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禹辞这时候也看见了尤斯佳的那辆白色兰博基尼,能看出来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个女人。
他脸色有些微恼,是对着姜令鱼,\b“行,那我晚上等你回来再说\b\b我们之间的事。”
姜令鱼:“晚上我还有约,谢博,后天再见。”
说完这话后,姜令鱼毫不留恋地转身,朝着尤斯佳那辆兰博基尼走去。
副驾驶的门在姜令鱼走过来时,就被尤斯佳启动开,见到姜令鱼坐上车,尤斯佳好奇问:“不用我下去打个招呼吗?”
“?你想认识?”姜令鱼挑眉。
“那不是你对象吗?”尤斯佳说,“你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姜令鱼被这话一噎,随后反应过来,“我每一任对象都要让你认识认识,那我担心你没时间。”
尤斯佳:“……”
果然是海王才说出来的话。
“还有,谁瞎说他是我对象?你没看见他是跟我一块儿从研究所里走出来吗?那是同事,没什么别的关系。”姜令鱼补充道。
尤斯佳一边开车,一边哼哼道:“骗鬼呢!那你说,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我可问了老二,老二说我跟孟维远离开后,你也没有回国,酒店可一直都续着呢。”
姜令鱼听见这话后,整个人朝着背椅上一靠,双手抱臂,“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
尤斯佳:“大约是我走的那天晚上,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看见了点不该看的东西?”
姜令鱼:“……”
她一琢磨,便知道尤斯佳说的是什么事。
姜令鱼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随后她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吐出两个字——
“炮友。”
尤斯佳闻言,脚下差点没直接一个急刹,猛然一下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姜令鱼:“……至于吗?反应这么大?不然下次还是坐我的车?你这也太危险了,我还不想死啊。”
尤斯佳停在直行红灯的十字路口,听见这话,没好气地看了姜令鱼一眼。
这事儿怪谁?难道能怪她?分明就应该是姜令鱼的问题更大一点好不好?
“你……”尤斯佳想说点什么,但又把到了嘴边那句话咽回去,“你之前不都是交往吗?短时间那种?”
女海王换对象可能比她换珠宝都还要频繁一点。
姜令鱼叹了一口气,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那能一样吗?谢禹辞那是跟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跟他\b谈恋爱,太麻烦。”
尤斯佳:“……我看人家好像挺想跟你好好处一段关系的样子。”
不论是在英国的时候,还是刚才,尤斯佳觉得在姜令鱼跟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想要结束两人的关系。
姜令鱼听见这话,轻笑一声,她转头盯了尤斯佳好一会儿,都快要将尤斯佳盯得有些不自在,这才缓缓开口:“他想要怎么样,难道我就要顺从他吗?我们倒是不说他了,说说你,蜜月怎么样?你们家孟总行吗?”
这把火冷不丁一下就被姜令鱼烧到了尤斯佳自己身上,尤斯佳顿时脸上就有些发热,“什么行不行的?你别胡说。”
姜令鱼“哦”了一声,拉长了尾音,“看来孟总是行了,我就是担心他年纪大嘛!没有性福就没有幸福啊,我这是忠告!”
尤斯佳:“……你可闭嘴吧。”
色厉内荏,大约说的就是现在尤斯佳这般模样。
“你现在在科泰制药怎么样?”尤斯佳选的是一家西班牙餐厅,中午餐厅的生意很好,这边没有包间,不过她预订到了一桌靠着窗口的位置,能俯瞰南城的市中区。
姜令鱼抿了一口起泡酒,前菜她能一口一道,边吃边点头,觉得尤斯佳今天中午这家餐厅选得不错。
“挺好啊。”听到尤斯佳关心的话,她擦了擦嘴角,有点回味刚才的那一片切得都快要透明的火腿,“同事好相处,而且做的也是我喜欢的工作,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家里那边?”尤斯佳还是很担心。
姜令鱼蓦然一下,就笑了。
“怎么了?”尤斯佳问。
姜令鱼:“你最近不在国内,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家的大新闻。”
“什么新闻?”
“别担心我了,现在我们家的人没一个人能顾得上我。”姜令鱼慢条斯理说,“这些人都忙着收拾我哥的烂摊子。”
餐厅上菜是有些慢,姜令鱼干脆把先前的奶酪卷在面包片里,咬了一口,“你跟你们家孟总离开后,我二哥跟何茂春打了一架。”姜令鱼摆了摆手,“丢死人了。”
“啊?打架?”尤斯佳惊讶,“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女人呗。”姜令鱼摇着头说,“\b你可能没注意到,你婚礼的时候,周琦纯也跟着来了,不过她不是跟着我二哥,而是跟着何茂春一块儿来的。我听说是当初她还跟在胡宝珊身边的时候,认识的何茂春。我二哥最近不是对外宣布自己还是单身吗?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嫂子,跟我大哥分庭抗礼呢,我估计他也没有想到周琦纯这么厉害,刚分手,就立马找了下家。他当时从酒店房间出来,正好看见周琦纯跟何茂春在一起,那场面……啧啧。”
姜令鱼三两言语解释了动手的两人的情况,尤斯佳的关注点却成功地跑偏了。
“厉害啊。”尤斯佳不由感慨,就算是因为唐雅怡的缘故,她不太喜欢周琦纯,但现在也不由赞一句,绝了。
让魏铭树跟\b何茂春为她大打出手,可不就很厉害?
姜令鱼懒得纠正尤斯佳的重点,接着说:“我二哥那个不长脑子的东西,哪怕周琦纯不是何茂春的正牌女友,他先动手难道还占理吗?所以最近家里都去处理他那事儿,哪里还有人在意我在科泰制药的研究所上班的事?”
尤斯佳很快掠过姜家的家务事,“那现在你不是正好回去拿下制药厂?”
“拿下什么啊。”姜令鱼叹气,“你也知道制药厂的前身,是我妈结婚的时候带来的嫁妆,虽然现在也是并入了姜家,但她才是手里持股最多的人。至少现在我妈还没有改变心意,想把家业交给我二哥。
“至于我,可能她觉得我跟我\b爸那边的人更亲近,担心我要是真的掌权,偏心老姜家的人呗。”
姜令鱼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自嘲。
她觉得自己也算是重组家庭的头一份了,人家都是千宠万宠的,就她在家里是被人千防万防的。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