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像小霸王一样的慕白白第一次如此狼狈,她几乎一层层找去,找到了第四层还没有找到年知行。
人没有找到,倒是将巡逻的保安给找来了。
有人举报有个行为诡异的人,一处处寻去找人。
监控上显示确实是有一个扶着墙的女人低着头在找着什么。
门岗的门童也一眼认出了慕白白,因为她太过漂亮,他们理所当然的想她或许是进去钓凯子。
能来玉景城消费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以免冲撞了贵人,维序部立即出发前来找慕白白。
有监控在,他们找慕白白轻而易举,简直就是直奔她而来的。
慕白白一对上长廊尽头的他们,心头就忽的一跳。
“年知行你在哪,年知行救我”
她用灵力传唤他,每用一分灵力她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她能感知到自己的血液都要被烧沸腾了,在胸腔翻滚,如今的她就像是座待喷发的活火山,岩浆滚滚。
两名安保冲她而来,他们腿很长,每跨一步都够慕白白跑上几步。
如果今晚被他们抓着扔出去,或是带到警局,她一定会爆体而亡,根本等不到年知行。
早知道她就该随身携带传音符了,就不会在如今这种境地联系不上年知行。
“年知行,你在哪儿,再不来我就死了”
慕白白扶着墙跑,踉跄着她根本跑不快。
身后的安保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快他们也快,她慢下步子,他们也减速,活像是老鹰在抓小鸡,时不时再逗弄一下。
对于漂亮的事物他们总是会多点耐心,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走到楼梯口慕白白就要往上走,身后的安保立即警惕起来。
“不能让她上五楼”
慕白白知道能来玉景城的人,身份不一般,但她不知道的是,玉景城的每一层都一样,只有娱乐项目不同,唯独五楼不同,只有京都顶级豪门,或是老板内部人才有资格上去。
她素白的小手抓着栏杆,指甲都用力得泛了白,身后的人明显加快,在他们触手可及的距离,慕白白心如擂鼓,呼吸声不断在耳边放大,再放大。
“年知行年知行……”
他们的手抓上了她的肩膀,力气用得有些大,慕白白直接摔下了几级台阶,吓得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动。
这女人看着是虚弱了一些,倒不至于一碰就倒吧。
但如今她就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连身上轻微的起伏也几不可察。
担心是碰瓷的,他们低着头静观其变。
慕白白两眼发黑,脚也痛手也痛,但这些感知在胸腔的两极之力下被麻痹了,她只是浑身疲软无力,跟着呼吸也滚烫。
她倒在地上好一会儿,耳朵有短暂的失聪,视线也因为灼痛感变成暗黄色,就连眨眼也痛得厉害。
有那么一刻,慕白白忽然就不想动了,可能这具身体真要玩完了,然后她也好回到阎王老爹那里,告诉他自己有多委屈,被一个老妖婆给算计了。
眼角划过一抹眼泪,很快烫得滋滋冒了烟。
慕白白拳头攥了攥,不甘心的再次爬了起来,扶着栏杆慢慢站了起来。
她不能这么倒下,否则回到幽都那些小鬼都会看不起她。
她可是幽都小霸王,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她!
那两名安保见到人起来又不觉得松了一口气,正想去抓人,楼上下来了一行人,有男有女。
安保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架在火上烤一般。
最后还是担心冲撞了贵人,心一横就想将慕白白拉开。
冰冷的男声开口,带着不加以掩饰的警告:“别动她”
这套衣服还是他给她准备的,他怎会不认识,男人的步伐急促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慕白白靠倔强站起来的身子,因为身体素质还是再次跪了下去。
在双膝快要磕在台阶上时,腋下被两只有力的手臂撑住,慕白白身体不受控制前倾,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尖,她鼻子一酸下意识叫出他的名字。
“年知行……”
意识混沌间,他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有男有女。
煎熬了太久,慕白白终于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在接触到年知行的那刻,体内那股阴寒在快速消散,她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着男人。
一行人到了医院,本来想带慕白白做基础检查,她烫得简直像块烙铁,陆淮与怀疑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奈何慕白白始终紧紧抱着年知行,几人合力也无法一根根扳开她,一番功夫下来,她的滚烫倒是退了下来。
使尽浑身解数,陆淮与是没折了,除了抽血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先让年知行将人带回去,连同他也跟着一起,以备突发情况。
慕白白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的抱着他,宛如人形挂件,年知行试了几次没法扯开她便由着她去了。
三人坐上车一路往年家老宅方向去
年知行是知道她今晚行动的,但是很意外她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以前只是出现过她浑身冷的厉害,第一次出现了灼热,零下十度的天气连着他身上也折腾出了薄汗。
或许是和行动有关,年知行想起阵中,她说吻自己充电恢复能量的事。
要不……
“陆淮与”
陆浔与嗯了一声,又听他说
“把慕白白脑袋从我脖颈掰正”
陆淮与只以为他是不舒服,哦了一声上手去帮忙。
手一触碰到他也被烫得缩了一下
“好家伙,降温了还这么烫,真不会烧坏了吗?”
年知行也怕她烧坏了,催促道:“动作快点”
又是好一会儿功夫,陆淮与觉得自己是在和头牛较劲儿,都将她脸拉变形了,也没能把她掰正。
年知行看不下去,拧着眉叫了停。
陆浔与折腾出一身汗,又累极了瘫在车靠垫上。
“你掰她脑袋干嘛?”也就随口一问
没想到年知行一本正经的回道:“吻她”
当即陆浔与就跳了起来,头哐当一声撞在车顶上,睁着眼睛从不可置信到怀疑人生。
“不是,年知行你禽兽啊?她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风花雪月呢!”
年知行心累,这顶禽兽的帽子是扣下来了。
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一直到被一阵铃声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