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谁敢?”
男人淡漠阴鸷的声音,瞬间让整座殿宇笼罩上一层令人胆寒的戾气。
西域士兵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有的吓得尿了裤子,有的直接扔了兵器跪地求饶。
摄政王霍渊身着铠甲,威风凛凛地骑着战马踏入殿内。
他路过皇帝和文武百官时,仿若未见,不仅不下马,还懒懒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你.......你就是摄政王?”
跪在地上的西域可汗死死盯着来者,不敢相信就是此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将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彻底粉碎。
然而霍渊都没看他一眼,反倒是在马背上,慵懒随意地朝皇帝行了个礼,“摄政王霍渊,大败敌军,特来救驾。”
“什么?!”
西域可汗满脸惊恐,“大败敌军?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西域整整五十万大军,你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拿下?你撒谎!”
就算五十万个包子,往狗身上砸,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吃完!
可事实上。
宫殿外,尸横遍野。
这时,魏绍把带血的刀往旁边一扔,大步上前,向霍渊拱手道:
“王爷,西域歹人已尽数处置,皇宫内无人伤亡!”
他瞥了眼西域可汗,讽刺道:
“小可汗,你孤陋寡闻了。匈奴人那般残暴,见了我家王爷都吓得屁滚尿流。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想用区区五十万大军困住我们王爷?做梦!”
西域可汗听后,身体忍不住颤抖,满脸绝望恐惧。
他早听父汗说,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手段狠戾,震慑天下已久,以至百姓不识皇帝,只识摄政王霍渊。
这般人物,又是陛下的手足兄弟,若论起年纪,也该快四十了。
但眼前之人,怎么看也不超过三十岁!
“夫君。”
沈初梨望着来人,眸中寒光化作潋滟水光。
“阿梨,没受伤吧?”
霍渊紧紧盯着她,满眼温柔关切。
“没有!”
沈初梨刚想朝他走去,西域可汗却不甘心,挣脱束缚,拾起地上大刀,朝沈初梨冲去。
刀还未碰到沈初梨,他就被一脚狠狠踹在心口。
“啊!!”
这一脚力道极大,可汗惨叫着飞了出去,口中喷出殷红鲜血,众人皆惊。
“是你说,刨开阿梨的肚皮,把本王的孩子喂老虎?”
霍渊声音低哑,看向可汗的狭眸中寒意彻骨。
“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说着,他翻身下马,迈着长腿走向可汗。
老虎们:“......”
摄政王,我们可没说要吃啊!
它们吓得抱着脑袋缩在角落,虎躯发抖!
沈初梨抿唇,心中明白,霍渊怕是早就到了,毕竟连西域可汗的咒骂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霍渊的运筹帷幄。
西域可汗虽被摄政王的威严震慑,但仍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他想,西域和大晋素来友好,何况此次是大晋理亏,霍渊不敢拿他如何!
没想到,霍渊走到他面前,没有丝毫预兆,猛地抬腿,一脚精准踢在他膝盖处。
这一脚力道锋狠,可汗根本来不及反应,痛叫一声,朝沈初梨的方向直直跪下。
“磕头。”
霍渊冷冷命令。
可汗咬紧牙关,恨声道:“本汗乃一国之主,让我给一个女子下跪磕头?休想!”
话音刚落,霍渊手中寒芒一闪。
“咔嚓”一声。
可汗的一只耳朵被砍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你...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动本汗——”
“记住,本王在千军万马里的威望,便是阿梨在天下人面前的底气!”
霍渊话音刚落,手腕一转,又是一道寒光,可汗的一只手掌与手臂分离,掉落在地。
此时的可汗,恐惧彻底占据内心。
最终,他意志崩溃,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匍匐到沈初梨脚边,一边“砰砰”磕头,一边哭喊:
“姑奶奶,姑奶奶,求您饶我一命吧!”
沈初梨双手环胸,冷冷说道:“你好像一条狗!”
这话如尖刀,刺得可汗尊严尽失,目光空洞,瘫倒在地。
霍渊用剑尖挑起那只断掌,在早已备好的割让城池条例上,按下一个鲜红血掌印。
做完这些,霍渊站起身,看都不看可汗一眼,冷冷命令:
“魏绍,砍去他的四肢,把他养在陶瓮里。”
阴戾的瞳孔一片漆黑,没有丝毫感情。
“给老可汗送去,记住,别叫他死了。”
其实,霍渊更想把这些人剥皮抽筋,做成人.皮灯笼。
可想到阿梨会不喜欢...
