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处地牢中,外面的微光透过一个小窗户,如同一丝希望的曙光,艰难地穿透这阴暗的地牢。
这丝微光在地牢的墙壁上投下微弱的影子,使得原本就昏暗潮湿的环境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让人感到无尽的压抑。
原本温润柔和的月光,在这里也失去了它的温暖,变得惨白而冰冷。
此时,那名北寒将领正被悬挂在一处木架上,他的身体无力地低垂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身穿一件白色的里衣,然而这件里衣早已被血迹浸染,大片的血迹在白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所遭受的痛苦的见证。
头发散乱地披散着,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双手被沉重的锁链紧紧锁住,锁链的另一端则固定在木架上,使得他完全无法动弹。
坐在他对面的厉景逸,正用他那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名北寒将领。
厉景逸的面色如同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胆寒的冷漠,与他和张梦瑶在一起时的温柔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要是让张梦瑶看到了他这副模样,肯定会大喊,这不是她刚刚穿越过来时,看到的神情吗,之前他就是这副冰冷的模样的,一脸的生人勿近。
那北寒将领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不屑和嘲讽的神情,格老子的,要不是这次老夫这次马失前蹄,那会让这臭小子给抓到,真是一种耻辱,那北寒将领心中不停地咒骂着厉景逸。
而厉景逸又岂是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看着厉景逸许久并未开口,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冷笑,“哼,端王可真是威风凛凛啊!竟然亲自前来审讯我这个老头子。”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仿佛对厉景逸的到来感到十分不屑。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而且,你还特意支走了其他人,难不成是想跟我这个老头子说些体己话吗?”
厉景逸面对北寒将领的嘲讽,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或失态。
他依然保持着冷静,面不改色地回应:“是啊,将军这些年在宜州边境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想必那个时候,将军可有没有想过本王啊?
不过现在,将军都在这里了,那肯定是想本王了才会来这里的吧?
既然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大家正好可以面对面地聊一聊。”
厉景逸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的讽刺意味却不言而喻。
他毫不掩饰地揭露了北寒将领的罪行,让对方无法回避。
那北寒将领听了厉景逸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有什么好说的呢?成王败寇,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老夫我既然落到了你们大商人的手里,自然也只能认命了。
只是可惜啊,没能再多杀几个你们大商的人!”
北寒将领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不甘。
厉景逸看着北寒将领那嚣张的样子,心中也并没有燃起怒火,这种人他见过不少了,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安然无恙的。
他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将军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如此嘴硬,本王实在是佩服你的硬气啊!”
北寒将领不屑地啐了一口:“少在这假惺惺,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夫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厉景逸轻笑一声,放下酒杯,“将军不必着急,本王今日只是想与将军聊聊天。”
“哼!有什么好聊的,老夫岂敢啊,这次进来宜州太过于顺利了,老夫都有些不习惯了!”他似乎在调侃已经死去的顾将军。
厉景逸目光一凛,“将军倒是嘴严,不过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时间陪将军慢慢玩。”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顾将军惨死的画面,那惨烈的场景让他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
而宜州西门那看似完好无损的城门,更是让他心生疑虑。
很明显,城内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进入这座城池。
然而,被挂在他对面的北寒将领此时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厉景逸,那目光充满了敌意和嘲讽。
厉景逸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他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似乎这一切都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端王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啊。”北寒将领突然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厉景逸的眼神瞬间变得寒冷如冰,他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北寒将领面前。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仿佛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因他的举动而变得凝重起来。
“将军如此冥顽不灵,可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厉景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本王今日来此,就是要让你说出你身后那内应之人。”
面对厉景逸的质问,北寒将领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更加嚣张地啐了一口,“休想!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夫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厉景逸的眼神愈发冰冷,他突然出手,如闪电般迅速地掐住了北寒将领的脖子。
这一动作快如疾风,让人猝不及防。
北寒将领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厉景逸的束缚,但一切都只是徒劳。
“你以为你能扛多久?”厉景逸的声音在北寒将领耳边响起,冰冷而无情,“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北寒将领的脖颈被厉景逸死死掐住,他的脸色因缺氧而变得通红,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毫不示弱地瞪着厉景逸,口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夫!”
厉景逸闻言,冷笑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厉景逸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随意地打了个手势,站在外面的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出门外。
不一会儿,两名士兵抬着一个巨大的刑具走了进来,放置在北寒将领面前。
“这是本王特意为你准备的,希望你会喜欢。”
厉景逸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看着北寒将领,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随着那两名手下开始给北寒将领上刑,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凄惨的叫声。
那北寒将领的身体被紧紧绑在刑具上,无法动弹,只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然而,尽管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他却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肯求饶或屈服。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大刑会让北寒将领立刻求饶,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如此顽固。
不过他转念一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知道将军,你的儿子是否也和你一样有骨气啊。”
厉景逸突然改变策略,将话题转到了北寒将领的儿子身上。
北寒将领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厉景逸,满脸都是愤怒和绝望。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大商的人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别人吗?”北寒将领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
厉景逸却不以为意,他嘴角的笑容越发得意起来。
“本王还以为将军会是个很有骨气的人呢,原来你们北寒人也不过如此嘛。”
厉景逸继续用言语刺激着北寒将领,想要彻底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啊!!!厉景逸你个狗日的不得好死!!!”
那北寒将领怒发冲冠,满脸涨得通红,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震耳欲聋。
厉景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慢悠悠地回应道:“骂人能死人的话,本王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与那北寒将领的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厉景逸的一名手下走了进来,他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厉景逸的桌子上。
木盒的盖子被掀开,里面露出了一些物品——那是北寒将领儿子的随身物品,以及他被割下的某个身体部位。
北寒将领的目光落在木盒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里面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厉景逸,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北寒将领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凄厉,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着,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像是要爆裂开来。
厉景逸却对他的怒骂视若无睹,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如霜,毫无波澜。
他淡淡地看着北寒将领,缓缓开口道:“现在肯说了吗?”
北寒将领看着那木盒,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仇恨与痛苦在他眼中交织。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我说!老夫说出来便是了,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吧!
接应我们的人是西门的城守,他被我们收买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至于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对老夫透露啊!”
“现在可以放过我的儿子了吧?”那北寒将领的语气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强硬,取而代之的是苦苦的哀求。
然而,厉景逸却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冷漠地回答道:“他啊?早就已经断气了。
你儿子可比你有骨气多了,到死也不愿意透露出半句话。”
说完,厉景逸甚至都没有再多看那北寒将领一眼,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北寒将领听到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他缓缓地闭上双眼,满脸都是绝望和无助。
他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不由自主地低垂着头,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厉景逸在离开的路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西门的城守?”
他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地分析着这个新得到的线索。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对身后的暗卫吩咐道:“玄青,你立刻去调查一下,看看有哪些人与这个西门的城守有过接触。”
“是,王爷。”玄青领命后,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