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村子里一片死寂。清风宗的弟子们已经撤走,只留下几个守卫在村外巡逻。孩子悄悄从藏身之处爬出来,借着月光的掩护,小心翼翼地绕过守卫,朝着村外的山林奔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村子里已经不安全,清风宗的人随时可能再来搜查。他必须离开,带着这本书,去寻找那些愿意听他说真话的人。
孩子的脚步虽然轻,但心中却无比沉重。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人的面容,尤其是父亲被拖走时那坚毅的眼神。他知道,父亲和那些被抓的村民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他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本书。”孩子在心里默默发誓。
他一路奔跑,大约过来一炷香时间,才终于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他钻进洞里,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牛马的一生”。书页已经有些破损,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见。他借着微弱的光线,一字一句地读着,仿佛能从书中汲取力量。
书中的内容让他震撼。老人用朴实的语言,揭露了权贵的贪婪与残暴,讲述了普通百姓的苦难与挣扎。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直指人心。孩子读着读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原来,我们并不是生来就该被欺压的。”孩子喃喃自语,心中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希望。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孩子警觉地抬起头,屏住呼吸,紧紧抱住书,准备随时逃跑。
“别怕,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洞口。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孩子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这个人——他是村里的铁匠,曾经是父亲的好友。铁匠走进山洞,低声说道:“我知道你逃出来了,一直在找你。”
孩子松了一口气,但依然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铁匠苦笑了一下:“清风宗的人已经疯了,他们抓了那么多人,烧了那么多书,但我知道,一定还有人逃了出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幸存者。”
孩子沉默了片刻,终于放下了戒备。他将手中的书递给铁匠:“这是最后一本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它。”
铁匠接过书,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轻轻抚摸着书页,低声说道:“这本书,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孩子点了点头:“我们要怎么办?清风宗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铁匠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本书必须传出去,让更多的人看到。我已经联系了一些外村的朋友,他们会帮我们。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躲起来,等待时机。”
孩子握紧了拳头:“我不想再躲了!我要为父亲和乡亲们报仇!”
铁匠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报仇不是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人,需要更多的力量。单凭我们两个人,根本无法对抗整个朱雀国的权贵。我们必须等待,等到更多的人觉醒,等到时机成熟。”
孩子低下头,眼中满是不甘,但他知道铁匠说得对。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铁匠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丝微笑:“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们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付出代价。”
两人在山洞中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悄悄离开。他们一路向北,朝着铁匠所说的安全地点前进。
第二天清晨,君无悔、聂千雨和林枫早早来到刑场。刑场上,农民工和老人被绑在处刑台上,四周气氛凝重。
聂千雨低声问道:“君师兄,这两人犯了什么罪?”
君无悔神色平静,回答道:“他们传播邪说,煽动百姓,对朱雀国的稳定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聂千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
恰在此时,那位为农民工发言的女子款步走来,她莲步轻移,声音清脆:“君大人,我来了,我们何时出发呢?”
君无悔微微转身,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礼貌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等处决完犯人,我们即刻启程。”
女子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声作答:“我叫梦澜清。”
君无悔微微颔首,说道:“那我以后便称呼你为澜清师妹吧。”
梦澜清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就在君无悔与梦澜清交谈之际,刑场四周已聚满百姓。他们面容枯槁,眼神满是惊惶与麻木,在官兵的呵斥下,被迫见证这场残酷的处决。
林枫立于一旁,眉头紧锁,望着处刑台上的农民工和老人,内心泛起一丝不安。身为凌霄宗弟子,他向来对门派命令唯命是从,可眼前这两位老者,满脸沧桑,实在难以和“传播邪说、煽动百姓”联系起来。
“时辰已到!行刑!”监斩官一声令下,声音尖锐而冰冷,打破了刑场的死寂。刽子手高举大刀,寒光闪烁,台下百姓纷纷闭眼,不忍直视。
“噗——”大刀落下,鲜血飞溅,农民工和老人的身躯缓缓倒下。围观百姓中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但很快被清风宗弟子的怒喝声淹没。聂千雨见状,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阵不忍。
君无悔神色温和地转头看向聂千雨和梦澜清,轻声说道:“千雨师妹,澜清师妹,如今犯人已处决完毕,我们即刻出发吧。”聂千雨和梦澜清微微点头,跟随着君无悔,四人告别了清风宗长老,踏上了返回凌霄宗的路途。
回到凌霄宗后,林枫匆匆告辞,神色匆匆,似有心事。君无悔和聂千雨则带着梦澜清前往执事堂。
三人在执事堂寻到了孙执事。君无悔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孙执事,澜清师妹是我推荐入宗的,麻烦您帮忙登记一下。”
孙执事抬眼看到三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哟,又是聂小姐和无悔啊!没问题,这就给你们登记。”
说着,孙执事拿起笔,快速地在登记簿上记录着相关信息,而后将试炼令牌递给梦澜清。
他目光上下打量着梦澜清,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姑娘,拿好这令牌,往后在宗里办事,可都少不了它。既然是无悔推荐的,想来定有过人之处,往后可要好好表现,莫要丢了推荐人的面子啊。”
梦澜清双手郑重地接过令牌,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多谢孙执事提点,澜清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