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辰晖殿,想着芷茹说的若筠之前曾有过的失神经历,元远百思不得其解。但知道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总算能稍稍不太揪心!
今日裴诗瑶来到落月居,让元远又想到这些日子因忙于公务和若筠的花房疏忽了对她日常行动的关注。
“你们觉得裴侧妃今日到王妃的落月居,目的是什么?”
“裴侧妃不是说,看见秦大夫从芳林苑出去,知道王妃身体有恙才去问候的吗。
属下觉得,裴侧妃所言应该是事实,只是,这目的嘛,属下猜不出来!”长喜性格比较开朗,话也比长庆多些,殿下问什么,答什么,直来直去。
元远看向长庆,长庆性情比长喜沉稳许多,平日话就不多,只有他觉得有用才说,不喜欢说废话,
“属下也觉得今日裴侧妃无异常,最多是想弄清楚王妃今日传秦大夫的实情,顺便亲近一下殿下,毕竟殿下也在落月居!”
长庆说完,见元远一直在看着自己,忽然感觉自己今日好像话说多了。
“那你说,她去落月居,是冲着王妃多些?还是冲着本王多些?”
“啊?”长庆看着殿下,不明白殿下这个问题背后是几个意思。
“这个,属下对裴侧妃其人做事风格不熟悉,无法判断!”
长庆被殿下这个问题延伸的有点儿尴尬,明说不敢,换个角度分析不妥,毕竟那是殿下的侧妃。
可推脱之词就等于在殿下面前明着撒谎,从对殿下的忠诚来讲,不说实话心底就发慌,长庆顿时憋出个大红脸!
不用说,长喜都看出来了,
“喂,你怎么回事?殿下问话你竟敢胡说,你胆子够大的!”
“你懂什么?别胡说!”长庆气的对着长喜直瞪眼,脸却更红了。
“长庆,你好大胆!”元远亲自质问他,
“有话不说,你藏的什么心?”
“殿下恕罪,属下实在是不敢说呀!”长庆单膝跪地,忙着请罪。
“问你就是让你说,听不听本王自会判断,难道本王还会因为你说的好不好、对不对治你的罪不成?”元远有时候就恨长庆这个毛病,说好听是思虑周全,说难听就是思虑过甚!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说?”元远一脸严肃看着长庆。
“属下有一说一。”长庆低头赔罪,
“有二也说些,不对也无妨!”元远接了他的茬,
“起来说吧!”
“是!谢殿下!”长喜在一边看着有点儿幸灾乐祸,长庆站起身,偷眼瞪了长喜一眼。
“殿下,属下觉得,自从殿下与王妃去岁淮离之战回府以来,王妃中毒无解那些日子,裴侧妃对殿下确有动过心思。只是当时殿下一心都在王妃安危上并没精力在意,暗卫记录中有记,裴侧妃应该想过坐享其成!”
“坐享其成?”元远回想起若筠中毒无解的日子,没想到裴诗瑶竟暗自窃喜盼着坐享其成?成什么?成就她鸠占鹊巢,成为自己唯一的女人?
长庆见殿下眸光一闪脸上现出一丝不悦,愣了一愣,接着道:
“青阳先生及时赶到,王妃脱险,裴侧妃如意算盘没打成,又时常去落月居给王妃请安,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尤其是她那时频频到辰晖殿给殿下请安、送汤,看似是赞美青阳先生与王妃师门之谊情义深厚,实则就是无中生有、挑拨是非。属下以此论定,裴侧妃其人、其言、其行,实属巧言令色!”
长喜听着长庆对裴诗瑶的分析,感觉自己看到的跟他差不多,怎么自己就没想那么深呢?
“所以,依你们看,之前王妃被人下咒失了孩子那次,背后之人,除了她还有谁嫌疑最大?”元远忽然转了话锋,很认真的看着他们两个问了这个问题。
“殿下,其实您早有答案了不是吗?为何还要舍近求远问属下!”长庆说顺了口,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
“是呀,你说的没错,可本王是后悔呀!”元远皱眉,低头以肘支案将头置于指掌之间,
“你说的没错,本王现在就是悔不当初!
那日昙鸾大师说得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本王现在就是深受其乱,遗患无穷!”元远暗恨自己当日为什么没有当机立断,迅速搜查王府,而且当时如果相信芷茹和芷舒的话,果断彻查赏秋阁,哪里还会有今日的后患和隐忧。
“殿下不必自责,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当日殿下所思所想还不似今日这般通透,而且王妃也深信殿下,理解您的苦衷!”长庆劝慰元远,让他暂时摆脱了沉浸在悔恨中。
“你说的对,既然当初没做好,如今就要接受现实。”元远看向长庆和长喜,安排任务,
“今日裴侧妃到落月居提醒了本王一件事,最近对她的行动疏忽了,得严密监视她们主仆三人在府内外所有的行动,以防她们对王妃再做出之前那样恶毒又不易发现的手段!
