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看见了,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脸上的疲惫,瞬间变成了雀跃的笑:“陆晏!”
“媳妇!”
男人穿越人群,大步流星的朝着小姑娘的方向跑了过去!
近看,周岁岁的脸上染着一层薄汗,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疲惫,但是看上去心情很好。
他们明明才分开了个把月,陆晏却觉得度日如年!
到了周岁岁面前的时候,已经顾不得谁会嘲笑,伸手将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用力的箍紧她过分纤细的腰,轻声呢喃:“你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周岁岁的声音,闷闷的,在他胸口响起来。
“有吗?
奶最近把我照顾的很好,我都觉得我最近脸上有些肉了呢!”
陆宴抱着她,似乎是在丈量着小媳妇的腰身,到底是瘦了多少,完全忽略了身后邹永志打量的目光。
陆老大可真会,什么媳妇瘦了,摆明了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抱抱人家!
可真会整事!
“媳妇,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周岁岁抬起头时,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满面羞涩,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周岁岁似乎已经察觉到了陆宴的想法,伸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小声的说道:“不害臊,还有人看着呢!”
陆宴薄唇轻抿,克制着想要去吻周岁岁的冲动,接过来了小姑娘手上的手提包,单手揽着她的肩膀,动作熟稔而又自然。
“邹永志!”
“到!”
“你把婶子和大军同志送到招待所去!”
“是!”
邹永志带着李岁红和宋大军离开了,周岁岁则跟着陆宴离开了火车站。
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周岁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陆宴急迫的抱在怀里。
“媳妇,你终于来了!”
这一句,像是在呢喃。
周岁岁纤细柔软的小臂,勾住了陆宴的脖子,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带了钩子:“陆宴同志,你这样的嘴脸,你身边的同志,领导知道吗?”
陆宴眸色暗了又暗,点了点头:“嗯,都知道我被我媳妇训得跟狗似的!”
周岁岁眉眼弯弯:“你不怕丢人?
大家都说你怕媳妇,你还承认的这么坦然!”
陆宴贴近周岁岁的小脸,在她的唇角上,偷了一个香:“我这才不是怕媳妇,我是爱媳妇!
尊重媳妇的表现!
否则,你这小胳膊小细腿的,能吓的住谁?”
说着,陆宴弯腰给周岁岁系好了安全带,才启动引擎:“坐好了,媳妇,我带你回家!”
回家......
这个词真的有一种让人觉得很幸福的感觉。
以前,陆宴总觉得,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像是蒲公英,飘到哪儿都无所谓,可以四海为家.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陆宴觉得,只要有周岁岁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车子在宽敞的街道上疾驰而过,陆宴开车进了军区大院。
午后
军区的家属一般都在午休,汽车进了大院,有一些动静。
有人出来看,就看见了一辆汽车,进了大院,停在了一处宽敞的小院门口。
“大中午的,谁啊!”
一名身材丰腴的中年妇女,探出脑袋,正巧跟风隔壁看热闹的小媳妇碰面。
“谁知道呢,估计是哪位领导申请了家属随军!
今天搬过来吧!”
这边几个军嫂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是谁搬进了军区大院。
而陆宴带着周岁岁,已经推开了木板制成的栅栏门,进了院子里。
一路疲惫的周岁岁看见了休葺整洁的小院,不由的眉眼舒展。
白色的矮砖墙边,种着爬藤的蔷薇,半面墙的粉紫色蔷薇花,开的正茂盛。
绿色的枝叶,或粉,或紫,或多色糅杂的蔷薇花,随着微风吹来,像是少女的腰,微微弯着,摇曳生姿。
周岁岁看的有一些晃神,陆宴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温声细语:“你说的龙沙宝石,在国内没有,我已经托人给你去找了!
这些蔷薇,是小院里原本就种着的,你先将就看着!”
周岁岁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那甜甜的模样,就这么镌刻在陆宴的心里。
“天太热,咱们就去看看吧!”
周岁岁点了点头,被陆宴牵着,进了屋子里面。
屋子里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上的小姑娘,眉眼干净,嘴角含笑。
周岁岁看出来了,这幅画是她十八岁时候的画像,之前就在襄县槐树街的家里。
陆宴什么时候看到的?
竟然还这么细心的做成了一幅巨大的壁画。
长方形的木质餐桌上,摆放着一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院子里剪下来的蔷薇花。
白色的亚麻桌布,上面的花纹是周岁岁很喜欢的波西米亚风格。
就连窗帘,也都是同款,
屋子里打扫的井井有条,窗明几净。
不经意的小细节,处处透露的都是温馨还有这个男人对她的细心之处。
房子是上下两层楼的设计。
陆宴温柔的说道:“楼下是客厅卫生间,餐厅,客房。
二楼有主卧,还三哥空房间,一间给你做书房,另外两间就留着,将来以后做婴儿房,好不好?”
提起婴儿房,周岁岁的脸颊上 ,红晕更甚:“你想的倒是挺全面的!”
“上去看看?”
周岁岁点了点头,跟着陆宴上了二楼,进了他们的卧房。
房间很宽敞。
但是摆设很简单,一张超级大的床,两边放着床头柜,再有就是一张带着镜子的梳妆台。
微风吹来,窗帘轻轻摆动。
明明周岁岁是第一次来这里,却莫名的有一种感觉。
这里就是她和陆宴的家,那种强烈的归属感,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大到家具的选择,背景的装修,小到家里面放着鲜切花的花瓶,桌子上的桌布,窗帘,都完全的迎合了周岁岁的喜好。
陆宴从背后抱住了她,温热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脖颈处:“媳妇,你喜欢吗?”
周岁岁只觉得眼眶一热,转过身来,环抱住了陆宴劲瘦的腰身,踮起脚,在他的喉结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为了装修新房子,你没少费心思吧!
我们的家,我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陆宴同志!”
陆宴的喉咙发涩,喉头上下滚动,情不自禁的俯身,两人的唇瓣,紧紧的粘合在一起。
呼吸肆无忌惮的纠缠。
缠吻着,陆宴将人压倒在了床上。
小别胜新婚。
陆宴索取的理所当然。
动作有点没收敛,大开大合的。
傍晚的夕阳落下去,透过亚麻窗帘,有细碎的阳光闯进了屋子里。
一直到屋子里一片漆黑,周岁岁浑身上下都被热汗浸透了,身体虚脱,像是被人掏空了。
陆宴笑着将人抱进了浴室里。
周岁岁惊讶的发现,浴室里竟然有一个大浴缸。
陆宴理所当然的帮着周岁岁洗澡,在浴室里又闹腾了好久。
水花轻轻的荡漾,撞在浴缸的边缘,发出有节奏的水声。
时而和风细雨,时而狂风骤雨。
周岁岁被欺负急了,用脚踹陆宴:“差不多就得了 !”
“还不够!”
“奶说了,男人的好时候,也就这么几年,用的多就废的早!
陆宴同志,我觉得你应该节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