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后在一处社区庙缓缓停下
骆岑里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拍了一张社区庙的照片发给调查人员。
随即才收了手机抬腿往里面走,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了卢崇光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一边跪还一边磕头,嘴巴一开一合的说着话。
骆岑里没有进去,静静的找个地方隐蔽起来,透过缝隙看屋内的一切。
他当过卧底,对于隐藏自己,不让卢崇光这样的人看到还是简单的。
手机很快传来了一条信息,是关于社区庙的消息调查。
这个庙只有一尊佛,立在不起眼的小庙中。
在六零年代,当这里还只是一个小村庄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社区庙,是村长梦到了哪个地方埋了一樽佛,村长连夜去挖,当真在那处挖出了一樽面带笑容的佛。
因此带回来建了一个小小的社区庙,村里的人逢年过节供奉。
后来这里遇到了几次拆迁,佛祖不敢请,不论周围变成了啥样,发生怎样的变化,这个社区庙都只有翻新,没有迁移。
在80年的时候还镀了一层金身,到了90年遇到了特大雷暴天气,这樽佛被劈裂了一道口子,后又进行第二次塑金身。
还有的就是24年,也就是去年,是卢崇光耗资一个多亿给再一次塑的金身。
真有趣,这样一个小小的社区庙,还是来路不正的佛,他们这些信徒不仅全心全意的供奉,还执着的给这佛塑金身。
前前后后六十多年,塑了三次!
骆岑里如炬的目光紧紧盯着卢崇光,想了想他还是将这份资料也转给了慕白白,顺带还有地址。
京都的另一边
慕白白正懒洋洋的撑着手,随着她伸懒腰的动作,露出一截莹白的杨柳纤腰。
伸完懒腰,她又一哆嗦的趴回了暖炉上,满足的在那细腻结实的肌肤上蹭了蹭。
少女的毛发以及纤长的睫毛刮过他的胸膛,像挠痒痒一样让他心口酥酥麻麻的。
“要抱到什么时候?”
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在少女头顶响起,慕白白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惊坐起来。
入眼是男人未着寸缕的上半身,微乱的头发有几缕凌乱的垂在额前,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微掀着眼睛,因为没睡好的缘故,整个人慵懒的倚在枕头上,整个人透着一股颓靡之感。
慕白白眨巴眨巴了眼睛,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身子。
哦对了,昨晚她给年知行驱邪化煞,结果解完煞之后她又冷又饿,没有一丝力气就这么晕了过去。
她饿坏了,现在回想起来肚子又咕咕咕的抗议。
慕白白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饿,饿死了”
年知行想到之前,她处理鬼王祭的那一晚,也是饿得晕了过去。
当即也不再犹豫,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了一通叫餐电话。
撂了电话,见慕白白还是坐在自己身上,年知行已经没好气了。
“你倒是懂得享受”
慕白白哦了一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床上打滚,饥肠辘辘不仅是肚子空空,到了极致还想吐会抽痛。
叮叮两声,手机来了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慕白白累到连手都不想抬,是年知行拿过手机递了过来。
“骆岑里的信息,不看一下?”
若是换成别人的,慕白白可能都不愿意看,但换成骆岑里,她唰的一下就睁大了水眸。
肯定是关于掏心女尸案的线索!
她伸手接过,速度快得年知行心里有点淡淡的不爽。
骆岑里发来的是关于一个社区庙的相关资料,看完之后的重点和骆岑里的关注点一样,三次镀金!
第二次,别人不知道她会不明白吗?那是作孽太多应下的天劫。
也就是说它最近一次遭天劫,是在90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
那这三十多年间,为何能躲避因果,那必当是发生了什么。
能有什么会让邪佛躲避因果,逃过天劫呢?
那一定是极为富贵的命格,极为尊重的人。
年知行
慕白白的目光凌厉,下意识就去看年知行。
年知行正巧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他心底一个咯噔,也跟着神色冷肃起来。
相顾无言,对视了好一会儿慕白白才沉声开口。
“年知行,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暗中想夺你命格的人,很有可能是邪佛,因为年家太过贵气,所以他们想先把年家整衰败了,你才会命犯小人,我们……”
慕白白胸口忽然一窒闷,一股腥甜溢出,呛得她咳嗽一声,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年知行瞳孔急剧收缩
“慕白白!”
他声音拔高的几步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慕白白缓了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年知行在她后方坐下,让她后背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抬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背。
等人缓过来,他焦急的询问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刚才那口血着实给他吓得不轻,比她的话还要来的震撼。
比起命格被小人窥探,他更在乎的是她此时的身体可否有异样有不适。
慕白白缓过来些,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不屑的嗤笑一声。
“没事,不过是泄露天机的惩罚,造下业障了而已”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造业障了,大不了死了回地府,反正也没活过!
“我们要找到邪佛,毁了它才能破你的命犯小人之煞,否则,你的帝王之气一旦被夺,那邪佛即将祸乱四方。”
胸口又翻涌起腥甜的恶心感,她强行忍了下去,血液逆流直冲天门,让她瞬间就红了脸。
慕白白手心掐诀,手指流转的金光在胸口拨动,将这股难忍的血腥咽了回去,一缕红色顺着她的嘴角溢出,那口腥甜终于还是压了下去。
年知行眉心紧拧,拿过床头的纸替她擦拭着嘴角。
她却勾着唇笑了,眼神得意的看向窗外
“狗老天,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那泥点子怎么可以逃过天劫,就是你不公!”
窗外突然一声晴空的闷雷声,很沉很响,但慕白白偏偏就敢和他叫板。
“凶什么,没有本事弄死我,就把你的脾性收一收!既然已经不公平了,就继续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雷声越来越小,很快那一方黑云笼罩的地方又开出了太阳。
慕白白立即瘫软在了年知行怀中,声音软糯的诉苦。
“吓死我了”
年知行:……
可没看出她哪里害怕了,明明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