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在3月的最后一天,算是热闹得很,凌晨12点半就闹爆炸,其他地方的巡警还在查是哪里出了事。
宪兵司令部就收到了警报,正金银行出事了。
十来分钟后,一个小队的宪兵去查看情况,往里面冲了两波,却被一阵手榴弹炸得伤亡惨重,直接没了二十多人。
带队的宪兵只能一边请求增援,一边派人封锁现场。
三十多分钟后增援到了,再派人冲过去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里面的黄金、大洋、外币全被卷跑了,就连中银券也被卷了一半走。
正金银行的董事可就破了大防了,他们最近三个月收来的黄金和大洋全被一卷而空。
最近新京的怪事层出不穷,先是伪满洲国国务院跟伪满洲国参议府的印章不翼而飞。
再后来发现宫庭府新刻出来的国玺,也像长了腿一般,消失不见了。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发现有异常,两个政府部门的警卫也都进行排查了,没有任何异常。
宫庭府的印章不见了,没人知道是28日晚上被人偷走的,都以为跟伪满洲国国务院、伪满洲国参议府一样是29日晚上被人一起偷走的。
虽然有刑侦人员发现了锁孔,有被铁丝动过的蛛丝马迹,墙头有鞋印等外来人员侵入的线索。
但新京的东洋特务机关不这么想,同一晚上丢三个地方的印章,这是外人干的?
他长翅膀了,能飞啊?
别的地方不说,就说宫庭府,里里外外五六道关卡,人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他是怎么准确找到这枚印章的?这玉玺才刻出来一个多月,都没用几次,外人哪知道这玩意?
再说了,一个贼偷印章有什么用,印章能吃吗,好销赃吗?
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有内鬼!
王长青对东洋鬼子怎么破印章被盗一案,是没心思了解的。
他去宫庭府本来没打算偷印章的,只是打算偷点值钱的皇家宝贝就走。
哪曾想这宫庭府确实比故宫小太多,看似不大,但实际上也有13.7万平方米,里面有些建筑又大多相似。
王长青只能是找威武霸气的场所,这不就找到了伪帝的办公场所勤民楼。
这里面装修得倒是挺新,也大气,但值钱的东西就没多少。
王长青对这古董也是一知半解,看那些个瓷器也挺新的,也就没下手。
一阵翻找后,王长青也就找到了这个玉玺,他心思一动,倒是可以给儿子抓周时用一用,于是就收下了。
在这勤民楼屋顶上看了一会儿夜景,发现这宫庭府也就这么回事。
往日看辫子戏,康乾雍怎么个厉害法,现在再看这满洲国的穷酸样,百感交集。
康乾雍辫子戏里吹得再厉害,这大清也就是个暴发户,传了这么些代,这皇子皇孙就没几个有骨气的。
一时之间王长青觉得,这宫庭府的珍宝索然无味,就算弄了些东西还得销赃。
这狗屁大清的东西他不喜欢,他也没耐心继续查找,就晃晃悠悠回去睡觉了。
这偷印章的原因,哪怕东洋特务机关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只是王长青临时起意罢了。
王长青看到这玉玺就想到了给儿子抓周,又想到这皇帝以后是没了,玉玺抓周有些不合适。
就想着去政府机关找几个印章用一用,给儿子周岁时抓周。
王长青对新京要怎么破案,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担心,自己用的是苏式炸药,苏式手榴弹,跟之前的东洋手雷不同。
在他的心里,这次说不定鬼子又会怀疑苏国,他又能挑起两国地下暗战。
31日上午九点,王长青在四平街火车站上了开往奉天的火车。
一周后,王长青带着洪燕、珍珠还有他儿子七宝从奉天赶往冰城。
什么产后坐月子,产后休养不存在的。
王长青一天一个治愈术丢给洪燕,洪燕的身体早就恢复如初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健康。
到了冰城的家里后,洪燕拿着一份报纸火车站买来的报纸,问道。
“当家的,这正金银行劫案,是你干的?”
王长青道:“啊,这不给儿子弄点钱花么?”
洪燕道:“又是带你那东洋朋友去的?这次分了有多少?报纸上说黄金有2000公斤,外币价值500万美元,大洋七十万,中银券七百多万。”
王长青一听这数字,也惊了,不是吧,我没搬这么多啊!
黄金、外币、大洋、中银券全加起来,顶了天也就五百多万美元。
他接过报纸一看,还真是,这是满洲政府统计的正金银行的损失。
我去,我这是成平账大圣了?
还是说正金银行故意夸大损失,想找保险公司赔?
不过这年头哪家保险公司能赔这么多钱?
王长青转念一想,不对,保险公司不能赔,但保不住有冤大头来赔啊。
满洲国不就那个冤大头吗?
想必正金银行夸大损失,是想让保险公司赔一份,满洲国赔一份,再装作自己认一份。
我去,这一来二去,搞不好正金银行还能赚一笔。
他娘的,我搞事情,你们还能发财,这心气不顺啊。
行吧,下次有机会去东洋抢一波。
王长青把报纸一丢,道:“全加起来也不到三百万美元,我们就十多分钟时间搬东西,还要撤,还要留人跟鬼子打仗,哪能搬多少?”
“这是小鬼子狮子大开口,想让满洲国承担损失,不把损失弄大一点,他们怎么搜刮民脂民膏?”
洪燕听得三百万美元,高兴地道:“三百万,还是美元?咱能分多少?一百万美元有吧?”
王长青道:“有,对半分,一百五十万美元,回头我打到你的花旗银行账户里头。”
洪燕抱着七宝,笑盈盈地道:“儿子,你可要快点长大,你长大了才能花你爹赚的钱,不像现在,你就只能吃你娘的老本。”
王长青心道: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以后大了可不能让这妞教孩子。
珍珠倒是个心细的,她从王长青的表情看出了,当家的没说实话。
等洪燕去给七宝换尿布的功夫,她偷偷地道:“当家的,那印章不会也是你偷的吧?”
王长青笑了笑,没有直接承认:“印章又不当吃不当喝的,我偷那玩意干啥。”
珍珠笑着亲了一口王长青,道:“我儿子抓周也要有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