现的最终地点,在笼山,开进去了。”
“啥,笼山?”赵羡大半夜跑来她家门口说此事,凌纾惊讶了。
“笼山未经开发,什么玩意都有,车怎么开进去的?”
赵羡给她看视频,笼山是没有人烟的,探险队进去就死,之前山民修的小道早就被落石淤泥草木覆盖。
底盘这么低的轿车,就这么水灵灵的不带一丝坎坷就开进去了。
凌纾道:“这不是人间的车,这是灵车,走的灵界路。”
能被这么拍到是很稀奇的,说明陈越身上有灵力,破了阴灵的结界。
赵羡沉色中带着自责,“若不是他代我去开会,也不会碰上这些。”
凌纾还在翻视频呢,原本还想安慰他这不关他的事,结果找到了些特殊印记。
“啧,还真的是……他们把陈越当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