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瞪他,“谁是死人脸?”
纪宴行抱着她往卧室走,低头咬了一口,“不说了,不想大晚上和你吵架。”
“....“
说的好像你很大度似的。
“你把说清楚,”余念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
“不放。“
话音落下,纪宴行的眸色愈发深沉,抬脚关上卧室的门。
此刻的他和他在外矜贵清冷的形象完全不同,身体热的快要把她烫化了。
“...纪宴行....“
她不知道为什么喊他的名字,本能地就喊了出来,身体发麻,尤其是脊椎骨,仿佛有电流流窜,快要站不住,攀附着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纪宴行手指扶着她的后颈,哑声问:“明天不用早起?”
“可以折腾很久?”
“嗯。“
纪宴行抱住她来到床上,余念知道要发生什么,全身微微颤抖着,想看着他,却又觉得羞涩。
卧室的灯开着,光线明亮,能看清彼此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纪宴行呼吸最初有些紊乱,他很快调整了节奏,俊美的脸上有种不正常的冷静,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暗色的火焰,像是野兽盯着猎物,性感的令人心动。他眯着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余念还没缓过来,失神地望着他,满脸都是粉红色。
黑色长发被汗水打湿,有几缕黏在她的脸上,她指尖攥着身下的床单,关节泛起白察觉到他的停顿,余念想到江一辰说过的话,他和她一样,都是母单。她愣愣地问出声:“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话出口的那刻她就后悔了,然而并没有用,因为她刚说完就看到纪宴行的脸色变沉,隐隐能看见冒着的寒气。
她顿时后悔地想咬舌自尽,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念为她没过脑子的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念听到撕包装的声音,那是刚结婚的时候她买的,一直放到现在才用。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余念现在总算明白,他最开始让她喝水,说的“润润嗓子”是什么意思。
黑夜漫长得仿佛看不见尽头,阳台的门没有关严,晚风吹起那层薄薄的纬纱。
但却没人在意。
夜色渐浓,凉风也带不走室内滚烫的气息。
因为她答应过可以折腾很久,他就真的折腾她很久,一直到快要天亮,她的泪哭干了,嗓子也喊哑了,他才放过她。
余念庆幸选择在休息日,不然她真的做不到拖着残破的身体去开庭,去见客户。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了,她闭着眼睛,下意识去摸身侧的位置,凉的透透的,纪宴行不在床上。余念缓缓睁开眼,意识慢慢回笼,进入她的脑海。
不知道是在报复她的话,还是他本性就是这么恶劣,他非要她哭着求他才行。全身又酸又软,仿佛骨头被拆卸重组过一般,她抬了下胳膊,疼的龇牙咧嘴的,嘴里嘀嘀咕咕地骂他混蛋。“我怎么得罪你了,一睁眼就骂我?”
突然,纪宴行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了起来。
余念吓了一大跳,立刻坐了起来,看到纪宴行端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商务精英光风霁月,和昨晚恶劣的模样判若两人。
空气中残余着还未散去的暖昧气息,余念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昨晚的画面如电影镜头般一帧帧从脑海闪过,余念脸颊烧了起来,强绷着正经脸,“你还好意思说”
纪宴行眉梢轻挑,“说重点、哭喊着快点的人不都是你,睡醒后开始翻脸不认人。”
余念被他的厚脸皮气到无语,不都是他逼着她说那些羞耻的话的吗?
“你闭嘴!”
纪宴行轻哂了下,没再逗她
“起床吃饭。”
“你不要上班吗?”余念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了。
纪宴行:“昨晚都是我在出力,你能休息一天,我不能?”
余念“:.....”
出力的人确实是他,她无从反驳。
余念没有和他争辩,抬手摸了摸很扁的肚子,好饿,快要饿死了。
她晚饭一直吃得少,昨晚又被折腾了那么久。
一直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胃里空荡荡的,很饿。
听他说去吃饭,余念看向他,“去外面吃吗?”
纪宴行:“你现在能出门?”
“....“
她不能出门不都是因为他吗?
纪宴行瞧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起身走到床边将她抱了起来,余念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去哪儿?”
“洗漱,”纪宴行低眸睨她,
“你要不刷牙就吃饭?“
余念:”.....“
将她抱到洗手间,余念就把人赶了出去,洗漱完出来时他还在原地杵着,余念见他风清气爽容光焕发的样子,觉得不公平,不服气地撇过头,从他身边绕过去。
擦肩而过时,纪宴行忽然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余念又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
纪宴行抱着她往楼下走,“你现在能下楼梯?”
余念很想说一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不都是你,但见他态度还不错,她没有说出来,搂着他的脖子,软声道:“不行,你抱我吧。”
她的声音本就是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只是平日里多爱用偏冷的音质说话,突然软着嗓音撒娇,纪宴行喉咙一紧,抱着她的力道收紧。
余念感觉到他的变化,低眸看他,迷茫地问:“怎么了?”
纪宴行眼神黑沉,嗓音微哑:“不要和我说话。”
“?“
余念拧着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纪宴行盯着她,抓着她的手往下,余念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脸蛋“蹭”的红了起来,想他应该是很少听到她撒娇,精虫上脑了。
她乖乖趴在他怀里没动,到了餐厅,纪宴行把她放下,去厨房拿碗筷。
余念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在厨房和餐厅里巡视一圈,“刘姨呢?”
“请假了,这几天都不在。“
余念瞪大眼睛,“饭是你做的吗?”
纪宴行递给她一双筷子,
“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