对了,安排在赏秋阁的暗卫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暗卫每日有详细的笔录,属下着人按月装订成册,以备殿下随时察看!”长庆找出近日的暗卫记录:
记录中,某日,夜,戌时三刻,侧妃及奴婢紫薇轻装出赏秋阁,至荷塘曲桥稍歇,转回赏秋阁,再无外出!
其他的记录,大多就是晨间在赏秋阁院内赏花,午后抚琴半晌,偶尔到荷塘间的赏花亭小坐,等等,也没什么新鲜的……
元远再看裴诗瑶出行的那个某日,回想似乎正是自己临时决定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府的那日!
裴诗瑶戌时三刻出行到曲桥上,差不多正是自己沐浴更衣后,到了落月居的时辰……
“盯仔细些,务必不要暴露行迹!”元远垂眸下令。
“是,谨遵殿下吩咐!”长庆和长喜齐声领命。
……
傍晚,元远回到落月居,若筠依然在沉睡。元远没让芷茹和芷舒唤醒她,只吩咐准备好清粥小菜,煨在小茶炉上以备若筠夜间随时醒来可以暖暖胃!
交代完还是不放心,索性还是留宿落月居,守着若筠才安心!
翌日清晨,若筠早早便醒来。睁开双眼,见身旁的元远还兀自睡得香。
看看自己,也不知是芷茹和芷舒伺候自己换的寝衣,还是身边人为自己做的。伸个懒腰若筠感觉神清气爽,侧身以手肘支起头颈,静静的把元远英俊的脸庞尽收眼底。
从元远宽阔光洁的额头,到浓密如箭尾的眉峰,再到笔直又挺拔的鼻梁,元远轻闭着的眼帘边缘挺翘的睫毛让若筠不觉好奇,
“怎么以前没发现,远哥哥的睫毛这么长?竟比很多女孩子的都好看。”
最后的视线落在元远轮廓分明的唇上,若筠心底温柔的心湖忽然泛起层层涟漪。想起元远每次的吻,竟是出自这线条优美的唇,若筠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甜甜的期待,她不禁有点怀念新婚夜那般的,既小心又笨拙、甜蜜的能令人忘了呼吸的吻……
若筠轻轻的凑过去,带着小心和顽皮,她想偷偷送远哥哥一个梦中的吻!
屏住呼吸的若筠,小心翼翼的凑到元远身边,嘴唇刚刚挨上元远的,元远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带着发现猎物入了网的快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若筠的唇实实着着的落在他的唇上。
元远毫不客气,立刻唇舌猛攻,将若筠的唇吸附在自己的唇舌间,若筠的身子被元远四肢并用的箍在怀里,除了唇舌配合他一起完成工作,浑身哪里都动不成。
一个回合的亲吻后,换气时元远才释放了若筠的手臂,同时搂着她的人一个翻身便压上若筠的身子,接着第二个回合的唇舌较量更加激烈,若筠如愿以偿体验到了新婚夜的不能呼吸……当若筠的推拒终于获了喘息的自由时,口唇发麻、气急交加的若筠几乎要打人。
元远轻轻接住若筠捶过来的拳头,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看着墨玉双眸柔润水亮的若筠柔声道:
“夫人,别打了,要是觉得不解气,你就报复回来吧!”
“怎样报复回来?”若筠微喘着还没平复呼吸。
“你像刚才那样亲我,我配合你!如何?”
“你……过分!”若筠感觉自己又输了,太不公平了!
“过分?夫人不喜欢吗?”元远轻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尖,笑意更深,
“为夫还有更过分的,不知夫人能否同意?”
“你,想干嘛?……”若筠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口唇已被他封住,这吻深切的侵袭着她的神志,若筠头脑陷入空蒙的眩晕,以致元远轻轻解开她胸前的肚兜也浑然不觉。
当若筠感觉身下有些异样时,元远已手脚麻利的褪净她的小衣,若筠惊的睁大眼睛,来不及反应,挣扎反对的力气都没有,身子便被元远全部占据,此后攻城掠地、溃不成军,锦帐内缠斗多时、一片狼藉……
晨起,待殿下和王妃自行沐浴梳洗完毕,坐下用早膳时,芷茹和芷舒看到神清气爽的殿下和明媚娇艳的小姐,感觉难为情的不是那二位,反是她们小姐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