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着层薄茧的指腹划过肌肤,痒意仿佛能钻进骨头缝里。
江凝烟受不了,齿间溢出娇声,“嗯……”
软糯糯的尾音带着钩子,轻易就让人丧失理智。
最后关头,陆秉川猛的撑起身子,沉着脸抬手,一颗颗将她的扣子系好。
江凝烟脸蛋潮红,双眼微微失神,唇瓣肿着,吐出凌乱的气息。
她算是彻底老实了,再也不想招惹这个狗男人了。
每次被折腾得不上不下,中途停下,算什么男人?
“你说什么?”脸蛋被毫不客气地掐住,男人眼底是隐晦的火气。
江凝烟眼神闪烁,糟了,竟然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我、我没说话呀。”
陆秉川盯着她,某种念头再次蠢蠢欲动。
“烟烟,跟我结婚吧。”
江凝烟眨巴眨巴眼,怀疑自己幻听了。
半晌,见男人还是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她开始坐立不安。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打算。”
男主跟谁求婚都正常,可这话跟她说,是不是有点离奇了?
她试图劝陆秉川清醒一点,“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还是要多考虑斟酌一下……”
“够了。”陆秉川忽然打断她,薄唇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你没打算结婚,还是没打算和我结婚?”
江凝烟一向会给自己挑选最好的生活。
在团结村,段泽是知青里最有文化,条件最好的,所以被江凝烟看上,疯狂追求。
他有军官的身份,条件比段泽好,江凝烟立刻抛弃段泽,缠上了他。
而现在,人选有很多,江凝烟早就不想在他身上纠结。
男人脸色愈发阴沉,眼神似刮骨刀,凌厉地刮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江凝烟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唇瓣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算了,解释也没用。
陆秉川看她一副受了委屈,拒绝交流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愈发旺盛,拿起被冷落在一旁的衬衣,大步离开。
门咣当一声合上,江凝烟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好像哪里都不对劲,想改却又无从下手。
……
次日,广播站。
江凝烟昨晚没睡好,总觉得不太舒服。
可播报完第一部分,不适的感觉陡然清晰,一阵阵热意从身体中涌起,冲得她头晕目眩。
保险起见,江凝烟迅速关闭了设备上的旋钮,想站起来找人求助。
这时,身后咔嚓一声,是房门上锁的声音。
她立刻转身,正对上吴志远狰狞的笑脸。
“烟烟,被你抛弃的这些天,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每一天都好痛苦,好绝望!”
一瞬间,江凝烟明白了他的如意算盘。
她佯装慌张,手足无措地朝着广播台伸手。
吴志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扯着她远离控制台,同时拔高了嗓门声泪俱下。
“烟烟,当初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我的钱,钱花完了,你也成了陆家的女儿,攀上了陆家,你就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我,你好狠的心啊!”
“可是你已经成了我的人,你这样的残花败柳,没有别人会要的,你回来吧,我还会对你好的!”
江凝烟狠狠咬唇,用痛感强迫自己清醒。
下药,借着广播泼脏水,还想表演活春宫,这招可够阴狠的。
要不是她提前关闭了广播,此刻这番话已经传遍了军区。
“吴志远,我们谈谈,指使你的人给多少钱,我出双倍,求你放过我。”
她主动软下语气,眼里一片哀求。
吴志远冷哼一声,贪婪地试图撕扯她的衣服,“贱人!你以为我会信?”
江凝烟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趁他痛呼,白着小脸威胁,“我可以把广播关上,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我给你想要的。”
“否则,我咬舌自尽,跟你鱼死网破!”说话间,她嘴角溢出鲜血,瞧着格外渗人。
吴志远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公子哥儿,胆子向来就不大,此刻怕闹出人命,忍不住怂了几分。
江凝烟趁机催促,“那个红色的旋钮,转一下,就没人能听见了。”
吴志远烦躁地照做,“江凝烟,因为你,我姑妈丢了工作,再也抬不起头来,这是你欠我们家的!”
江凝烟一脸绝望,“你姑妈处处欺负我,你对我动手动脚,还不准我反抗吗?”
吴志远乐了,“你知道我玩过多少女人?还不是都摆平了?我爹有钱,我也有钱,你乖乖跟了我,不会委屈你的!”
“吴志远,敢强迫我,你会丢了工作的!”江凝烟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她咬破手指,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吴志远冷笑一声,朝她张开手臂,“我强迫你?大家都会听见,是你主动求我的!我好心帮你解药,你应该感谢我不是吗?”
说完,他把旋钮调回原位,心痒难耐地等着江凝烟朝他扑过去。
三倍的药量,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抗住不主动的!
咣当一声巨响。
灿烂的阳光照进了屋子,照得吴志远的脸一片惨白。
他把广播站的门锁得很严,除非专业的破拆工具,根本没办法暴力弄开。
可现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他惊恐颤抖,僵硬地转头,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入。
男人脸上冰冷至极,目光如刃,像是要把他凌迟成千万片。
只一眼,吴志远的腿就开始不听使唤,哆哆嗦嗦,最后猛的跪在了地上。
陆秉川怎么会在这?
姑妈亲口给的消息,这个点,陆秉川已经开始动手术了!
陆秉川没多给他一个眼神,大步走到墙角,脱下外套,披在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
江凝烟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眼睫微颤,被咬破的唇角带着血色,意识已经处于迷离状态。
陆秉川心口闷得生疼,小心翼翼将她抱进怀里,紧绷的手臂爆出青筋,“烟烟,我带你回去。”
江凝烟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落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贴得越紧,就越舒服。
她下意识伸出手,像个八爪鱼一样,用尽全力增大接触面积。
不够,还是不够。
身体里仿佛钻入了无数蚂蚁,她难受地扭动身子,绯红的眼尾滚出泪珠。
“好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放在一个硬邦邦的地方,似乎是床,又似乎是木板子。
一只大掌安抚似的落在她颊边,仿佛沙漠里看见一汪清泉。
她立刻轻颤着贴上去,发出小猫似的哀求,“想要……”
“不行,再忍一忍。”男声低沉喑哑,仿佛刻意勾她似的。
江凝烟又气又急,扯住男人的衣领,将人往自己唇边压,“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