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女人衣衫不整,从后面抱着她的男人除了裤子倒是衣冠楚楚的。
看见门被一阵风吹开,女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男人也惊慌了一瞬,连忙别过身将自己的裤子整理好。
“慕白白,又是你!”
被按在沙发上的女人正是陈小姐,她衣服没什么可以整理的,毕竟衣不蔽体,只是随手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了自己身上。
一看见门外还直勾勾盯着他们看的慕白白,她气炸了。
“你跟周承峰都跟到楼上来了?你还要不要脸,没点公德心了”
慕白白视线扫过屋内,已经明白了那股煞气的来源,正是周承峰。
不久前还见过他,明明没有这么浓的,这一会儿功夫,他周身的煞气立即就浓的都挡不住了。
陈小姐嚷嚷一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再次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对方一眼。
“这门可是风开的,我只是恰巧经过”
这话谁信?反正陈小姐不会信。
“来啊,想看我们在做什么是吗?”
陈小姐语气不爽,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冲。
她其实是被气狠了,方才在客宴大厅慕白白的一番话,让她三魂少了七魄,心里惴惴不安,又感觉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她太乱了,想做点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手刚碰到香槟,那杯子不知怎的就忽然炸了,碎片划伤了她的手指。
陈小姐讷讷的看着晶莹的碎片,哪怕手已经溢出了鲜红的血,她也感受不到疼般,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还是周承峰走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说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这一处理就到了二楼的休息室,周承峰亲自给她消得毒,擦的血,最后耐心的贴上了创可贴。
看着手中的卡通创可贴,还有面前眉眼温柔的男人,也不知怎么的,陈小姐忽然就扯着周承峰的领带将她拉向了自己。
她想,周承峰也不错。
周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如今执掌着周家的大小事务,人长相也过得去,身材看着还不错。
要是跟了他,也是如虎添翼,强强联手。
周承峰也是这么想,送上门的女人,不睡白不睡,何况面前的女人,家世不错的同时也根本没有脑子。
这样好拿捏得女人,周承峰没有理由拒绝,也不会拒绝,两个人就这么王八看绿豆给看顺眼了,一顺眼,做其他的事也就更理所当然了起来。
结果两人谁都没有尽兴,这跌宕起伏的情节被哐当一声戛然而止。
陈小姐说不气是假的
这么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这火气更是前所未有,熊熊燃烧着。
她越是生气,慕白白就越是平静。
视线越过叫嚣的女人落在整理衣服的男人身上,他身上的煞气又小了下去,相较于方才冲天的煞气笼罩,整个屋子都消散不去,此时的他就像变魔术般,转眼间的功夫就将煞气隐藏了下去。
慕白白有点不解,眼底金光流转,美眸在屋内扫了一圈,周承峰身上的法器无处遁形。
原来如此
一个小小的凡人,身上居然有聚阴袋!
十有八九是背后那玩意儿给的
难怪能步步为营的陷害小胖,为了争夺家权不惜供养邪物。
就连今天的这场宴会,也是为了聚阴袋收集阴气,好供养邪佛。
收集阴煞之气修炼邪功,这邪佛还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看来他们那些宾客的死劫的根结就是在这里
楼下传来很大声的音乐,在泳池方向,五光十色的灯光效果堪比酒吧还要绚烂。
从落地窗可以看到楼下有穿着清凉的男女在泳池边狂欢。
隐隐可见涌动的煞气,就笼罩在他们的上方。
“晋安,你怎么不带慕小姐去玩,都是你们年轻人”
男人声音响起,是衣冠楚楚的周承峰,那一派轻松的模样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突然被点名的小胖,耳根还有未散去的红晕。
“大哥,小仙女她不太舒服,想上来休息一会儿”
休息室就在旁边,而且是他们行这档子事一不避讳,二不分场合连门都不关,被人当场撞见了能怪谁。
“哥,你们真有点,情难自控”
小胖有些埋怨,方才那一幕太过辣眼睛,若是关上门来,也不至于被别人看了去,但这门开着,陈小姐咬着他哥的领带,被他哥牵引着像牲口一般。
这种画面还让他小仙女给看见了,简直污人眼球!
周承峰没有想到弟弟会这样同自己说话,眼里飞逝闪过一抹暗芒,他脸上却浮起了歉意。
“很抱歉,这件事是我欠妥,抱歉慕小姐,我和陈子情难自控,给你们带来困扰了”
周承峰开始人五人六的道歉,若不是看到他刚才煞气弥漫的狠劲儿,真会以为他方才只是一时失控,他依旧是那个谦谦君子。
人和人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周承峰这种伪君子放在年知行那种真君子面前,顿时就会被秒成渣渣。
人再会伪装,也无法掩盖本性。
两人谁也没有吱声,因为对方过于虚伪。
那边陈小姐已经不爽的咧咧了起来
“你和她道什么歉,她配吗?你这样做只会让人家更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她这话说的很难听,完全不给慕白白面子。
慕白白冷笑出声,陈子已经浮起了死相。
“陈小姐”
她这么一声叫的陈小姐心头一颤,那女人笑的越灿烂便越危险。
慕白白上前两步,走近,目光掠过她的腹部,笑容更大了。
“得过且过,愿你开心”
言罢,慕白白后退几步,扬着明媚的笑容,退出了房间。
方才的阴阳交合,促进了她体内的鬼胎发育,周承峰收集阴邪之气的同时,他也被陈小姐腹中的鬼胎吸收养分。
现在那个孩子要提早出生了,陈小姐大祸临头的同时,周承峰也沾上了因果。
这算是恶有恶报!
出了房门,慕白白一路往楼下走,准确来说是泳池方向。
小胖不明所以的跟着,有那么一刻他还以为她是想离开了。
“不去阁楼了?”
“不去了,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