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拒绝了那莫名的要求,心跳如鼓,收拾完药箱拽着李明便匆匆回去了。
夜色如墨,路灯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忽明忽暗。
风穿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卷起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沈星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有什么不速之客尾随其后。
一路上心惊胆战,沈星辰真怕那个叫纳卡的人,不让自己回去。
还好那人放自己离开了。
李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沈星辰坐在车子后座,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轻声问道:“那个纳卡究竟是什么人?”
话语间,车窗外的灌木丛一帧帧划过,却丝毫未能吸引她的注意。
李明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她紧锁的眉头,心中也不免泛起涟漪。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纳卡,一个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行事神秘莫测,今晚的这些行为怕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别搭理他就行。”
说着,他轻轻踩下了油门,车子加速驶入夜色深处。
回到住处的沈星辰,几乎是冲进房间,一把掏出口袋的手机,指尖颤抖着拨通了陆经年的号码。
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每一声都敲打着她的心弦。
终于,电话接通,陆经年温柔而略带担忧的声音传来,像是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了她。
“星辰,是你吗?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沈星辰紧贴着墙角,目光无意识地盯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低声快速地将今晚的遭遇简述了一遍,话语间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与后怕。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经年,我好怕回不去。”
陆经年叹了口气,“害怕的话,就回来吧。本来这半年你都修完课程了,再说国内有什么岗位让你不满意呢?”
陆经年的话语温柔而充满磁性,透过电话线,抚平沈星辰心中的所有褶皱。
她紧握着手机,眼眶微红,望向窗外那片被月光轻抚的夜空,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房间内,一盏昏黄的台灯投下柔和的光晕,将她孤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格外寂寥。
沈星辰轻轻咬了咬唇,脑海中浮现出他面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温暖。
沈星辰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她郑重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我只是为一些穷困地区的人民感到担心,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匮乏了,孩子们连最基本的药品都难以获得。你再等我两个月,我把手头的援助项目安排好,马上回去!”
说着,她轻轻抚过桌上摆放的一沓关于贫困地区医疗援助的资料。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桌面上。
良久,陆经年才开口说话,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我等你。在这期间你要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沈星辰轻轻点头,虽然陆经年看不见,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她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
她凝视着窗外那片宁静的夜空,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我会的,经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缓缓挂断了电话,转身看向桌上那份关于贫困地区医疗援助的资料。
无论如何,尽管自己的力量再小,也要帮助这些人。
剩下的几天,沈星辰依旧像往常一样,在简陋的诊所里忙碌着,为前来的病人细心包扎、诊断。
这样的生活,与往常并无二致。
然而,这份宁静在一个午后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阴沉的男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正是纳卡。
他的出现如同一阵狂风,瞬间搅乱了诊所内的平静。
沈星辰的手微微一颤,针尖险些扎错位置。
男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沈星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诊所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沈星辰惊恐地后退几步,直到背抵上冰凉的墙面,她瞪大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要做什么?”
纳卡的笑容在昏暗的诊所内显得格外诡异,他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星辰紧绷的神经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沈星辰能清晰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
纳卡停在离她不到一厘米处,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星辰小姐,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不知道你是否有空呢?”
说完,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诊所内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患者更是瑟瑟发抖,随后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寒意。
沈星辰颤抖的身影,微微晃动,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沈星辰瑟缩着脑袋,硬着头皮说,“纳卡先生您有什么事,你且说吧。”
纳卡站在昏暗的走廊尽头,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阴晴不定的光影。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刀,直视着沈星辰:“星辰小姐,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里的规矩。有些闲事,不是你能管的。”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墙上的一道裂痕,“不过,我纳卡向来欣赏有胆识的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医疗援助计划,但条件是,你得成为我的人。”
沈星辰一愣,立马表示拒绝道,“纳卡先生,我是不是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
她的声音虽轻,却足以穿透空气。
纳卡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逼近一步,阴影将沈星辰瘦弱的身躯完全笼罩。
他伸出手,企图抓住沈星辰的肩膀,却被她灵巧地躲过。
沈星辰的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但她没有退缩,目光直视纳卡,那眼神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倔强。
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纳卡嗤笑一声,“别激动,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扳过她的身子,给她戴了上去。
“这个挺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