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要一…”
男人薄唇微启,话没说完耳朵就红了。
林祈眉梢微挑,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秦政将人带到怀里,本就低沉的声线更加低哑,隐隐透着不安,“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
林祈暗笑,有点意外又觉得莫名可爱,轻音问:“你想要什么名分?”
秦政脸热心热,眸色却深邃认真,“伴侣,你的。”
视线对上,林祈莞尔。
还挺敢要。
男朋友的身份直接跳过?
林祈没有立刻开口回答,空气变得静谧,秦政指尖不安分的在青年腰侧研磨,看似讨好的行为,暴露了心中不安。
缱绻的丹凤眼半敛含情,浅淡的薄唇看着很好亲,意图不要太明显。
林祈凤眼微弯,透着愉悦,很受用。
谁说美人计一定要用美人的。
殷红的唇缝溢出几声细微闷哼,男人像是受到某种鼓舞,动作间不再收着敛着。
扣子不知何时解开,半敞不敞的,勾的人越发意乱。
两人吻在一起……
清冷的客厅暧昧丛生。
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青年腰上,辗转游移,肆意点火。
他在学着讨好他。
……
……
酒杯落地的破碎声,掺着沉沉的喘息在客厅里连绵不绝。
愈演愈烈。
-
“怎么还没睡?”
赵骞处理公务回来晚了,见自家媳妇坐在客厅,挂了外套走过去,“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
“没有特意等你,妈刚才渴了要喝水。”
妇人脸上带了岁月的痕迹,气质婉约温柔似水,靠在男人肩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妈的病越来越重了,我真担心一个不留神妈会…”礼梨神情担忧。
今天她在厨房做饭,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一转身老人家竟然走到了阳台,吓得她魂都没了。
阳台的玻璃门事先锁好的,可不知道怎么竟然开了。
住的是老小区,阳台也是老式的,没有遮拦,礼梨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万一她没有及时发现,老人家就这么摔下…
想着想着,礼梨老眼红了,神情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真没脸面对你。”
赵骞心疼。
他母亲年纪大了,又得了阿尔茨海默病,这两年身边一刻也离不开人。
“这几年辛苦你了,抱歉。”
赵骞鼻酸,抱着相伴多年的妻子,心里有亏,这辈子他都还不清这份情。
“我已经联系好了专业的护工,明天就能上…”
他话还没说完,礼梨蹙眉:“赶紧取消了,说多少次了,不要请。”
赵骞这次没由着她。
早在老人确诊痴呆症的时候,他就想请一个护工专门来照顾老人家起居,只是妻子一直不赞同。
一方面是怕护工不用心,她看到网上很多趁主家不在,护工苛待老人的新闻,不放心将老人家交给外人照顾,另一方面,是为了节约…
赵骞无奈,屡屡提请护工的事都被摁下。
他工资不算多高,可这么多年了,家里积蓄请个护工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不希望妻子压力太大。
自从老人家生病后,妻子整日围着老人转,已然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生活。
这一次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依着妻子了。
请护工是一定要的。
礼梨见丈夫坚决,只好同意,虽然每天身心俱疲,可心里是甜的。
她从没后悔嫁给这个男人。
礼梨倒了杯水递给赵骞,笑着开口:“明天上午我看看护工人怎么样,行的话,我下午正好出门一趟。”
赵骞接过水喝了一口,随口问:“去哪?”
“去寺里烧香,希望妈身体能好转些,等你过几年退休了,咱们带着妈到处走走看看。”
礼梨爸妈信佛,她自小耳濡目染,自是也信佛。
赵骞不信,可事关个人的信仰,一向是尊重的,听到妻子的话,他眼里染了暖意,牵起她的手,“老婆,谢谢你。”
礼梨脸一红,撒开手羞骂:“都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
赵骞没忍住笑出声,笑了两声想起老人还在房里睡觉,在妻子的瞪眼下收住了声,换作无声的笑。
客厅的灯光淡黄温馨,年过半百的夫妻笑着轻声叙话。
距离建川市十几公里外的蝶山上,一座古朴的寺庙在夜色的衬托下,像巨兽一样盘踞在半山腰上。
哒哒哒…
连绵的石阶上,一个身影走在上面,手电的光在黑夜里晃动。
妖十二停在寺庙前,嘴里含着根棒棒糖,手电筒的光照在‘刹古寺’的牌匾上。
她眼神桀骜,似乎不屑。
走到紧闭的寺庙门前,一脚踹开木门,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黑雾隐匿在黑夜下,逐渐将整个寺庙笼罩进去,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消散在山风里。
次日下午。
林祈忽地睁开眼,凤眼看向门口的方向,升起躁郁。
坐起身,薄被滑到腰侧。
还没消下去的印子上,又添了很多新的,触目惊心…
客厅,初三靠在大门上。
听到动静,看着从卧室出来的林祈,“妖十二不见了。”
林祈眼底蕴着危险,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冰箱前取了瓶水喝起来。
初三:“我刚去了刹古寺,那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寺里的那只诡开始暴动了。”
林祈动作一顿,“这不是你私闯民宅的理由。”
初三:“……”
警局。
“赵师,这边。”秦政抬手示意。
赵骞端着饭过去,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下,笑道:“看来进展不错?”
秦政眸色微澜,薄唇微微上扬,“还在努力。”
那人还没给他回复。
他眸色微深,噙着几分难言的隐秘欢喜,隐隐的,他觉得林祈并非对他无意。
若非如此,昨夜也不会让他那…
“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他的思绪,秦政回过神,对上一双揶揄的眼神。
赵骞:“你小子脸怎么这么红,想什么呢。”
秦政直言,并没有不好意思:“在想他。”
赵骞好笑,扫了眼他高领下暴露出的痕迹,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了。
还是年轻人啊,他心里笑着感叹。
“刹古寺你去过没有?”
“没去过。”
秦政神色微变,心里隐隐不安,试探问:“赵师怎么问起刹古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