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逸上前钳住了她的下巴再次质问道:“为何那日要这般的对待婉儿?”
张梦瑶使劲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这个变态男人的钳制,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厉景逸的手如同铁钳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屈辱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她。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非但没有重生成男人还把自己变成了女人。
明明变成女人已经够悲催的了,张梦瑶有点欲哭无泪。
“张梦瑶,难道你便是凭借如此模样来勾引男人的吗?”厉景逸的目光中满是鄙夷。
“什么?勾引男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根本就不明白你为何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语来污蔑人。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屑去做这种下作之事。
不知道你究竟从哪里听来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但请你不要信口胡诌、随意诋毁我的清白名声!”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愤怒与委屈交织在一起,使得她原本姣好的面容都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扭曲起来。
“张梦瑶,你煞费苦心地想要嫁给本王,为了能当上这端王府的王妃,你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用尽了各种手段。
然而,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种下的因,会结出怎样的恶果?”
男子面色冷峻,双眸如寒星般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穿透一般。
张梦瑶随即说道:“呸,什么端王妃,谁爱当谁当,根本就不稀罕,你别一直在这里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只见那厉景逸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挥出去一般。
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咬牙切齿地吼道:“张梦瑶,你是不是想死?竟然敢以这样的语气跟本王说话,啊?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张梦瑶却毫不畏惧,她挺直了身子,直视着男子的眼睛,冷冷地回应道:“王爷,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难道连真话也不让人说了吗?”
“你?”厉景逸被气的有点说不出话。
她那倔强而又不屑的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剑,再次狠狠地瞪向厉景逸:“你以为这样就会怕你吗?”
厉景逸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张梦瑶身上,他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感。
就在刚才,他命人将张梦瑶从花园的水池中捞出来时,只见她就像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鹿一样,浑身颤抖着。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之色,犹如被一场狂暴的暴风雨无情摧残过的娇嫩花朵一般,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
每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都能溅起一阵悲伤的涟漪。
现在仅仅是过了几个时辰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虽然她依旧对他心怀畏惧,但在她的眼眸中,更多的是倔强和不屈,还有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在向他宣告着自己的坚韧与不屈。
不屑?她凭什么对他不屑,她是怎么对待婉儿的?
每当厉景逸回忆起刘婉靖遭受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残酷对待的情景时,他的心中就会涌现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这股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胸膛中翻腾。
随后,厉景逸紧紧地攥着拳头,强行压抑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回想起之前那桩陷害之事,尽管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其中仍有一些令人费解的疑点尚未解开。
然而,令他更为恼怒的是,这个女人自苏醒以来,就一直对他针锋相对,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迹象。
“张梦瑶!本王难道没告诉过你,你如今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实在令本王感到不齿吗?
想当初,你那股子倔强不屈的性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厉景逸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
“给本王说话!难道变成哑巴了不成?”见张梦瑶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厉景逸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他忍不住再次厉声呵斥道。
此时此刻,张梦瑶脑海中一片混乱。
“哼,如果不是因为张丞相那个老家伙从中作梗,本王今日岂会落到如此地步!”厉景逸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
“说话啊,张梦瑶!”厉景逸第三次向张梦瑶发问,可当他定睛看清此刻张梦瑶的面容时,不由得心头一震。
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娇躯微微颤抖着,整个人看上去恍恍惚惚、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惊吓。
这时的张梦瑶她的脑袋正昏昏沉沉的,由于身上的水并未擦干,加上深秋天气转凉,落水的的副作用慢慢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有点摇摇晃晃的感觉。
她一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呵,你这该死的女人。”
就在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张梦瑶身上,那一瞬间,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猛地从心底蹿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只见他二话不说,快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张梦瑶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粗鲁地拽了起来。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为什么一声不吭!\" 他怒目圆睁,对着张梦瑶大声咆哮道,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
然而,面对他如此凶狠的质问,张梦瑶却依旧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只是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厉景逸紧紧抓着张梦瑶的胳膊,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突然间,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身子竟然有些发热!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原本满腔的愤怒也稍稍平息了一些。
尽管他向来以严厉冷酷着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完全不通情理、蛮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