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展原地踏了两下步,又咳嗽了一声,终于引起了傅郢洲的注意。
“梁展来了,我要回房间了。挂了啊,小草。”
梁展:啧,又是跟领导开了眼界的一天。
另一边施诗挂断了电话。孙姨把饭后甜点也端了上来。
女孩子有三个胃我:一个吃饭、一个吃零食、一个吃水果。
晚饭虽然吃的很饱,和我吃小蛋糕什么关系?只要施诗想,就总能找到劝自己的理由。
最近几天太忙,诗诗一直没有时间拆快递,已经攒了一大堆,放在了大门口。
她拿起小马扎和美工刀开始拆。路过的张姨看她被纸箱子围起来,还打趣地说道:“你自己都能养一个废品站了。”
东西拆到一半,鲍依婷就来了。“姐妹!你买这么大房子也不说一声!”说完,她便拉着诗诗从里到外的转了一圈儿。
“我就说那个狗男人克你。离婚以后你是越过越好了!说吧,想要乔迁礼物,我送你一个。”
“暂时没想到。好像不缺什么。”
鲍依婷无所谓的摇了摇手臂:“什么时候想到,再告诉我。”
“你今天倒是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跑到我这儿住?”
听到诗诗的疑问,她站起身,在施诗面前转了个圈儿。
“发现我今天的穿着打扮,有什么问题了吗?”
她一说,施诗还真觉得不对劲儿:“你是参加了什么活动吗?怎么打扮的这么隆重?”
今天的鲍依婷穿了一条礼服裙子,她个子不高,太长的裙子难免显得拖沓。所以礼服裙摆只到膝盖处。
“姐妹啊,我今天订婚了!”
“什么鬼!跟谁啊!”
鲍依婷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坐回到沙发上,随手抓起一颗草莓塞到嘴里:“还能有谁,斩桃花呗!”
“我爸妈非逼着我跟他订婚,我今天搅黄了订婚仪式,跑你这儿避难来了。”说完,她拿出手机,递给了施诗。
好家伙,50 多个未接来电!看样子她爸妈得气疯了,
“怎么回事儿?你具体说说。”
鲍依婷将抱枕紧紧地抓在自己怀中:“我们家有一批货被扣了。说是文件不全。可交货日太短了,真等他们一环接一环的查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违约的赔款不是笔小数目,不能按时交货的话,赔款会把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全占上。”
“战韬华偏在这个时候跟我求婚。”
战韬华就是斩桃花的大名。
诗诗蹙了蹙眉头,:“你的意思是,这次是他们动手脚?”
“我爸觉得是。可这种事是阳谋,人家没说扣掉你的货,只说是调查。压你一阶段,再把东西还给你,你抓不到任何把柄。不然也不会逼着我和他订婚了。”
“那你家的货怎么办?”
“我没那么傻,货昨天就放行了。不然,别想让我出现在今天的订婚典礼上。”
看着鲍依婷那颓唐表情,诗诗也忧心忡忡:“订婚是怎么取消的?”
“订婚可不是我取消的,我哪有那个本事?”她说完之后,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
施诗抓起旁边的抱枕,砸了她的腿一下:“跟我,你还打什么马虎眼?”
“他的小情人儿,今儿个闹自杀。订婚典礼都不出席当然就取消了。”
“你干的?”
“嗯,花老娘两台车的钱,才让他擦破点皮。”
“你疯啦!不会被人发现吧?”
鲍依婷见诗诗想歪了,跟她解释了一下:“我出钱,那个男的假装自杀。你放心吧,只有我爸我妈猜到了。想什么呢,姐妹,我可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儿。”
“那就好,那就好。”听他这么说,施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等等,男的?
“我没听错吧,你刚刚说男的?”
见施诗震惊成这样儿,鲍怡婷淡定地说:“少见多怪了吧,战韬华是个双插头儿。要不是我嫌他脏,心里实在膈应。结婚倒也没什么,不嫁给他,也得和别人联姻。总归都一样。”
施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揽住鲍依婷的肩膀:“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行了,我都没放在心上,看你比我还难过。咱说点儿别的。话说,这么大的房子都买下来了,不举办个乔迁宴吗?叫朋友同学们都来聚一聚呀。多组点儿局,我要是能多认识几个大佬,没准儿找到了真爱。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本来诗诗是不想办party的,她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人。 可鲍怡婷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若是真能找到一个,地位高于战家的。 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说干就干!
“咱们这就拟名单。这周六怎么样?把大家都约过来。”
鲍依婷见事实,一口答应了下来,兴致很高的样子。也拿起了纸笔,开始给她拟名单。
“蕊蕊和卢奇、蕾蕾周末休息,让她打个飞的来!对了!你要不要叫上赵潇?”
“叫上吧,全班都通知了,故意不叫他算怎么回事儿?把张毓敏也叫上不就得了。”何况赵潇还帮自己给顾宴廷牵过线。人家又没明确跟自己表示过什么,她不邀请人家,反而显得心虚。
“除了咱们班同学,你再帮我加上顾宴廷的名字。”
鲍依婷在一边写,施诗也列她这边的名单。
公司的员工们要叫上!乐队几个人也叫上。向欣然、沈鹤叫上。还有几个初、高中关系好的同学、和大学同事。易丞和资静也喊来吧,正好试探下,他们俩最近在干嘛。
“一共有五十来个人呢。就算只到一半,也得有将近三十。而且朋友带女朋友的、没准人更多!”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们分头联系。你帮我通知咱们京大这边儿。剩下的我自己联系。确定好人数,我直接找个能承接 party 公司。”
两人说得差不多,鲍依婷抬眼一看,时间已经过了12点。
“早点睡吧。反正我公司也回不去了,大闲人一个,咱们明天再聊。”
直到诗诗迷迷糊糊睡着,也没确定好,到底要不要叫傅郢洲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