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夫人,难不成您是不敢吗?”
张嬷嬷笑容扩大,还在试图通过话语来激怒自己。
“是啊夫人,反正您也没偷,搜一搜又怎么了?
若不是心虚,为何不让我们搜?”
叶蓉儿也跟着附和,自从上次挨打禁足之后她便再也不敢乱说话。
这次好容易逮到机会,她可不得发泄发泄这些时日里心中的怨恨。
毕竟她只是一个家仆,还没有资格强行搜查主人的房间。
可布了这么久的局,若是不继续下去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于是她便只能各种刺激云菲晚,用挑衅的话来达成目的。
“大胆!”
艺伞指着嘀嘀咕咕的众人怒声呵斥:
“敢在小姐面前嚼舌根,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身为三皇子妃身边的大丫鬟,艺伞的地位自然要比其他人高上不少,因此她的话一般仆从也不敢反驳。
倒是张嬷嬷不卑不亢地回道:
“艺伞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在这个府上,一切事物当然以殿下为主,是殿下最大。
殿下母妃的遗物便是殿下心中最重要的事,其他都需要让步,艺伞姑娘不会不懂吧?”
她一边反驳艺伞一边咳嗽了两声:
“咳咳,哎...老奴我也是年龄大了不中用了,连想帮殿下找寻已故母妃的遗物都做不到。”
“罢了罢了,去搜吧。”
云菲晚故作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
“吾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怎会让殿下母妃母妃的遗物丢失呢?
按理说,如此贵重之物丢失也与本王妃有关系,毕竟这后院是吾在打理。”
“可是小姐!她们一看就没安好心啊!”
艺伞着急劝阻:“况且她一个下人竟敢搜皇子妃的院落,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你受人耻笑?”
“无碍,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张嬷嬷有句话说得不假,这是三皇子殿下的皇子府,并非本王妃地。”
“那就先多谢夫人体谅老奴了!”
低头的瞬间,张嬷嬷那双倒三角眼飞快朝一个方向看去,在得到对方轻微的点头后,方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这动作她自以为做得很隐秘,殊不知早已尽数落入云菲晚的眸中。
“都给我搜!务必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放任何蛛丝马迹,掘地三尺也要把皇妃的遗物找出来!”
那架势,仿佛已经确定这玉佩必然在墨香居似的。
得了令的仆从们纷纷进入主居、后院以及各种丫鬟的房间,甚至连云菲晚的闺房都没能放过!
吩咐完,张嬷嬷终于舒了一口气,幸灾乐祸地看着端坐在上首的云菲晚,心想:
‘这下看你还怎么躲!贱人!’
‘现在就先让你得意一会,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一时间,整个大厅只剩沉默,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云菲晚倒也不急,她淡然地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
一刻钟后——
“张...张嬷嬷!”
几名仆从慌慌张张地从外跑来,在看到云菲晚后方才想起来应当先行礼。
他们跪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匣子:
“夫...夫人好!”
还不等云菲晚发话,张嬷嬷那双小到睁不开的眼睛骤然睁大,眸中满是激动:
“怎么了,快说!可是找到玉佩的下落了?”
那仆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云菲晚,吞了下口水后才颤颤巍巍地回答:
“小...小的们的确发现了您说的那枚玉佩!”
云菲晚喝茶的手一顿,抬眸冷冷扫向那小厮,周围气氛瞬间降低到零度。
“大胆!竟敢污蔑小姐,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艺伞指着跪着的仆人怒道:
“我家小姐还没发话,你们倒是先问上了,真是尊卑不分!”
“无妨。”
云菲晚素手微抬,示意艺伞不要冲动,自己则睨向几人,红唇轻启:
“你,说说这玉佩是从哪儿找到的?确实是在本王妃的墨香居里吗!”
年轻的奴仆跪在地上,双手将一个做工古朴的木匣子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回答:
“回...回皇子妃,这玉佩的确是在您的墨香居搜寻到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还不快说!”
张嬷嬷着急的一脚踢在那小厮身上:“这可是殿下母亲的遗物,你能找到也算大功一件,无需顾虑太多!殿下会赏你的!”
言下之意,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害怕皇子妃。
“有什么便直说吧。”云菲晚淡淡出声。
见两人都这样说,那仆人只得低着头颤声回答:
“是...是在夫人您的寝室中搜...搜到的!”
“咔嚓...”
茶盏自云菲晚的手上摔落在地,碎了一地,茶水四溅。
“你说什么?”张嬷嬷做出夸张的模样,故意用极大的声音喊道:
“这玉佩竟然是从夫人的寝室中搜到?怪不得夫人方才不让老奴搜查,原是...”
似是等了这一刻许久,她的语气中满是畅快,那双倒三角小眼得意地看向云菲晚:
“夫人偷了我的玉佩啊!”
“您现在打算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