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无奈,听从命令,去曼彻斯特警局坐冷板凳。
他也很久没回去了,汤米的孩子一直叫着要见自己。
他还需要回去看看一看自己的侄子。
出发之前,他来到病房,看见soap一只胳膊绑着夹板,在写他的日记。
soap总是很喜欢写日记。
打过招呼,Ghost前往曼彻斯特。
当然,打招呼期间还不了和soap相互拌嘴。
回到熟悉的城市,Ghost没有回自己的房子,而是来到母亲家。
离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母亲找了新的丈夫,是个不错的家伙。
对母亲无微不至,他们还经常一起出去散步。
Ghost最欣慰的,便是如此。
母亲为了迎接他回家,还叫上了汤米一家。
他的小侄子看见他就开始嚷嚷,说什么长大以后也要去军队。
汤米和他的老婆很赞成,Ghost倒是不怎么支持,他更希望他的侄子能找个安定一点的工作。
“对了,大哥,你还记得你曾经和我们打听过一个叫风灵的女孩儿吗?”
“我们都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但今天,母亲打扫卫生的时候找到了这些东西。”
“可能是当时搬家的时候,顺手带出来的。”
Gost拿过那个礼品盒,他以为这些风灵送给自己的小物件,早就已经和那栋房子付之一炬了。
打开盒子,风灵第一次送自己的围巾,在新兵时期给自己的战术手套,等等。
Ghost收起盒子,和家人们吃完了这顿晚餐。
临走前,母亲抱住自己,拍了拍他的后背。
“西蒙,记得,还有我们陪着你。”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你可能也不愿意和我这个老骨头分享。”
“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Ghost在那一刻,哽咽。
他的母亲和风灵一样,总是能发现自己的小情绪。
母亲是否也发现了,他不想再活下去这件事情。
和一家人告别,西蒙莱利拿着那个盒子,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在曼彻斯特的家并不大,但他总是觉得有些空旷。
将手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细心的放好,那条围巾依旧是那么暖和,甚至于她在睡梦中也握在手里。
那些有着风灵气息的物品让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有人说爱人的离去是一场连绵不断的小雨。
西蒙莱利很赞同,
他是来曼彻斯特坐冷板凳的,所以这一周内只需要在警局接接电话,遇见特殊事件出勤。
这对他来说甚至算得上度假。
他拿着报纸,正在阅读,电话忽然响起。
曼彻斯特某条高速公路上,有车辆故障,正在像烧烤架一样冒着浓烟。
无端的,西蒙莱利想起了他曾经做的那个梦,梦中,风灵坐的车子好像也是这样。
他和警局这些暂时的同事们开着车,来到现场,消防车已经到了。
那些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们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直到看见他走下警车。
一个女生急忙冲到他面前,说他们还有一个同伴不知去向。
Ghost一边吐槽消防局工作真是敷衍极了,一边拿着防毒面罩和装备走进浓烟中。
其他的警员们负责接应,大家都知道,这个戴着骷髅面具的家伙来自特种部队,能力没的说。
Ghost走在浓烟中,用红外成像仪发现了那个失踪的人。
对方的身形让他有些惊讶,看起来和风灵差不多。
浓烟越来越重,Ghost不打算再拖下去,不然这个愚蠢的中国留学生就要因为吸入太多烟雾晕过去。
大步穿过浓雾,在看清那人的瞬间,Ghost站在了原地。
这又是什么该死的梦境吗?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的指甲陷进肉里,轻微的刺痛感传来,证明这不是梦境。
“花花”
对方嘴里喊着什么,那声音将Ghost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血液开始奔腾,拿着手电筒的手连带着整条手臂都爆出青筋。
“风……灵………”
他试探着,看见风灵震惊的表情,那样生动,那样鲜活。
风灵支支吾吾,说什么他认错人了。
Ghost知道自己没有认错,每一个孤寂的夜晚,他都看着风灵的照片。
每一个梦里,他都在回忆中丈量着风灵的每一寸。
尽管时过境迁,他也不可能认错。
看见对方想要离开,Ghost一把将风灵拽进了自己的怀抱。
即使隔着装备,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对方的心跳,甚至对方的味道。
虽然样子有些不一样,头发也是干练的短发,但西蒙莱利在此刻确定,怀里的姑娘就是风灵。
是离开自己将近七年的风灵。
麻木从大脑中褪去,他的心脏疯狂跳动,甚至上他有些呼吸困难。
他就这样搂着对方,生怕风灵像无数个梦中那样,消散在自己怀抱中。
直到风灵瘫在自己怀中,开始发出呜咽,他才微微放松力道,抱起瘫软的她迅速回到执勤车上。
风灵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那一瞬间,他以为风灵又要离开了。
慌忙检测风灵的情况,发现对方体征平稳,西蒙莱利才微微松了口气。
行云流水的安排好一些,Ghost现在只想将风灵带回自己家藏起来。
把她锁起来,让她远离所有危险,待在一个只能看到自己的地方。
甚至在风灵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一刻,Ghost都不敢相信风灵她真的回来了。
他试探着亲吻,抚摸,直到对方在睡梦中发出抗议。
Ghost开始疯狂,这是他封藏了将近七年的爱意和思念。
曼彻斯特的小雨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晴天和天边的彩虹。
在万般纠结中,Ghost还是选择给soap打了电话,第一是因为他需要同伙将风灵彻底留在身边。
第二是因为,他失去了自信,他不敢保证自己一个人是否可以保护好风灵。
这个在战场上一向自信,甚至算得上自负的大兵,此刻心里满是卑微。
看着风灵醒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还是那个他熟悉的风灵。
七年,足够一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
七年,足够一个人从青涩冲动蜕变得稳重可靠。
七年,也足够让他的思念和爱意疯狂生长。
西蒙莱利的一切几乎都在七年时间脱胎换骨。
唯有风灵,还有西蒙莱利对她的爱和思念,依旧像七年前一般,甚至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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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唯你的长夏永不凋落)
(秀雅风姿将永远翩翩)
(此诗与你,千秋流芳)
by——《十四行诗》莎士比亚(第八首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