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因为吃了兴庆山的息壤，所以我一直说我没有那东西，因为被它吃了。”
姜无闻言拿出另外一小块息壤，道：“本来想做个剑穗，但实在是暴殄天物，五味莲也用不上它，还是给你吧。”
“啊？”徐茗瞪大了眼睛，问：“你不种点别的吗？”
“我并不擅长种什么，我洞府里本来种了些东西，后来都没了，我种的都死了，不是我种的，倒是长得挺好。”
徐茗明白了，他并没有什么种东西的天赋，难怪也不认识息壤。
极北之地这会儿是极昼，徐茗分不清时间，只能凭借略微疲劳的眼睛判断这会儿可能是晚上了。
“可是用了神识攻击后脑袋疼？”姜无问。
“我脑袋不疼。”徐茗摇头，又看了看这一望无际的冰原，道：“不过，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徐茗用水系法术凝成一块块方形的大冰块，做了两个挨着的冰屋。
徐茗先钻进了一个冰屋，先把九淮放出来，嘱咐它守着自己，便进入了随身药园。
“瑞川，你……变成小女孩子啦？”徐茗看到瑞川，有些惊讶。
瑞川的人形，只是个一米二左右的小女孩。
还好法衣可以根据人的身形调整大小，就是这中性风的灰色道袍式法衣穿在她身上，有种小道童的稚嫩可爱感。
“我本来可以变成男孩子的。”瑞川挠了挠头，随即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男孩子怎么长的，我只见过纱雾……”
纱雾闻言连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要是变成男孩子，我不高兴了就踹你一脚！变成以后你就改名吧，不叫瑞川，叫踹川！”
徐茗听懂了，没想到它们修成人形，还要参考一下人长什么样的啊。如果没有见过，那岂不是只有人形，而没有完整的男女之别。
很快，她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纱雾，问：“宝宝，你修成人形之前，在哪里看的呀？”
“嘻嘻，主人你就别问了！”纱雾这不自然地乱转的小眼神，徐茗一看就能猜到怎么回事。
“你啊，以后可不许乱看！这是流氓行为。”徐茗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我纱雾从不乱看！”
“如果乱看，你就改名字叫纱比，对吧。”徐茗挑了挑眉，调侃道。
“对！”说着，纱雾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又问：“可是……银堂怎么办呢？”
“凉拌。”徐茗翻了个白眼。
“其实问题也不大，也变成女孩子就行了呗。”瑞川说着，双手托着下巴，露出了一个非常卡哇伊的表情。
“不要啊主人！”银堂在一边用围栏围起来的圈里大喊：“我从来都是一个雄的！变成女孩子只会怪怪的，再说了，咱们阴盛阳衰也不是什么好事。”
“也对，总得有人干点儿脏活累活。”纱雾说着，拍了拍手，又道：“可惜了，姜无和邵尧都不具备参考性。”
“纱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徐茗忍不住扶额，问。
“嘻嘻，知道呀！这是银堂的大事，必须严谨一点嘛！”纱雾说着，一把搂住瑞川，她们狡黠地对视一眼，转过眼时各自都灿烂地笑了笑。
徐茗拿出姜无给的那小半块息壤，递给瑞川，问：“崽崽，你看这个怎么处理，你是吃了还是……”
“我疯了啊！还吃息壤！”瑞川瞪大了眼睛，接过息壤，感叹：“啊！真是暴殄天物！”
她把手按在肚子上面，摄出来另外半块息壤，合成一整块息壤，随即一跺脚，在地上跺出一个坑，将息壤扔了进去，又拿出小铲子填坑。
徐茗看着她小小的一只，在那里吭次吭次地忙活，就觉得好可爱啊。
“啊！我真是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做完之后，瑞川感叹道。
“崽崽，这块地我是所有人，你就是它的唯一代理人，咱们一起做大做强！”徐茗轻轻地拍了拍瑞川的肩膀，道。
“对！外面危险，以后我少出去！我在后方帮助大家越变越强，大家可要好好保护我啊！”瑞川一想到刚刚的惊险，心有余悸道。
“嗨，用不着说这些！”纱雾搂住瑞川，又看向徐茗：“姐姐，你火气好像没那么容易重了？”
“可能因为我现在是极品水灵根吧，我在极北之地其实也没觉得多冷。”徐茗说着，又问纱雾：“那你是不是可以变成鲸妖，去水下游一圈了？”
“当然！等我彻底吸收了这颗内丹，我肯定要去极北之地的水下探索一番。”
扑通……
鲸妖版纱雾倒在冰上，摆了摆尾巴，尖着嗓子吱哇大叫：“啊！冰太厚了！我下不去！”
“卧冰求鲤，好大的鲤……”姜无突然嘀咕，徐茗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这冷笑话一点不好笑！
纱雾变回原形，一个蹦跶就砸在姜无鼻子上。
“好硬的鼻子！你练金钟罩了吗？”纱雾被弹出去，变成人形落在地上。
“冰原边缘处的冰比较薄，走，我给你凿出一片地方，助你下水。”
“我不想走回头路！”纱雾故意为难。
姜无无奈地拿出剑，用剑法在冰面上凿出了密密麻麻好些洞，纱雾走过去，都感觉摇摇欲坠的。
“退后。”姜无嘱咐道。
徐茗和纱雾都往后撤，姜无将鲸妖的尸体往那里一扔。
砰的一声后，是冰层碎裂的清脆啪啪声。
姜无还嫌不够，收回鲸妖尸首，再次一扔。
“好了，这个大洞够你下水了吧。”姜无转头看向纱雾。
徐茗内心：你就宠她吧！
纱雾变成鲸妖，一个跳跃下了水。
徐茗低头，看到冰面之下纱雾穿梭过去那庞大的影子，她都不敢想未来纱雾会变得多强大。
大洞处的冰也在缓缓凝结，徐茗用契约传音告诉纱雾，让她不要在水下逗留太久。
“好嘞！”纱雾潜入了海底深处。
徐茗和姜无看到有鱼群在冰的洞口呼吸空气，对视一眼，抓了几条。
也只抓了几条而已，毕竟有鱼群游动，这里结冰会慢一点。
不一会儿鱼群突然一下散了，纱雾急急游上来，道：“我发现了东西！姐姐快，给我个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