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挂断了电话。
他阴沉着脸看着林森森一言不发。
林森森疑惑地问：“怎么了？”
夜枭沉声说：“你过来一下。”
夜枭走到旁边。
林森森与老二和王小兰对视一眼。
她安抚地按了一下王小兰的手，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然后她不明所以地跟在夜枭的后面。
夜枭在远处站定认真地看着林森森说：“你信任我吗？”
林森森也认真地看着夜枭说：“我当然信任你啊，要不然为什么会找你呢。”
夜枭的脸紧绷着：“你没跟我说实话。”
这是一个肯定句。
“赵云失踪之前见过你，你们说了什么？”
林森森平静地看着夜枭说：“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没找到机会。”
林森森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夜枭这件事。
“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他是警察值得信任！”
林森森看了一眼王小兰的方向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这事说来话长。
我们先回去，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会全部告诉你。”
林森森率先向车的方向走。
她到了王小兰的面前说：“别担心，没事。
夜枭跟我说别的事。”
王小兰忐忑地点了点头。
夜枭走过来说：“走吧，我们上车吧。”
林森森她们到旺财小区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多了。
老三看见夜枭问：“老大，找到赵云了吗？”
夜枭摇了摇头。
他攥紧拳头冷然道：“我们被耍了，只找到了手机！
目前只能看手机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了！”
夜枭说完看向老三问：“老三，发现什么了？”
老三皱眉说：“客厅有打斗的痕迹，虽然恢复原样了。
有的磨损地方因为老旧，补修的时候还给做旧了。
但我们采样发现确实新旧结构不一样，有翻修痕迹。
因此我们确认确实有发生打斗的情况。”
“奇怪的是，你们看血迹只有卧室有。
但这出血量来看绝对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
夜枭分析道：“那会不会是分尸呢？”
旁边的老六摇了摇头否定回答：“绝对不会！
分尸动静很大，老小区不隔音。
而且往下拿的时候容易留下痕迹。
我们走访了附近的住户，都没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就是有人反映说听到过吵架的声音。”
夜枭深思。
他又问：“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老三：“在床板的缝隙里面发现了一根下体毛发。
我们已经到检验机构检验了。
其他的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他们的手段还是很干净的，不是专业的刑侦根本发现不了。”
夜枭这时来了一个电话。
夜枭拿起手机：“喂？
老四，有进展了吗？”
夜枭：“好，联系车管所那边查查，联系一下出租车司机，做个笔录。
追踪查询一下那个人到底是谁！
老五那边已经告诉我赵云失踪前见过面的人了。
目前看来，如果那个人查出来姓名在名单里，那个人可能就是嫌疑人。”
老四：“好的，老大。”
夜枭挂断电话看向林森森：“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
林森森心中忍不住怀疑：“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夜枭看了看老六，然后拍了拍老三的肩膀。
“辛苦你们了，完事就收工吧，可以下班了。”
夜枭看着大家点了点头示意林森森往外走。
他路过王小兰的时候严肃地说：“没事待在家里不要乱走。
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你要注意安全。”
王小兰连连点头。
她抹着眼泪说：“谢谢您，太麻烦您了。
我想在这再待一会儿。
我一会儿跟着警官们一起走。”
夜枭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了。
林森森路过的时候，王小兰对她鞠了一躬。
林森森连忙躲避。
林森森神色复杂地说：“您不用这样，能帮到的我肯定会帮忙。
毕竟我跟赵云同事一场。”
王小兰捂着脸哭，说不出话来。
林森森用手握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说：“没找到人，还兴许不是最坏的结果呢。
您不必过于伤心，注意身体。
我这边有事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夜枭带着林森森来到了一个公寓。
林森森跟着走进门。
她到处打量道：“这是你家吗？”
夜枭脱下外套走到开放式厨房去给林森森倒水。
他笑着回答道：“也不算是。
只是一个临时住所。
这里离局里近。
“温水可以吗？”
林森森点头：“可以。”
他放松地坐到沙发上，示意林森森坐下。
林森森坐下后，他把水杯放在林森森面前的茶几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森森说：“现在就剩我们了，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林森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然后握在手里说：“如果赵云出事了，那我知道大概率是谁干的。”
林森森双手冰冷，心也冰凉。
她实在没想到他真的敢！
夜枭听见林森森这么说，他身体坐直，严肃地看着林森森问：“是谁？”
林森森肯定地回答道：“苟建国！
我们支行的行长！”
夜枭凝视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林森森顿了顿说：“此事说来话长。”
她娓娓道来：“我跟赵云都是银行同事。
但她业绩不好，行长想把她调到小网点。
那就意味着待遇收入全部下降，没有出头之日。”
说到这里林森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她...
她成为了行长的情人。
月末考核倒数第一，因为行长保她，她也没走。
可能行长跟她平时太不收敛了。
很多同事都看在眼里，她们的奸情被曝光了。”
夜枭听到这，他敏锐地察觉出不对。
他疑惑地问：“怎么曝光的？”
林森森冷平静地说：“不知道被谁把他们两个开房的照片发给全银行邮箱了。”
夜枭若有所思。
林森森眼含冷意继续说：“
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的奸情，分行领导也问责他。
但不知道怎么商量的？
赵云主动离职，行长被全行表扬。
说赵云主动勾引，行长拒绝色诱。
让全行学习！”
“过了两天，我看见赵云来找行长在门口拉扯，提到没给她钱的事。
行长应该说给她钱补偿，她才主动离职，行长才能摘出来。”
林森森喝了一口水。
之后我把赵云约了出来。
就是你们说的最后一次我见到赵云，我就想问问她跟行长是不是谈不拢？”
这时夜枭电话响了。
他看了林森森一眼接起电话。
“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眼光瞬间变得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