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看向蔡建民,有点意外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作证。
不过现在有个证人证明他不在现场,总比完全没有好。
“你真听见了?”刘德山却气急败坏的瞪向蔡建民,找他要个准话。
因为他可是正想着把脏水往刘新身上泼,认定这件事情和刘新有关。
他刘德山可是不傻。
他还知道刘新上一次就想弄死刘广宗,只是被他正好碰见还救了下来。
他才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让他儿子好端端的被不知野狗还是野猪的攻击了,让下半身都要被啃完了,刚好没了他的子孙根!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刘新当时就在山上,那么他来办这件事情的概率巨大。
何况他已经打听过了,听到他最近都在村里买狗!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这边刚买了狗,他儿子就被野狗给攻击了!还没了子孙根成了一个废人!
蔡建民耸拉着脑袋,看上去相当的怂包。
汪文林和马敬业在旁边也是相当不能理解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当时明明都掉进陷阱土坑里,根本没有听到什么枪声。
他为什么要说有枪声,还帮一个完全没关系的护林员做了伪证!
蔡建民却是耸拉着脑袋,就是做完证以后没说话了,反正态度就是他听见了,他可以当这个证明。
“刘德山,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这就是你儿子刘广宗带着几个知青偷偷违规上山还遭了野狗子,现在这情况赶紧找医生治下最重要。你想赖到我儿子刘新身上就别想了!”
刘汉山发话。
他怎么看不出来刘德山这一直就是在怀疑刘新,认为刘广宗这件事情就是刘新做的,就是刘新要害了对方。
但是刘新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而且这事是刘广宗他们自己偷偷溜上山,这本来就是违反了管理规定,属于自作自受。
总不能他心里带着恨意,就胡乱猜测诬陷谁,还和疯狗一样见谁咬谁吧。
刘德山咬牙切齿,瞪着一双通红的眼,就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
他才不相信这么巧,还已经找汪文林他们问过。
知道他们进山以后就像见了鬼一样,不是遇到陷阱就是遇到被野猪追,巧合到了过分。
他还听到那个叫马敬业的知青意外说漏嘴,有说他们其实是跟着刘新偷偷上的山,只是跟丢了。
紧接着发生了后面那些事。
刘新自己上山带着狗,他能不知道后面有人把他给跟踪了?
这话只能骗骗刘家村外面的人!完全不能骗过他这个刘家村的老山民!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刘汉山看出刘德山就是自己要绝了后,完全疯狗一样逮谁要咬谁。
招呼刘新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看热闹,避免让他在这里真的拉了仇恨,使刘德山想尽办法也要让他出事。
“走吧,这里有我们。”
刘红兵也招呼。
反正他看来这件事情就是一场意外。
他已经检查过刘广宗的伤口,确认那就是野猪啃的,根本不是被狗什么咬的。
要说他被拖走的事,他还没去山上看过。
但是从被拖的地方,确认有点像野狗一类,正好刘新又汇报山林里闹野狗,让野狗也开始在外围区域活跃了。
虽然一些事情存疑,但没那么巧。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到刘新身上,可以证明他和这件事情的确有关。
“好。”刘新应了一声。
明白自己亲爹和红兵叔这是护犊子了,就是打发他离开,让他们留在这里继续处理这件事情就好。
刘德山张嘴想拦,但是刘汉山和刘红兵都是朝他气势逼人的顶过去,让他有完没完了?
是不是真的要把刘新弄死陪葬他才满意?
还是说他刘德山真的以为刘家村这里被他一手遮天,让他想诬赖谁就诬赖谁!
刘德山气势弱了一下。
想到刘红兵虽然已经退二线,但他再怎么说是刘家村的老牌护林员,还是民兵,更是认识老首长。
刘汉山更不用说。
突然被安排成为建筑队长,态度上是被集体看重,大有往上面继续升上去的架势。
等于一个是老干部,一个新一任干部,论职位一点不比他这个粮站副站长差,还可能在后面会压过他一头。
此刻如果他拿不出确实证据,他的确不能再多说什么,更是不能像之前一样就是故意欺压刘新家,并且在这一刻可以看出他已经和刘汉山结了仇。
别说没证据,即便有证据,刘汉山也能只要不是铁证情况下保下自己的儿子刘新。
刘新老实听话的转身要回院子,明白这里没他啥事了,接下来有刘红兵大叔和自己亲爹刘汉山帮他摆平。
“这哑巴亏刘德山是吃定了。”他心里偷乐着。
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即便说不上天衣无缝,但是山林里,又是刘广宗他们几个自作主张偷摸跟着他进山。
这黑锅怎么都甩不到他身上。
要说山上留下的证据。
一部分已经被他抹平了。
剩下一些一场大雨下来就冲刷的干干净净。
等于只要没有他残害刘广宗的直接证据,那么这事就很难牵扯到他身上。
否则这刘家村的规矩全乱。
以后只要怀疑谁就可以胡乱定罪,那不是人人都是人心惶惶,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听从刘红兵大叔和亲爹刘汉山的安排准备回院子。
其实在这里真正能镇住刘德山的人是刘红兵大叔。
因为他是村里有了名的正直刚正,基本说话说一不二。
假如这事没他作证,让他起了怀疑,谁都挡不住。
但他说这事没问题,不能怀疑到他这边,那么谁也别想起这个头。
其实刘红兵多少是有点怀疑,但这点怀疑被蔡建民的一个作证完全打消怀疑,彻底信了。
毕竟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一边开枪对付野狗,一边还在这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
他也没想过蔡建民会做假证,以及为什么好端端帮这边一个没有利益好处的人说好话,帮对方摆脱了嫌疑。
“蔡建民干嘛帮我?或者说他只是恨刘广宗?”
刘新一边往外走,一边考虑着这件事。
他当时在树上了望,听不分明他们几个人在说什么。
但看出来蔡建民掉下坑洞陷阱时候,刘广宗有阻止过汪文林与马敬业的动作。
大有让蔡建民就是困在坑洞陷阱里困死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