霍渊双眸微凝,将心底嗜血的暴戾压了下去。
魏绍应道:“是!”
心里想着王爷娶了王妃后,仁慈了许多,这小可汗命可真好!
宫殿内一片死寂,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西域可汗瞪大双眼,“你、你......”
整个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本以为霍渊的母妃是西域人,自己又跪地求饶,霍渊会网开一面。
没想到,事关沈初梨,霍渊如同地狱煞神!
魏绍挥挥手,把无关人员都带了出去。
“阿梨。”
霍渊看向沈初梨,张开双臂,“回家了。”
沈初梨刚要扑进他怀里,又顿住了。
“夫君,你先出去等我下好不好,我还有件事要处理!”
霍渊眸中冷色褪去,温柔地看着她。
“好。”
阿梨说什么,都好。
霍渊出去后,沈初梨走到面如死灰的沈明逸面前,缓缓蹲下身。
此刻,沈明逸缩在角落,喃喃自语:“不可能......绝不可能!”
“一定是我看错了......”
“女医仙不可能是沈初梨!”
他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整个人疯疯癫癫。
沈初梨勾起唇角,欣赏着他崩溃的模样,缓缓半蹲下去,戳了戳他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
“真是对不住,那个让你倾慕至极的女医仙,恰恰就是你平日里厌恶至极的亲妹妹,我,沈初梨。”
沈明逸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通红。
沈初梨低低笑了声,俯身凑到他耳边说:“好哥哥,信仰崩塌的滋味如何?
“被自己视作神明、满心倾慕的人,一脚踹入泥潭,又是什么感受?”
沈明逸双目圆瞪,死死盯着沈初梨,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窒息。
沈初梨勾了勾唇,玩味地说:“别急,今日只是开胃小菜,我们来日方长,我会慢慢玩死你们沈家的每个人,还有你最爱的芙儿~”
“噗——!”
沈明逸一口血喷出。
这时,沈怀胜和沈夫人急匆匆赶来,正好看到沈明逸吐血这一幕。
“啊......我的儿子!”
沈夫人哀嚎着冲过去,拼命拍沈明逸的脸。
沈明逸被扇醒,呆愣的看着母亲,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眼神灰暗,仿佛失去了一切。
他一边笑一边哭,“娘,你知道吗,沈初梨居然是女医仙。”
“我最讨厌的妹妹,竟然就是我的梦中女神!”
“我还曾幻想过要娶她回家......”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会是我心心念念的女神?”
“我以前还那样对她...呜呜呜,我简直不是人......”
说着,他哭着冲沈初梨大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女医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她!要是你早点说,我就不会那样对你了......”
信仰崩塌比受到侮辱更让他绝望。
在身心双重折磨下,他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沈夫人见儿子昏迷,悲痛交加,指着沈初梨破口大骂:
“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害全家被捆上殿,你亲哥被你气吐血,你怎么不去死!”
“孽障啊!我当初就不该生你,你不配活着!”
她又冲着沈怀胜骂道:“都是你的血脉不好,才生出克全家的灾星!”
沈怀胜大吼:“行了!先把逸儿带回家,摄政王在外面,你别大呼小叫!”
沈夫人红着眼,“行,你怕摄政王,我可不怕,这是我自己的女儿,我后悔生了,现在就要把她塞回去!”
说着抬手狠狠朝沈初梨扇过去。
就在巴掌快打到沈初梨脸上时,她掏出一个海螺。
这海螺是她前几天偷放在监工官盐处的,里面果然录下了沈明逸和沈芙偷情的过程。
污秽的靡靡之音,不断从海螺里传出。
“......”
沈怀胜和沈夫人呆住了!
脸上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啥情况?沈芙不是被他们派去监工官盐了吗,怎么还和逸儿有联系?!
沈夫人疯了似的去抢海螺,沈初梨侧身躲过。
看着崩溃的爹娘,沈初梨微笑着说: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带着沈芙跪在我面前。”
“否则,我就去曝光沈明逸和沈芙的奸情,让你全家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