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今日是母妃的生辰宴,不如昭华与你一同前往太和殿吧。”
说完,她那娇俏可人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只见厉昭华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又迅速折返回来,静静地站在了张梦瑶的身旁。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压低声音对张梦瑶神秘兮兮地说道:“嫂嫂,在开席之前呀,咱们可以一起聊聊二皇兄小时候的那些糗事呢!昭华想着,嫂嫂你肯定会非常好奇的!”
说到这里,厉昭华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仿佛已经回忆起了厉景逸曾经做出过的种种令人捧腹大笑的荒唐举动。
“皇妹,听闻端王在幼时亦曾有过不为人知的丑事呢!不知此事是否当真?若确有其事,那臣妇可真是满心好奇,很想知道这位向来冷淡的王爷究竟能做出怎样的荒唐之举来呀。”
不过想到这张梦瑶轻蹙蛾眉,稍作思索后,“说来也是奇怪,自臣妇与端王成婚后,他对往昔之事竟是只字不提,想来或许是我们之间尚未亲密至可以分享那些过往的程度罢。”
言罢,张梦瑶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华丽的裙摆之上,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而另一边的厉昭华,则伸出纤纤玉指轻点着自己白皙的下巴,似是努力回想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她轻声呢喃道:“不过细细想来,如今的二皇兄确实与以往有所不同了呢。
近来这段时日里,他脸上的神情较之前明显要丰富许多,不再像昔日那般整日冷冰冰地板着一张脸啦。”
自从来到这里并度过了好几个月之后,她逐渐适应了这个地方的点点滴滴。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似乎都已融入到她的日常生活之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唯一让她感到遗憾和无奈的就是无法回到那个曾经熟悉的家。
尽管如此,这种远离尘嚣、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有着别样的美好。
在这里,既无需承受生活带来的沉重压力,也不必为赚取钱财而奔波劳碌,更不用去考虑娶妻生子等传统观念所赋予的责任与负担。
然而张梦瑶并没有听到她在说话,反而陷入了沉思。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一种微妙的情感悄然在她心底滋生蔓延开来。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起厉景逸的一举一动,在乎他对待自己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言行举止;同时,内心深处时常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担心自己究竟能否在他的心里占据哪怕只是小小的一角位置。
虽然说眼下刘婉靖在厉景逸心目中的好感度稍有下降,但未来之事又怎能预料得到呢?
说不定哪天就会冒出第二个像刘婉靖那样令厉景逸心动的女子出现。
想到此处,她不禁暗自叹息一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对于厉景逸的在意程度愈发加深了。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被“掰弯”了吗?
这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使得张梦瑶一时间有些心神不宁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只是跟他相处太久罢了,不要想太多。
就在这时,厉昭华连着喊了好几声“嫂嫂”,可沉浸在思绪中的张梦瑶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嫂嫂?”厉昭华伸出纤细白皙的玉手,在张梦瑶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前轻轻晃动着。
只见张梦瑶微微一怔,如梦初醒一般眨了眨眼,将目光缓缓投向了厉昭华。
“啊?皇妹怎么啦。”张梦瑶定了定神,轻声回应道。
然而,她的眼神却仍显得有些迷离,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
厉昭华见状,不禁微微蹙眉,关切地问道:“嫂嫂,可是在想着今日宴席之事?莫不是担心会碰到四皇姐?”
说罢,她仔细端详起张梦瑶的神色,发现其脸色果然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是……是啊,今日臣妇那般对她,想必在她心中定然对臣妇颇有怨言吧。”
话虽如此,可实际上她心里想的却是厉景逸,这家伙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只是此刻,她不得不先顺着五公主的话题往下说,好掩盖自己在想别的事情。
“放心吧,嫂嫂若是担心见到四皇姐后会遭到她的刁难,那么嫂嫂大可以一直待在二皇兄身旁就好啦。
二皇兄肯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嫂嫂您的安全,不会让您受任何委屈与伤害的。
要知道这皇宫之中啊,人心实在是难以揣测,充满了各种阴谋算计。
不过昭华相信以二皇兄对嫂嫂的深情厚意,他必定会悉心照料嫂嫂,不让您受到一丝一毫的亏待。”
其实呀,厉昭华心里还藏着一句话没有讲出口:毕竟二皇兄可是因为嫂嫂您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自从二皇兄成亲之后,他身上的变化简直就是有目共睹的。
之前外界一直都有传闻,说是端王妃行事不端、性格恶劣,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嫁娶的女子。
然而,当嫂嫂出了事以后,外面对于嫂嫂的评价却渐渐有了改观。
起初,厉昭华自己在与张梦瑶来往时,对这些传闻并不怎么相信。
可后来,当她真正与嫂嫂面对面交流,并仔细观察嫂嫂的言行举止以及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可爱小表情时,才发现原来传闻真的不可轻信呐!
就在此时,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着淡绿色宫装的宫女款款而入。
她步伐轻盈,来到张梦瑶与厉昭华面前后,微微躬身行礼道:“五公主,先前您吩咐奴婢去准备的礼物已经全部备妥,不知现在是否要将其送往太和殿那边?”
厉昭华轻抬玉手,示意宫女起身,而后柔声说道:“嗯,你且先将那些礼物送去福宁宫那里吧。本公主还想跟嫂嫂再多聊会儿天,过些时辰我们自会过去。”
那宫女闻言,再次向厉昭华施了一礼,恭声应道:“是,奴婢遵命。”
语罢,她缓缓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正当她即将踏出房门之际,却见另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这人身形修长,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间透着几分冷峻之色。
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衣袂随风飘动,更显潇洒不凡。
随着他的步步走近,一股无形的威压也随之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