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提着双平底鞋,站站站站在那里?”
“你就……你就不怕被人家……人家笑……啊?”
“你说话啊……”
景姗现在都知道替叶伯常分散注意力了。
叶伯常闷声闷气地说,“坐飞机的时候,有些人会脚肿。”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
“顺便带一双……”
“我好像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在笑我。”
叶伯常自从放开之后,好像就没那么的在意别人的目光了。
当时确实有人在笑他提鞋。
不过等到景姗投入叶伯常的怀抱时。
他们的想法也就只有一个:草尼玛的,老婆这么好看,我也愿意提鞋啊……
景姗紧紧地抱着的叶伯常,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叶伯常,你现在就是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的。”
叶伯常说,“明明就是你在要我的命。”
“走吧,进屋了。”
景姗朝楼上跑,“我去换身衣服,你帮我把行李都拿进来。”
叶伯常还把车里打扫了一下子。
水泡车,还是海水泡车,真是bUFF都拉满了。
本来想把车窗打开透透气的,要是跑进来一只耗子,那真没救了。
收拾完了,才从后备箱里把两个大箱子给提进屋。
与薛露不同的是,景姗出门,东西可能带得比较全。
而薛露呢,更多的是轻装。
大概是一个在外地有房子,一个在外地没房子的区别吧。
景姗在楼上放水,换了厚睡袍下楼来把行李箱给打开。
接着便从行李箱里拿了新衣服,新鞋,皮带和包……
注意,这些都是男士的。
“我先去了一趟滨海给你买的。”
“云城这边的牌子虽然不少,但很多的缺货。”
“现在购物还是要去滨海。”
“啧……其余我想去香江的,主要还要办事,所以不方便。”
叶伯常看到这些成套的衣服和配饰,如:包,皮夹,皮鞋,西装……
这些都是偏商务的穿着了。
景姗说,“有些重要的场合,不能穿得太随意。”
“还是要讲究一些。”
“你先试试这套,这套偏正装一些……”
“穿这双棕色的皮鞋。”
其实在这种时候,绝大多数男人的反应都是,“放那放那,有时间再试。”
稍微的可能有那么点扫兴。
但是叶伯常却很享受一般。
景姗就像的嫌叶伯常脱衣服脱得慢似的,还帮着叶伯常脱。
等叶伯常把衣裤都穿好的时候,景姗蹲在地上看了看叶伯常的裤脚。
索性鸭子跪在叶伯常的面前,伸手拉着裤脚往下扯了扯,“裤腰不要提那么高。”
景姗起身退了两退,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我在店里买这套西装的时候,还有一对夫妻。”
“试衣服的时候,那个男人很不耐烦。”
“就是不想试。”
“脚要踩裤脚。”
“销售还特别牛逼地说,他们的牌子的设计偏欧美化一些,所以裤腿会比较长。”
“说云城也有这个牌子,如果裤脚长了,就拿到店里免费锁边。”
“我当时就觉得,应该不用免边,你的腿长肯定是合适的。”
“啧……”景姗摇头不是在否定自己,而是在夸自己,“我对你的身材还是了解得挺准确的。”
景姗挑了叶伯常一眼,两下把叶伯常的衣服给扒了,又换上一套。
“这套偏休闲,我给你买了一双棕色的休闲皮鞋,正好搭配……”
景姗就像个设计师,叶伯常就像个男模,正被她指挥着,就像在完成任务一样。
叶伯常以后听过一句话:一个女人的心思在不在你的身上,就看她是打扮自己,还是打扮你。
叶伯常一家也逛不了几次商场。
四十岁以后的男人,五六年前买的衣服都还在穿。
而家里的女人呢,五六天前才买的衣服,她也会说,“我没衣服穿啦……”
叶伯常试了很多套衣服,他也并没有觉得烦。
只从景姗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当中体会着她的用情。
可是,对叶伯常来讲,真正有杀伤力的不是这些衣服,不是这些配饰,也不是什么包和皮带。
而是景姗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相机。
她笑盈盈地递到叶伯常的手里,“你看。”
叶伯常打开数码相机,里面景姗这趟出行一个人的照片。
虽然是一个人,叶伯常却出现在了相机里。
景姗手里拿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叶伯常”的名字。
在她走过的每一个打卡点。
那张带着叶伯常三个字的卡都贴着她的脸。
有时头挨着头……
有时脸贴着脸……
有时嘴对着嘴……
最后一张是在酒店里,景姗穿着今天回来时的那一身衣服,手里拿着一张卡片的照片。
卡片上的字很小,放大了看,也看不清上边的字。
这时,一张卡片挡住数码相机的液晶屏……
卡片上的小字也不再是糊的。
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生动。
叶伯常:酒店的房我要退了,我没办法等到明天再见你,我今晚就要睡在你的怀里,一刻也等不了,我画了最美的妆,穿了最性感的丝袜,最撩人的高跟,他们会骂我破鞋,二手车,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那么纯粹,那么干净……
叶伯常,秦淮河的风好冷,而我,好烧啊!
叶伯常一抬头,景姗满脸星光地问,“叶伯常,帮我拍几张照吧!”
“要看起来很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