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飞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这几天精神绷的太紧,情绪波动太大,一切松懈下来后,终于睡了个好觉。闲下来就会想乖宝和苏玄宁那个女人,想她们娘俩一起吃饭的情景,心想着等救出郑国舅后,他就回去看苏玄宁和乖宝,至于诏书的事,不急,慢慢来吧,乖宝大一些在坐上那位置,自己也省心些。
时间充裕,沈逸飞偷偷的回了趟自己的府邸,贤王府现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个看门的,一个管家,一个小厮,一个洒扫丫鬟,还有一个从小伺候沈逸飞长大的碧落,现如今已经是贤王府的管事嬷嬷了。整个王府非常安静,沈逸飞只是进去转了转,一切都没有变,想想也是,主人已经不在了,伺候的仆人也都被打发了,王府估计庆帝都有心思收回呢!但是暂时他还不能收,毕竟贤王还是护国大将军呢,有军衔在,不能轻易收回府邸。
沈逸飞逛完了自己的府邸,转身又回到了兵部尚书府等消息。
这边议事殿正上演着群臣舌战庆帝免了郑国舅郑瑞的戏码。
庆帝心里正高兴着呢,明天就要斩杀郑瑞,这是他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心里正兴奋着呢,要不是不能轻易杀了郑瑞,他昨天就直接杀了,还得等到三天问斩,说实在的,庆帝都有些等不及了。大太监魏财,对,先帝贴身太监魏顺的干儿子魏财唱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这时,帝师上前双手托起奏折说道:“臣有本奏。”大太监将奏折接过呈了上去给庆帝,庆帝接过奏折,看了一眼就摔了说道:“帝师,王啸天,好你个王啸天,郑瑞通敌卖国,证据确凿,还想免了死罪?朕不允。”
王啸天忙说道:“臣只是觉得,郑瑞毕竟是郑皇后唯一的弟弟,也是郑国公唯一的嫡子,先抛开他会不会通敌叛国,就念在其父郑国公,曾经的护国将军为我们龙鳞国所立下的屡屡战功,免了其嫡子死罪也是显得您心里有这些屡立战功将领们的心,体恤他们,稳固军心啊!如今郑国公卧床不能出兵打仗,贤王殿下也是咱们现任的护国将军,下落不明,如果在斩杀曾经的护国将军唯一的嫡子,恐军心不稳啊,皇上,请您三思呀!”
左丞相苏启瑞见状也躬身上前说道:“皇上,帝师说的没错,先稳固军心,也显得皇上您大度,而且也让郑国公对您感恩戴德,此事可行。”
吏部尚书林恒心躬身走上前说道:“皇上,臣附议。”
这时金銮殿上的庆帝已经气得不清了,但是他知道不能发火,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自己的心里就是单纯的想要杀了郑瑞,如果这次砍不了他的头,以后就很难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砍他脑袋,破坏前太子的爪牙,更艰难些,这几个老东西,太坏他事了,但是又不能收回旨意,太没有面子了。被几个老家伙逼的不得不免了郑瑞的死罪,简直太丢人。
正在这时,郑国公郑国良觉得该到自己出场了,忙自己转动轮椅拱手说道:“陛下,臣郑国良愿意用先皇亲赐的免死金牌换臣那犬子一命,愿陛下成全。臣会带领一家老小退隐朝堂,在不涉及朝堂任何政事,愿陛下成全。”
庆帝这时候觉得有台阶下了,心想“既收回了免死金牌,又少了郑家这个前太子的后盾,划算,虽然砍不了郑瑞的脑袋,也行,可以暗地里杀了他,就是杀的不太舒畅。”正想到这里。
兵部尚书夏尚志看时机已然成熟,遂躬身拱手向前说道:“陛下,您素来体恤百姓,百姓们知道您仁慈,定会更加敬仰与您,而且收回了先帝亲赐的免死金牌,郑国公一家也没有什么依仗了,恳请陛下允了郑国公告老还乡之请求。”
庆帝一看这情形,心想“这回可以了,面子里子都有了,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了,收回了免死金牌,就更不惧怕郑皇后那个贱人了,光捏着先皇遗诏有什么用,这回娘家没有了依仗,谅她也翻不出大浪来,这次就依了这几个老东西的提议,允了吧。”
想到这里庆帝开口说道:“几位爱卿起身吧,朕也是为郑瑞可惜,但是证据确凿,朕也无话可说,既然郑国公你用先帝亲赐的免死金牌来换郑瑞的死罪,那朕就免了他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逃,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一众大臣纷纷跪地呼皇上盛名。庆帝命魏财呈上免死金牌给他看过后,并让魏财继续唱道“退——朝。”
众大臣纷纷走出议事殿,郑国公一一向帝师王啸天、左相苏启瑞、吏部尚书林恒心以及兵部尚书夏尚志道谢,几人点头称应该的后,就迅速分开,各自回府去了。
郑国良则与其夫人汇合一起去大牢里接郑瑞回家。郑瑞看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因为执行棍棒的人都是兵部尚书夏尚志早就安排好的了,看着吓人,但不严重。但是郑国良与其夫人都是老泪纵横,看不得孩子有一点伤痛。在家丁的帮助下,把郑瑞抬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直奔国公府。
这边兵部尚书夏尚志回到府邸直接到书房跟沈逸飞汇报情况。沈逸飞也等候多时了。知道了情况后,很是满意,又与夏尚志商讨了一下边境情况,又部署了盛京的一些眼线,交代了极力配合郑皇后在宫里的所有行动。这才再次潜进国公府,探望郑国舅郑瑞。
郑瑞这时已经被仆人们换好了衣衫,趴在了床上,暂时还处在昏迷状态,房间里已然没有了其他人,沈逸飞走上床前,心里微微刺痛,这是他小时候的依仗,是他的榜样,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亦师亦友,怎能不心疼,沈逸飞坐到床边,伸手掖了掖被子。心想“救下来了就好,先好好养养,将来的路还长着呢,如果他要是知道小皇孙还活着的话,不用说什么,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