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恢复了不少气力。
坐到阴凉处。
取出两坛酒,自顾先饮了满满两碗。
这才分给其他人。
便是唐影也分到一大碗,饮了一口,便朝姜北竖起大拇指。
苏夏仁无语道:“你这家伙,方才那一刀,恐怕不该是你这修为能斩出来的吧?”
其他人也同样好奇地望向姜北。
姜北挠挠头,解释道:“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轻松的,至少以我现在的灵力,也只能勉勉强强斩出一刀。”
“往后想要彻底精炼掌控,还有不少路要走。”
不忘朝璃华笑道:“谢了,璃华。”
璃华回以浅浅一笑:“应该的,公子不该向我道谢。”
柴清问道:“据说你乃是经脉窍穴全开的通玄境界?”
经过多次接触,姜北知道柴清此人对自己不坏,即便心思有些深沉,为人也过于骄傲,好在对自己也算真诚。
便点头直言道:“确实如此。”
王才全叹息道:“还真是如此,喂,你这家伙,今年到底几岁了啊?”
姜北无语道:“我记得你好像问过好几次了吧?还是不信啊?”
柴玲提着一个大食盒姗姗来迟,笑道:“我信啊。”
王才全率先问道:“你做的?”
柴玲面带遗憾道:“可惜飘香楼不让外人掌勺,不然我是打算亲手做的。”
王才全连同姜北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柴清罕见地神色尴尬道:“以后不要再去学做饭了,不成体统,让母妃知道,非要教训你一顿。”
姜北主动忽略了话语中没道理之处。
十分认同地点点头:“嗯,你大哥说得对。”
柴玲神色委屈,低着头不说话。
姜北硬着头皮安慰道:“你生得这般好看,便是手指头都纤细白净,做那些粗活,往后若是变得粗糙了、不好看了可如何是好?”
柴玲伸手看了看手掌,这才展颜一笑。
胡灵灵噘嘴嘀咕道:“那小师姐呢?”
姜北汗颜。
“逗小师弟呢,做饭是小师姐的爱好哦。”
“况且,咱们修行中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些许家务便…”
“咳咳…”
姜北急忙咳嗽一声,打断胡灵灵的话语。
胡灵灵顿时心领神会道:“小师弟说得有道理,有一次,我切菜的时候就把手指头伤了,现在伤疤都还在呢。”
“你看。”
姜北看了一眼,虽然并未找到所谓的伤口,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
王才全不满道:“说完了没有?本少可是饿了很久了,早上便没来得及吃饭。”
说着,便自顾打开食盒,将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一一端上桌。
几人饮酒吃饭,好不快意。
“也不知道周瑾是发什么疯,每隔一日便要去那边一次,想想都累死人了。”
王才全十分不满道。
苏夏仁满口附和。
“只可惜,我的衣食还在他手上,不然本少定要日日旷课。”
“对了苏兄,昨日你说的神仙打架的小人书,今日可带来了?”
苏夏仁神秘笑道:“那是当然,稍后给你。”
而正在几人吃饭的时候,供奉堂的门口来了三人。
两男一女。
两位男子一人身着道袍,面庞消瘦。
一位身披袈裟,身体肥胖。
却正是赵虚、不戒二人。
身后跟着一个一脸迷茫的绝美女子。
那女子不过二十来岁模样,身材极尽凹凸有致,脸庞清冷,明眸皓齿,属实美绝。
门口屋檐下,供奉堂的弟子坐在门槛上。
口中叼着草须,一脸无所事事。
见到来人,便利落起身。
问道:“三位何人?来此何事?”
“算了,我师父不在,请回吧,近日武德堂不待客。”
不戒走上前去。
叹了一声佛号,微笑道:“我二人乃是书院第九第十两位大供奉,今日前来并非寻褚先生,乃是寻找姜北。”
“有事。”
“有很重要的事。”
那弟子并未就此放人进去。
也不惧两人,审视一番来人,便嘱咐道:“你三人先在门外等候,容我进去问问。”
赵虚一脸疲惫,自顾坐在台阶上。
朝那绝美女子开口道:“你过来。”
绝美女子茫然上前。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具体什么情况呢,还要看情况。”
女子:“……”
“两位前辈带我过来到底有何事?既然老祖开口,怜月自是不敢不从。”
“不过两位前辈一路将我带到此处,始终一言不发,到底所为何事?总不能将怜月卖了都还将我蒙在鼓里吧?”
赵虚赞叹道:“聪明,你就是被卖了。”
“将来,你便是我一位兄弟的贴身侍女了。”
“做好你该做的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曲怜月神色极为精彩。
皱着眉头,甚至在考虑自家老祖到底收了什么好处,居然真将自己卖了。
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位神秘而又混蛋的家伙。
认真考虑着要不要逃,甚至是叛出师门。
赵虚冷哼道:“劝你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能追随我那兄弟,绝对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机缘。”
“我两人也不要求你真当那暖床的丫鬟,而我那兄弟也着实是个正人君子,你不必担心他会对你如何,做好你应该做的事就行。”
不戒踹了赵虚一脚。
朝曲怜月笑道:“这家伙说话是直接了些,不过大体便是这个意思。”
“曲施主放心便是,我那兄弟只是向来好奇于你的美貌,只是想要你长久相伴。”
“曲施主可以试着去接受,若是长年累月下来仍旧不喜,小僧也不会继续为难。”
曲怜月很是心累。
皱眉叹息道:“想我堂堂问天宗圣女,自诩修行天赋超然、悟性上佳,不料只是三言两语便被师父师祖卖了。”
“怜月可否知道,售卖怜月的价钱是多少?”
不戒微微一笑。
也不卖关子。
笑道:“一个你还不能知道的名额,一本悟道经,一张免于清算的护身符。”
曲怜月大惊失色。
“疯了,你们一定是疯了!”
“小女子命贱,如何当得上如此价码。”
随即脸上又是浓浓的忌惮之色。
再看向两人的神色,已是敬畏不已。
不戒继续笑道:“现在的你肯定不值得,但是我那兄弟值得。”
“对了,忘了告诉你,即便如此,我那兄弟也未必会留下你,你得好好表现。”
“毕竟,那个名额,你家老祖作为补偿,是许诺给了你的。”
曲怜月神色惊慌,虽不知到底是什么,但是能与其余两种相提并论的东西,如何能不让她惊慌失措。