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既然我吃了它的内丹,那我现在跟那个蛇妖没什么区别了,对吗?”林娇瞪大了双眼,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一字一句,近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般问道。
听到林娇这话,楚枫像是被猛地踩了尾巴,动作夸张地拼命摇着头,双手也在空中急切地挥舞,仿佛要将林娇话语里的荒诞想法驱赶得一干二净:“老婆,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变成妖怪?你想想,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充满了无数美好的可能。你只要安安心心地慢慢将内丹的功力吸收,化为自身的力量,那它就再也无法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了。”
“可是,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林娇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安抚住,她往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楚枫,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与执拗,继续追问道。
楚枫神色一正,脸上闪过几分思索,随后伸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模样:“老婆,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和分析,内丹只有在你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才会搞出这样的乱子。你也清楚,情绪就像一匹野马,一旦失控就容易出事。但只要你往后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这匹野马驯服,这种可怕的情况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听到这话,林娇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了地,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被移开。她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修炼自己的心境,控制好这易怒的情绪,绝不能让自己变成那半人半妖、人见人怕的怪物。
紧接着,林娇眼眶瞬间红了,满是焦急地说道:“楚枫,我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咱们赶快去医院吧,我一秒都等不了了,我想早点见到妈。”话落,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老婆,你的头没事吧?”楚枫满眼担忧,轻轻摸了摸林娇的后脑勺,动作极为轻柔,仿佛生怕弄疼她一丝一毫 。
“没事。”林娇快速摇了摇头,根本顾不上许多,心急如焚地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趿拉着鞋子,连鞋带都没系,便匆匆伸手拉住楚枫的胳膊,作势就要往门外冲去,一心只想快点赶到医院。
“老婆,稍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东西。”楚枫拍了拍林娇的手,试图安抚她焦躁的情绪,然后慢慢将胳膊从她手中挣脱出来。他动作十分麻利,快速穿梭在房间各个角落,没一会儿便将日常生活用品收拾好,整齐地装进了那外表已经老旧,颜色泛黄,边角磨损严重的牛皮背包里。
“走吧。”楚枫稳稳地拿起牛皮背包,再次牵起林娇的手,步伐坚定地走出了家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橙红色,而后又慢慢被暮色吞噬。楚枫小心翼翼地驾驶着那辆崭新的摩托车,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吹过,楚枫将这次南方之行所发生的事情,一丝不落、仔仔细细地讲了出来。从初到南方时的不适应,遇到的种种难题,还有与劫匪的斗智斗勇,再到意外获得的机遇,桩桩件件,都饱含着在外打拼的艰辛与不易。
林娇安静地听着,心中满是震撼,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短短几天时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想着丈夫在外独自面对那些困境,她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真切地感受到自家男人在外打拼的艰难。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到达了医院。楚枫熟练地将车子停好,而后转身,一脸认真地看着林娇,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其事地嘱咐道:“老婆,咱妈目前还不知道她的病情,你可千万别说漏了。还有上去之后,别再哭了,要是让妈看出不对劲,她该担心了,知道吗?”
林娇用力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两人并肩走进医院大楼,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惨白的灯光将长长的走廊照得有些阴森。
电梯缓缓上升,每一层的停顿都像是在加重林娇的心跳。终于,电梯门打开,他们朝着病房快步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来母亲虚弱却关切的声音:“娇娇爸,咱闺女咋还没来啊?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儿了?”,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便从病房里面传了出来。
这真是娃行千里母担忧,听到母亲的声音,林娇眼眶一热,差点又落下泪来,楚枫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将内心的情绪平复下来,两人这才迈进病房。
迈进病房,只见林娇母亲半靠在病床上,打着吊瓶,面色苍白如纸,额前几缕发丝被冷汗浸湿,无力地贴在脸颊上。林父坐在一旁,满脸愁容,正轻轻为妻子顺着后背。
看到林娇和楚枫进来,林母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强撑着坐直身子,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可那笑容却难掩憔悴:“娇娇,你们可算来了,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林娇快步走到床前,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妈,我们来晚了,让您担心了。”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试图让母亲安心,可泛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楚枫也走上前,关切地说:“妈,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林母微微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像是要把他们的模样刻进心里:“我好多了,就是惦记你们。你们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操心。”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林父急忙递上水杯,林娇则轻轻拍着母亲的背,眼中满是心疼。
让他们母子俩多聊会儿天吧。楚枫心里这般想着,便轻轻拽了拽林父的衣袖,一边用眼神示意,一边低声说道:“爸,咱们先出去。” 随后,两人脚步放轻,缓缓走出了病房,带上房门时,还特意留意不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扰了病房内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来到厕所,楚枫动作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轻轻抽出两支烟,先给林父递上一支,然后拿出打火机,“啪” 的一声,火苗蹿起,稳稳地为林父点上烟 。紧接着,他又给自己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大口,烟草的辛辣瞬间充斥整个口腔,缓缓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关切,开口问道:“爸,妈什么时候开始打吊瓶了?这吊瓶里装的,是不是牛主任之前提过的吗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