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在此面面相觑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如月的声音:“王爷,刘公子前来拜访,说是想要与您商议有关刘小姐之事。”
厉景逸闻听此言,打消了想要问清楚这女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之事,随后便心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并喊道:“他人现在何处?速速带本王前去相见。”
张梦瑶被厉景逸的气场所压住了,这人怎么连气势都如此之强。
想着想着,她因为被掀开被子受了点风寒,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咳嗽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张梦瑶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那娇弱的身躯,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和安全感。
“杪夏……杪夏。”张梦瑶用略带虚弱无比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厉景逸这个狗东西差点就把我给冷死了,幸好我福大命大才免于此灾。
也想不到这副新的身体是这般的娇弱,在厉景逸面前反抗简直是螳臂当车——找死。
“小姐,我在这儿呢!”一直在门外焦急等待的杪夏一听到自家小姐的呼喊,连忙应声而入。
当她看到眼前狼狈不堪的张梦瑶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杪夏,你说说看,我在旁人眼中难道真有那么差劲不成?”
“啊?小姐,这从何说起呀,杪夏从来都认为小姐您待人亲切和善呢。”杪夏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赶忙回应道。
“哼,你倒是会说话。可若我当真如你所说那般好,又怎会遭厉景逸如此粗暴无礼地相待?他简直比恶犬还要凶狠,根本不配为人。”张梦瑶越说越是气愤难平,胸脯也因激动而微微起伏起来。
“可不是嘛,小姐,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杪夏连忙附和着点头,以示自己所言不虚。
“还句句属实?方才你莫非没有听见厉景逸是如何评价于我的么?说我心狠手辣,还用阴谋诡计去加害刘婉靖。”一提起此事,张梦瑶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厉景逸给碎尸万段。
“哎呀,小姐息怒。依奴婢之见,定是那王爷未曾真正了解过小姐您的为人,故而才有此等误解之言。”杪夏小心翼翼地劝慰着,生怕一不小心又触怒了自家主子。
“哼,不了解?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总之,在他眼里,我就是他那口中的恶毒之人。”张梦瑶心中的怒火仍旧难以平息。
“不管怎样,在奴婢心里,小姐永远都是最好的。”杪夏坚定地望着张梦瑶,目光中充满了真诚与敬意。
“你呀你呀,杪夏,当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若是哪天被坏人给骗走拐卖了,恐怕你还傻乎乎地帮着人家数钱呢。”张梦瑶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杪夏闻言,顿时眼眶泛红,面露委屈之色,可怜巴巴地望向张梦瑶。
“罢了罢了,今日之事暂且不提也罢。”张梦瑶见状,心头一软,挥挥手示意不再追究下去。
如今,张梦瑶已然知晓了自身的身世之谜以及这所有事情背后的前因后果,但她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有回归原来世界的可能。
想来想去,或许这种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吧,毕竟在那个现代社会里,自己可是被大货车撞死的。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此地,并且只能以女子之身去努力适应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一想到日后自己不仅会经历怀孕生子这样的人生大事,还要面对每个月如期而至的大姨妈造访,再看看眼前这古代落后的生活条件,张梦瑶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光是想象一下那种场景,便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了。
除此之外,还有那令人头疼不已的宅斗和宫斗,每每想起这些,张梦瑶只觉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然而,目前的处境容不得她有丝毫退缩之意,必须得想方设法慢慢地挣脱出这片困境才行啊。
若是想要学萧炎那样喊出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豪言壮语,对于现在的张梦瑶来说是天方夜谭之事。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因为陷害别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在此之后连亲生父亲都能够狠心地将其抛弃不顾,沦为一枚毫无价值可言的弃子。
可想而知,一旦流落至外界,恐怕更会成为众人皆可唾弃鄙夷、人神共愤的存在。
“唉,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啊?”张梦瑶忧心忡忡地遥望着远方天际,深深地叹息道。
“小姐,莫要再叹气啦,您别忘了,还有杪夏一直陪伴在您身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